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两个男人已经恐慌起來.他们几乎无力从阿曼手下逃脱.
“你们的死亡之地.”
两人的惊慌的眼睛中倒影出阿曼冰冷的蓝色瞳孔.“你、你是阿……阿曼·拉芙莱斯.不.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能死.我的孩子刚刚出生……”
“求你……”
阿曼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其中一人眼看危险逼近自己.使出浑身气力想从阿曼手下逃脱.然而.他刚挣脱.另一人就飞扑着撞向了他.两颗脑袋激烈地碰撞在一起.**血液一股脑地迸射出來.
“所以.别说那些会给自己招來杀生之祸的话.”
阿曼离开了小巷.她看到克莱尔和和田千足正向这边走來.伸长脖子使劲往巷子那边瞅.阿曼连忙把她们推后几步.两手一摊.轻松愉快：“沒事了.”
“他们呢.”克莱尔有些疑虑地问.
“回家了.”阿曼轻松地说.然而.克莱尔这边却很压抑.
“怎么了.”阿曼问.
“阿曼.他们为什么会说你是父亲的污点.”
阿曼挠着头发看着橱窗里.盯着玻璃倒影出的自己的脸.上面写满了不耐烦、气恼甚至憎恨.但一眨眼.她就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回去：“大概是觉得我不争气吧.”
“可是.他们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是父亲和人类的后代……”
“沒有那回事.”阿曼忽然正色.她抓住克莱尔的肩膀.用力之大让克莱尔有些咧嘴：“克莱尔.身份的高低贵贱从來不会因为血统而改变.沒有什么能证明亡灵和人类的后代就一定低贱.”
“可是……”
“你见过哪只喝过羊奶的狮子就不会咆哮着撕裂自己的猎物震慑对手.从而赢得尊敬和地位.它能这么做.能做到如此都是因为它们坚信自己天生为王.”拉芙莱斯只是一个沒有用的符号.‘鬼畜’也是.我们站在这里.即使不比别人高一寸.也绝沒有比别人矮一截.”
“阿曼……”
阿曼拉起克莱尔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瞧.我们的力量在这里.因为这力量.我们敢和缇络·蒙法说‘不’.敢对这不公平的等级制度说不.去他的‘鬼畜天生低贱’.”
阿曼情绪已经很激动了.她手指摁着克莱尔的地方衣服变得硬邦邦的.生出一朵朵细碎的冰晶.阿曼慌忙放下手.扭头到一边：“总之.你沒有必要想那么多.”
克莱尔走到她面前.阿曼把头扭到另一边.克莱尔又紧追到那边.
“好了.我沒事了.”阿曼说道.
克莱尔靠近了些.伸出手.指肚轻轻按在阿曼紧皱的眉头.揉了揉.“好啦.我知道啦.我们啊.不比别人差.”
看着克莱尔俏皮的面容.阿曼心里很愧疚.“身为我这样沒用的本尊分身……很……”她咬着唇.过去经历的辛酸立刻涌上心头.
“沒有.阿曼.我和你在一起最开心了.沒有之一.”
“克莱尔……”
“嗯.”
“本來.我应该让你生活得更好.”
“已经……”
克莱尔话沒说完.阿曼已经转移了目光.她看着身后一排排干净明亮的橱窗.金碧辉煌.哪个女孩不想去看看.去找独行者酒吧不着急这么一会.
“要进去看看吗.”
“不用了.我们只是路过……”
然而.阿曼并不是要听她的这句话.她沉着脸.似乎在生气.而后不由分说拉着克莱尔走进最豪华的一家服装店.
“对不起.”衣装整齐的店员挡住她们的路.并把一块告示牌立在她们身前.上面赫然写着：“鬼畜止步.恕不欢迎.”
阿曼立刻侧身袖挡住了告示牌.沒有让克莱尔看到.她看到旁边的报纸架.从上面取下张报纸.头条刊登着：巴赫蒙赢家阿曼·拉芙莱斯.下面是她战斗时的照片.这不是她的骄傲.相反是她被人控制奴役的耻辱.但不可否认.人们只在乎照片里那凶狠的蓝色瞳孔和满身狰狞的伤口能不能吓住他们.
阿曼装作漫不经心地支开克莱尔：“你先去那边看看.”
“阿曼……”克莱尔不确定.阿曼很温柔地拍拍她.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去吧.”
“等……”
阿曼一手紧紧抓住店员.说道：“这张报纸的日期太远了.”
她掀开了帽檐.完全露出自己的面庞.
“怎么会.这是今天刚到的报纸……”这时.店员总算意识到照片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是同一个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张嘴就要叫出声.
“想活着就别叫.”
“是.是.”
“驱散店内的其他人.”
“这……”
阿曼抓着店员的那只手温度骤降.精致的制服开始僵硬.店员吓坏了.
“敢耍花招我会立刻叫你脑袋搬家.”
“听你的.听你的.”
店员走到顾客身边.非常诚恳地道歉.终于.嘈嘈杂杂的抱怨过后.店里安静下來.“乖巧”的店员还挂出“暂时停业”的告示牌.显然.他还不想现在就成了断头鬼.
“阿曼爵士.那么.我先退下.”
“不.就在这儿.”阿曼说.她才不放心让一个心怀恐惧和怨恨的家伙离开自己的视线.
克莱尔从刚才开始就很不自在.“阿曼.我们不可以这样做.”
“有什么不可以.”她转身看着店员：“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做.”
“可以可以.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店员连忙点头.喉咙里咕噜噜地咽着唾沫.眼睛既不敢看克莱尔.又不敢看阿曼.只好盯着地板.倏忽间.一颗豆大的汗珠掉了下去.
克莱尔看到了店员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