窗外,天空开始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天气阴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不自觉的感到压抑。
丹麦是个美丽的国度,能生活在这里,真的是一种享受。
阮凝静静的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脑海里想着的,是她第一次和阮黎川打雪仗的情形,那个时候,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心里想着,眼前似乎就出现了阮黎川的身影,正站在风雪里,缓缓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阮凝‘腾’的站了起来,快速的转身,想要追出去,可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错愕的抬起头,发现墨澜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低垂下视线,余光再朝着外面看去的时候,阮黎川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产生了幻觉。
“现在天气凉,怎么一直坐在窗边。”墨澜说着,给她披了一条小毯子,然后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你的腿治疗的怎么样了?”阮凝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墨澜,然后转身坐到了床边。
“还好,现在行走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墨澜看着逃离自己的阮凝,心里有几分失落,可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就好。”阮凝点头。
接下来就是满屋子的安静,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话可再说。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阮凝首先打破了安静。
自从b市回来之后,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性情变得冷冷淡淡的,也不像原来那样,活泼好动,整个人沉默了很多。
墨澜看着阮凝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眼睛仍旧盯着窗外,有些失神,她心里的想法,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轻轻的走过,帮她盖好被子,才默默的出了房间。
……
丹麦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小酒馆,去哪里的人,一般都是一些拥有闲暇时光,懂得会享受生活的人。
最近的一个月,小酒馆的一隅总是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清俊儒雅,外表却是十分拖沓,有些不修边幅。
“你真的决定一直这样下去?”墨澜把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酒瓶上,目光有些复杂。
“那我还能怎样,这样,至少我可以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样的空气。”
一口酒下肚,阮黎川心里已经是百转千肠,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求而不得的爱情的滋味,苦不堪言。
“抱歉。”
墨澜低垂着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又何尝不是,求而不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一天一天的憔悴。
他心里的伤痛,不比阮黎川少。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只要你对小凝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整瓶啤酒下肚,本想一醉解千愁,可他心里的郁结却是更深刻了,心里的那道伤口,也更加的清醒了。
“跟我走吧。”
墨澜起身,眼中带着一抹决绝,如果他真的不能让阮凝幸福,何必不去成全他们两个。
“墨澜。”阮黎川拉住了墨澜的胳膊,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早就决定放手了,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墨澜淡蓝的眸子凝着阮黎川,许久,才点了点头,他说,“阮凝希望你能风采依旧。”
同样作为男人,墨澜懂得阮黎川的心思,既然给不了,那就彻底的放手,给她更广阔的天地。
“我明白了。”阮黎川点头,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却是没有去碰桌上的酒瓶。
墨澜回到墨家城堡的时候,家里的下人都神色慌张的寻找什么,墨澜淡蓝的眸子瞥了一眼,缓步下了车子。
“怎么回事?”墨澜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立刻拉了一个女仆询问,女仆一看是墨澜,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是、是夫人、不见了……”
墨澜的脸色微变,立刻大步的朝着卧室走去,在墨家,阮凝没那个能力自己离开。
卧室里,一切照旧,什么东西都没有少,床上的被子散落着,墨澜走过去摸了摸,被子里还有余温,应该是离开没多久。
“管家,吩咐下去,不用找夫人了。”墨澜已经知道阮凝去了什么地方。
“是。”管家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房间。
墨澜看了看门口的衣架,阮凝的衣服都还,他的眸色紧了紧,这个丫头,又没穿大衣就出去了。
不再多想,拿了衣架上的棉服,快步的朝着城堡的那一角走去。
远远的,墨澜就看到阮凝正缩在角落里,周围有花草掩映着,不仔细看,真的发现不了她。
“这么冷,要多加一件衣服。”墨澜把棉服披在阮凝的身上,陪着她坐了下来,一起看着大门的方向,那是那天阮黎川离开的方向。
“谢谢。”阮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目光依旧望着那个地方。
“今天是最后一次。”墨澜突然伸出胳膊,把阮凝揽到了怀里,“我允许你再去想他。”
阮凝没有反抗,任由墨澜抱着,冰冷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温暖,“墨澜,你原来有没有喜欢的人?”
阮凝觉得,像墨澜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不是没有过去的人吧,如果有,那他应该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没有。”
出乎阮凝意料的,墨澜竟然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怪不得。”阮凝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苦涩的笑了笑,又继续开口,“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会情不自禁的去想他,去念他,这和谁允许不允许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