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太子?
靖丰帝的怒气,让北王爷都是一怔,而杜若卿却是微微诧异之后,心中浮出一丝得逞,这靖丰帝的怒气越大,便对她的柔儿越有利,不是吗?
一旁的贴身太监秦公公亲自出去传旨,瞧见连皇后也跟太子一起跪着,眸光禁不住闪了闪,敛眉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玉丞相,皇上请你们进去。 ”
玉皇后起身,看着秦公公,扯了扯嘴角,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塞进秦公公手中,“公公,你跟本宫说说,此刻承辉殿内,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匆匆将太子叫来,却没想到,靖丰帝还是先一步将卿王妃和北王爷召见了,顿时,玉皇后心中变没了底,如此也只能让太子跪着,自己也跟着跪着请罪。
那秦公公一愣,素来圆滑的他立即将那玉佩揣进袖兜里,敛眉道,“皇后娘娘,皇上知道太子的事,此刻正在盛怒之中,太子殿下待会儿进去,可要小心些。”
玉皇后微怔,“多谢秦公公提醒,这就进去吧!”
玉皇后看了一眼太子,瞧见他脸色阴沉,眉目之间的阴鸷之气更浓,想到自己的计划,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可这个时候,却也不能让他知道得太多,不然,以骞儿的性子,怕是连这承辉殿也是不会进的。
三人在秦公公的引导下,匆匆进了大殿,刚踏入大殿的门槛,就感受到那不寻常的气氛扑面而来,再进去一些,果然瞧见北王爷和卿王妃此刻正跪在殿前,二人皆是满目凌厉,而坐在案牍前的靖丰帝,此刻脸色阴沉,那目光投射在百里骞的身上,更是引得百里骞心中一颤。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今日,特来向父皇请罪。”百里骞和玉皇后玉丞相二人一起跪地行礼,他从未看到父皇如此的愤怒,那眉宇之间,不,饶是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愤怒胀开,浑身散发的气势,异常骇人。
自己和北柔这件事,当真让父皇如此盛怒么?
可……可不过是一个北王府的嫡女罢了,若是普通的女子,清白被他占了也就占了,甚至他连一个名分都不用给予,可即便是北柔,大不了封她一个侧妃,太子侧妃的位置,足以安抚好北王爷和卿王妃了。
脑中浮现出安九的身影,百里骞的拳头下意识的握得紧了几分,那安九,当真是可气,若非她,他也不会摊上一个北柔,甚至……或者被纳入他的府中为侧妃的,该是她安九!
可是……百里骞想到此,心中气愤难耐,更是下定了决心,定要将安九给征服了,到时候,什么侧妃,什么妾室,他只会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受尽羞辱!
百里骞心中如是想着,却是没有留意到靖丰帝的脸色越发的深沉。
“请罪?你犯了什么罪!”靖丰帝敛眉,刻意将心中的怒气压制着,那阴沉的眸光之下,却有危险之意。
百里骞微怔,卿王妃和北王爷已经在此,怕是早就将事情的经过让父皇知道了吧,可父皇这一问……
“皇上,骞儿他……”百里骞微愣之际,玉皇后突然柔声开口,可话还没说完,靖丰帝冷冽的声音便赫然响起,生生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皇后,朕问的是太子,你闭嘴。”靖丰帝沉声开口,语气更是强硬了几分。
玉皇后心中禁不住咯噔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可是,却无法顾及自己面子,心中却是生出一丝担忧,皇上的怒气,显然比她意料之中的大得太多了。
可这是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对北王府的器重?甚至不惜为此,什么事情都偏帮北王府的人么?
玉皇后心中浮出一丝不悦,可也突然生出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东西,她怎么也抓不住!
“太子,你倒是说啊!”靖丰帝冷声开口,心中的怒气急欲爆发。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百里骞紧皱着眉峰,虽然已成事实,可此刻要他亲口说出来,却好似将他推入了方才那种愤恨不甘甚是只挫败的情绪之中。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来帮你说。”杜若卿看着百里骞,丝毫没有顾忌他太子的身份,拔高了语调,“你将柔儿掳走,沾污了她的清白,你堂堂太子,做出如此的事情,实在是有损百里皇室的颜面,你竟还说你不知道!”
杜若卿的话让玉皇后听得刺耳了,“卿王妃,什么掳走北柔?什么沾污清白?太子和北柔两情相悦,情之所至,一时情不自禁,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能说是太子玷污了北柔的清白?”
杜若卿蹙眉,正要说什么,玉皇后缓缓走到北王爷身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温和的道,“王爷,都是做父母的,咱们怎能高声张扬自己女儿失了清白?本宫知道,北王爷和卿王妃是初得知此事,心中气愤,可再是气愤,终归也要为儿女的名声考虑不是?”
经玉皇后这一说,北王爷的神色倒是先缓了下来,下意识的看向杜若卿,扯了扯嘴角,“王妃,皇后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啊!”
玉皇后心里浮出一丝满意,这北王爷性子软弱,要比卿王妃好对付得多了。
看向卿王妃,见杜若卿的眉心微微舒展,玉皇后心中更是有了底,继续说着,“说来这事儿都怪本宫不好,以前骞儿也跟本宫提过北王府的大小姐温婉可人,他甚是喜欢……”
“母后……”百里骞蹙眉,看着玉皇后,他何时说过自己喜欢北柔?
母后这是要干什么?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是有一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