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用了云若初的药之后,孕吐轻了许多,所以苏慕言早上吃的比以往多了些。..吃过饭后,想起有日子没有去太后的兴庆宫了,所以便带着翎烟去给太后请安。
还未到内殿里面,只是站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叶姑姑走到**榻边小声道:“太后,言贵妃过来看您了。”
“言贵妃?”太后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后来想明白了原来是苏慕言,便声音沙哑道:“让她进来吧。”
只是一个月不见,苏慕言便觉得太后苍老了许多,两鬓间竟然生出了几根白发,一双曾经风华无比的眸子此刻有些混沌。心里突然微酸,苏慕言行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在叶姑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轻咳几声道:“难为你还有心过来给哀家请安。”顿了顿,又道:“听说你前几日给皇上挡刀了,如今身子恢复的如何?”
苏慕言恭敬道:“有劳太后惦记了,臣妾身子无碍。倒是太后,凤体需要多加保重才是。”
叶姑姑此时端着药过来了,“太后,该喝药了。”
太后表情不耐烦,无力道:“整日的喝药,哀家怎么觉得越喝身子越差?还不如不喝呢!”
听了太后的话,苏慕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即转头对叶姑姑道:“叶姑姑,可否让本宫看一下这药?”
叶姑姑一愣,又看了一眼太后,“这……”。
见太后也正看着自己,苏慕言解释道:“不瞒太后说,臣妾对医术略有了解,只是刚才听闻太后说这药喝了没有效果,所以臣妾才想着看一下这药的成分。”
半晌,太后才狐疑的对叶姑姑点点头。
苏慕言端着药碗仔细的闻了闻,眼神闪了闪,又道:“太后,请允许臣妾看一下您的药方。”
太后脸色有些微变,沉声道:“莲心,去给言贵妃把药方拿来。”
叶姑姑将药方交给苏慕言后,苏慕言看了多次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于是一脸沉重。这药明明不对劲,可是这药方却没有任何问题。
太后问道:“言贵妃,这药方有何问题吗?”
苏慕言摇了摇头,缓缓道:“药方的确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敢保证这药里是不是添加了东西。”发现太后脸色有些难看,苏慕言继续道:“兴许是臣妾医术浅薄,不如太后找太医来看看吧。”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刚才看你那架势,还以为你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敢情你是耍着哀家玩来着?”
苏慕言并不介意太后对自己的态度,温和道:“不知道是哪位太医在医治太后的病情?”
太后不悦道:“自从杜太医死了后,就是太医院的王太医了。”
苏慕言低声道:“王太医?是皇后身边的王太医??”这药一定有问题,所以苏慕言才强调了王太医是皇后身边的人。
太后眼神愠怒,呵斥道:“王太医是这宫里的人,可不是专属皇后一人的太医!难道哀家身子不适,连个太医都请不来?”
苏慕言垂头道:“太后息怒,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太后觉得王太医开的药没有效果,臣妾知道现任的太医院院首云太医医术与已故的杜太医相比不相上下,那么太后不妨换个太医看看?”
自从苏慕言入宫以来,太后便对她很是不满,现在她竟然要让自己换个太医来看,谁知道这个云太医会不会是苏慕言来害自己的?所以太后便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罢了,哀家这身子就这样吧,能活一天是一天。请安你也请了,哀家累了,你回去吧。”
苏慕言知道太后不信任自己,便道:“是,臣妾告退。”
走出兴庆宫的时候,苏慕言对身后的叶姑姑道:“叶姑姑,本宫有几句话想与您说。太后对本宫多少还是心有芥蒂的,这本宫一直都知道。今日本宫发现那药确实有问题,虽然药方无误,可是检验一下药渣就知道是不是有问题了。既然太后信不过云太医,那么只要找除了王太医以外的任何一个太医就能检查出来。本宫知道叶姑姑这么多年是一心为太后着想,所以还请叶姑姑劝一下太后。话尽于此,本宫先回去了。”说罢,苏慕言便带着翎烟离开了。
叶姑姑望着苏慕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晚的平遥王府内安静的很,南宫陌坐在亭子里一个人对月饮酒,甚是孤单。远远的看着云若初过来了,举着酒杯对他笑道:“来,陪本世子喝酒。”
云若初叹了口气,坐在南宫陌身旁,瞧了一眼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锦衣,便担心道:“世子,这么冷的天,您大晚上的在这里会着凉的。您要是想喝酒,属下陪您去房间里喝?”
南宫陌醉眼朦胧道:“不,本世子就要在这里喝,这里冷风习习,吹到心里,就不冷了,不冷了……。”
云若初夺过南宫陌手里的酒杯,劝道:“世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年底了,您与林家小姐的婚事也越来越临近了。言贵妃现在也回到了皇上的身边,您这是何苦糟蹋自己呢?”
南宫陌将酒杯又从云若初手里夺了回来,喃喃道:“得,我幸;不得,我命。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南宫凌伤她那么深,最后她还是要回到他身边。呵呵,命啊,这都是命……”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南宫陌突然笑的无所谓:“哈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本世子不稀罕!凭着本世子的家世背景,仰慕本世子的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