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环公主微怔,小心翼翼的道,“锦环没有刺杀得了东楚皇上。”
“但你已经逼迫百里羽离开东楚国。”那妇人淡淡开口。
“可是……”
“可是什么?”
锦环公主看了那妇人一眼,似是在试探着她的反应,沉吟了半响,才继续开口道,“可百里羽不知所踪,这段时间,锦环一直在寻找,可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他是师父的……”
“没找到,便不找,一个大活人,在外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妇人拿着剪刀,修剪着花圃中长出来的一些花树枝桠,云淡风轻的道,好似在说着什么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锦环听在耳里,心中诧异,想要问什么,可思虑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锦环,在东楚,你已经和他定下婚约。”沉默了许久之后,花圃中忙碌的妇人,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锦环公主一怔。
婚约?在东楚,她在和百里羽拜堂之时,刺杀靖丰帝,若不是那场刺杀,自己已经和百里羽成了亲,此刻想着,不知为何,锦环公主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红。
妇人正好在此时看过来,瞧见她的这分异样,心中了然。
但沉吟片刻,却是转移了话题,“我来信,给你传的消息,你打探得如何了?”
锦环公主想到什么,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回师父的话,确实如外界所传的那样,北策就是靖丰帝的儿子,是当年的萧太子妃生下的一子,藏在北王府中,如今,靖丰帝抱恙在皇宫里养病,可实际上,是被北策软禁着。”
“呵,靖丰帝他也有这样一天吗?”那妇人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北策?看来,东楚国的天,是要变了么?”
“师父,那北策如今已经掌控着东楚朝堂的大局。”锦环公主道,“那靖丰帝,咱们是不是还要刺杀?”
妇人敛眉,眼底一抹幽光凝聚,“要,自然是要,东楚国的天,终究有一天会变,不过,还是他靖丰帝的后人……”
锦环公主立即明白妇人的意思,师父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她和靖丰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况且那皇位……锦环公主试探的看了妇人一眼,沉吟片刻道,“师父,这次北秦皇上迎娶皇后,几个国家都要来观礼,南境的宇文楔来了,至于东楚……听说,北王爷和北王妃,已经在路上了。”
那夫人身体一怔,“北王爷也北王妃?”
瞬间,妇人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这春日里的花,着实是让人闻着连心情也舒服。”
锦环公主看妇人走进花圃的深处,微微蹙眉,竟是有些不明白她心中到底在怎么想,她以为师父对这北策该是有兴趣,却没料到……
锦环公主心中一股落寞,可想到什么,锦环公主的眸中,凝聚起一抹幽光。
安九也会来吗?看来……故人就要重逢了呢!
不过……百里羽……锦环公主眼睛一亮,嘴角一抹笑容绽放开来,朝着花圃中的妇人叫道,“师父,徒儿改日送师父一份大礼!”
百里羽……他不是心中念着安九吗?这次安九来北秦国,她为什么不以此为饵?
这么久了,百里羽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看着花圃中的妇人,锦环公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坚定,她倒是要看看,百里羽究竟有多在意安九!
距离赫连璧的婚事,不过只剩下五天的时间,整个北秦都城,都竞相谈论着五日之后的大婚,可关于赫连璧要迎娶的皇后,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众人只叹,皇上对皇后娘娘保护周密。
西凉和南境的使臣,早早的就到了,可是,赫连璧却只是让大臣接待着,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见也没有见使臣一面,锦环公主一心留意着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对此没有丝毫在意,不过,这可是气煞了宇文楔,几次让大臣向赫连璧转达不满,却犹如石沉大海。
北策和安九一行队伍,临近北秦都城,一处客栈内,北策和安九听着凛峰的汇报,沉静的面容之间,多了一抹异样。
“刺杀我?”安九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好笑,赫连璧大婚,几国的使臣都是地位显赫之人,而便是她和北策之间,北策也比自己重要太多,而那坊间竟有传闻,有杀手欲行刺她安九!
这是什么情况?
安九瞥了北策一眼,只见他面容阴沉,似有不悦,安九的面容,反倒更加舒展开来,“倒真是怪了,若我要刺杀谁,必定会偷偷进行,这样刺杀成功的概率也会高些,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全天下的宣扬,我要刺杀谁?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做好防备吗?”
“我也是如此想,可这坊间的消息,不像是假的。”凛峰开口。
安九敛眉,散布这消息的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脑中浮现出赫连璧的身影,他不会刺杀她,就算她和北策都知道,这次赫连璧大婚,是一个陷阱,以赫连璧的野心,也不会置安九于死地,他在意她的命,怕是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又怎会刺杀?
那除了赫连璧,又会是谁?
这一次,饶是安九也猜不透了。
“我这就幽冥卫加强对王妃的保护。”凛峰见北策和安九都是沉默,继续道。
“不用了,一切照常就行。”安九敛眉,对方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那么,便也只有等到最后,才能探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