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安九,聪慧过人,深得北王爷喜欢。”
萧皇后神色微变,饶是安九这两个字,都让她心里堵得慌。
不过这赫连璧提起安九,意欲为何?
萧皇后嘴角浅笑,“赫连公子竟也对这些传闻之事有兴趣,实在是难得,不过听来之说,也并非全然是真,那安九虽是有些聪慧,可也是一个寻常妇人。”
寻常妇人吗?
分明方才这萧皇后在听到宫人禀报之时,面有怒色,看来,那个女人,连这萧皇后都犯难啊!
“呵呵,实不相瞒,曾经在漓江,我和北王爷北王妃,都有过一面之缘,倒也觉得,北王妃是个玲珑人儿,若能结交一二,成为朋友,那当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赫连璧眸中波光粼粼。
这话之中,所蕴含的深意,萧皇捕捉到,眉峰一蹙,看赫连璧的眼神,微微一变,这赫连璧对安九有好感?
他如此事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表露心迹,有何目的?
萧皇后收敛心神,敛眉微笑,“你我的关系,公子的心思,不妨直说。”
“好,爽快,我要安九,还望萧皇后成全!”赫连璧放下茶杯,对上萧文慧的眼,似笑非笑。
萧文慧心中吃惊,先一刻还挂着笑容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放肆,安九是北策的妻子,岂容你有如此的心思。”
萧文慧的心中,虽然将安九当成一个棘手的阻碍,可终归是北策的女人,就算她不顾着北策的心情,也要顾着其他,有朝一日,北策是必然要成为帝王的,可若是安九被这赫连璧所夺,岂不是要扫了他的颜面,对他的帝位也是不利。
前后骤变的反应,赫连璧微微诧异,但仅仅是片刻,嘴角扬起的浅笑,就已经恢复平静,“听闻昨日萧皇后为玥郡主选婿,那绣球,久久盘旋在北王爷的身旁,还真是奇了怪了,那绣球是有意识吗?巴巴的要往北王爷的身上粘。”
萧皇后在玩什么把戏,又怀着什么心思,对他来说,一眼便看得出来。
话落,果然瞧见萧皇后神色不愉,“赫连公子,我东楚的事,赫连公子莫要僭越才好。”
“你我既是盟友,我为皇后分忧解难,有怎会是僭越?”赫连璧笑得更开了,也越发的欠揍,“北王爷如今在朝中的权势,确实让人忌惮,不得不防,我若是你,也要通过女人来控制他,可惜,北王爷对安九情根深种,夫妻二人,不容第三人插足,那安九,又是一个霸道厉害的主,想要在他们之间安插人,着实是不容易,不过,若安九不在了呢?”
萧皇后目光闪烁,她不得不承认,赫连璧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无法插足,那便灭了她,或死,或送走,可是,安九那肚子……那肚中的孩子,若是皇子,对她来说也太过重要了,出不得丝毫差错。
瞥了赫连璧一眼,萧皇后掩嘴笑了起来,“劳赫连公子费心了,安九王妃是本宫的故人之女,本宫照顾都来不及,怎会如你所说,坏她的姻缘?”
萧皇后的反应,是赫连璧没有料到的,这个老妇,不是什么善茬,已经起了在北策身旁安插人的心思,为的就是坏了安九的姻缘,不是吗?
她如此护着安九,莫不是安九对她有用?
赫连璧敛眉,朗声笑道,“看来是我想多了,也是我赫连璧没有福气,虽对安九有好感,可佳人早已有主,我又怎能怀了他人的好姻缘,今日之事,就当是我赫连璧喝醉了,说了胡话,还请萧皇后莫要见怪。”
“赫连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合作,不是一日一两日,我们之间的情谊,又怎会有怪罪二字?本宫相信,北秦国也是有更好的女子。”萧文慧淡淡的笑着,眼中却是疏离,“公子难得来我东楚一趟,咱们可要好好叙叙。”
所谓叙叙,不过是商议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些谋划,可赫连璧的心里,依旧想着某个女子,在萧皇后的面前,示意放弃,可他对安九的势在必得,他是再清楚不过。
天命之人,只能归于他赫连家!
而栖凤宫一处小院儿内,安九的耳朵,莫名的烧得厉害,但她却没在意,这皇宫里,念着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就比如屋子里的这一个。
“滚……都给我滚。”
那声音有些沙哑无力,伴随着一阵瓶瓶罐罐摔落的声音,门在安九面前被打开,太医和几个宫女匆匆而出,形色慌张,面有不悦之色。
太医看到安九,匆忙的行了个礼,“王妃……”
“玥郡主的伤势,如何了?皇后娘娘说择日成婚,你可要仔细着些医治玥郡主的伤,莫要到了大婚之日,再有诸多不便。”安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了屋内,屋子里,东西落地的声音,似在替它的主人发出抗议。
安九听在耳里,心中痛快,她本就是来给萧玥添堵来了,自然乐得看她生气。
“王妃,微臣只能尽力而为。”太医诚惶诚恐,只怕玥郡主的腿,他是无能为力了。
“恩,去吧。”安九摆了摆手,让太医和一些宫女离开。
门大开着,屋外阳光照人,而屋内,却是一片阴暗,甚至有一股血腥气和阴秽的气息,从大开着的门,扑面而出,安九有些嫌恶的蹙眉,没有进门,反倒是走到阳光之下,眯着眼,欣赏着这院子里的景致,“没想到栖凤宫这院子里,
想到栖凤宫这院子里,竟有如此美景,今日天朗气清,只是可惜了,玥郡主身子不便,无法欣赏感受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