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时今日才担心地位不保?当年若不是你生安宁的时候用了催产药,又怎会伤及根本再难怀孕!本该是喜得龙凤胎,却因为你害哀家没了一个孙子”太后朱唇轻启,迸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那时皇后与如妃同时怀孕,为了在如妃之前产子,皇后便棋走险招的服了催产药,却未料到……心里的旧疤被太后掀起,皇后心中大为恼火,却只能俯身认错,半点不敢反驳。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她郑清歌又为何不能效仿太后用些手段将其他妃子的孩子抢过来,然后抚养长大立为太子?太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皇上百年之后太后之位一定是自己的!
“现在让婧妃协理六宫,想必皇上现在很是欢欣吧!”太后的声音平静却露出一丝冰冷。
皇后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清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实在难受的不得了……后来反复想来想去,终究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神色之间明显心不在焉。
皇后心中暗恨,目光哀痛:“皇上将父亲由正将降为参军,又让那个贱人协理六宫,虽名义上称是父亲年岁已大,可实则是怕父亲军功显著,皇上……皇上他这是在防着咱们郑家呢!”偷偷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继续道:“所以清歌这样做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郑家着想……。”
太后听出了皇后的言下之意,洞察一切的阴郁一笑:“既然你一心为了郑家,那哀家这次就饶了你!不过此类残害皇嗣之事再出现,哀家决不姑息!”
皇后见目的达到,心中一阵轻松,又与太后寒暄了一会才告退回去。
望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太后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呵呵,连曾经那天真单纯的孩子也百炼成钢了,这后宫哪,真是一个大染缸……不过,棋子越多越好……。”
静萱宫内,弥漫着淡淡千层香的气息,重重的纱帘卷起,阵阵夏风徐徐吹入,南宫凌一进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雕花窗户全部打开,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与后宫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轻柔的纱幔被风吹起,尾端飘渺。
苏慕言一身素衣,轻倚在窗边,眼神茫然,飘飘欲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慕言转过头,望着南宫凌,轻声道:“皇上……你来了……”
一直以来,苏慕言都是淡然如水的样子,如今竟然添了几分凄冷哀婉。
南宫凌心疼不已,忙将苏慕言揽在怀里,道:“婧儿,你怎么了……。”
“凌……我怕。”苏慕言苦笑一声,“我害怕有朝一日,也会如锦妃今日这般……。”抬起头凝视着南宫凌,良久,她虽灿然一笑,眸子里却是晶莹剔透的星光,随即黯淡。
南宫凌郑重其事道:“不要担心,朕如果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的话,又怎能配做这天子?”
“多谢皇上……。”苏慕言低低说道,眼波如一汪潭水一般清澈见底。
“今日之事,可是裴贵妃所为?”
“非也,是皇后。”苏慕言缓缓开口。
南宫凌恍然大悟,冷笑道:“竟然是朕那温婉贤良的表妹!”
那笑声中含着无奈,讥讽,那眼眸中带着幽深、踌躇、隐忍、决绝……很快,南宫凌的脸上便恢复了以往至高无上的威严,搂紧了怀里的苏慕言,轻叹道:“婧儿,最近事情太多,可能会很少过来,你莫要怪我。”可能只有在苏慕言面前的时候,南宫凌才是真正的有着喜怒哀乐的自己。
“凌,你是一国之君肯定不能事事随心所欲,但是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伸手轻轻环住了南宫凌的腰身,苏慕言轻声道:“锦妃今日受了惊吓,裴贵妃又受到了责罚,二人心中定是不满,所以皇上还是去安抚一下吧!”
“婧儿,为何你总是这样为朕着想……如果,其他女子都如你一般该多好!”南宫凌爱恋的吻了吻苏慕言的额头,喃喃道。
苏慕言轻笑,正视南宫凌的双眸,认真道:“那要让皇上失望了,这世间只有我苏慕言一人。”
“对,朕的婧儿是独一无二的!”**溺的敲了一下苏慕言的头,更是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娇小女子。
康福海在门口提醒道:“皇上,锦妃那边……。”
南宫凌眉头轻皱,不耐烦道:“好了,你派人过去通报一声,朕忙完了就过去!”
苏慕言懂事的理了理南宫凌的衣袍,道:“皇上,你快去吧不要让锦妃等得太久。”虽然脸上是笑着,但是那强颜欢笑让南宫凌心中一酸,极其不忍心离开。但是在苏慕言的再三催促下,还是满怀心事的往锦绣宫去了。
午后的阳光不似正午那般烤人,暖洋洋的让人觉得惬意无比,苏慕言便抱着雪球躺在庭院中的鸳鸯藤下闭目养神。想起南宫凌依依不舍的身影,苏慕言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她现在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皇上的心,只是假亦真时真亦假,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南宫凌的**爱里越陷越深……
就在她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璃夏从门口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娘娘……您看谁来了?”
苏慕言睁开眼睛,看到门口出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那妇人穿了一身青葱色锦衣,头戴一只梨花玉簪,脸上略施粉黛却盖不了憔悴的面容。
“娘!”宫中规矩甚严,妃子很少有机会回乡省亲,家眷亲属来宫中探视的机会更少,如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