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明日一早,可要来这里看看?”南溟试探的问道,“明天太子和北柔小姐大婚,又是北老王爷寿宴,只怕这事会冲撞了喜事。”
安九瞥了南溟一眼,挑眉一笑,“冲撞了喜事?那正好,这些人连多一天的活路都不会有。”
南溟身体一怔,恍然明白了什么,主子的意思……对啊,如此大批的强盗,朝廷不会放过,无论是谁来处理此事,都不会让此事造成太大的影响,唯一的选择,便是将这些人当场诛灭,事后有人追究起来,那也不过是一句这些强盗反抗,无奈之下,只有强势诛杀的话罢了。
南溟看向那门口,听见大厅那边有了动静,似乎有人喊着“新娘”之类的话,不多久,一群醉汉,偏偏倒倒的走向了新房。
就算是很远,二人依旧瞧见叶涟漪那惊恐的面容,那张开的嘴,似乎是在无声的叫喊着什么,可是,她根本无法抵抗,便被几个男人给拖进了新房。
那些强盗,似乎发现只剩下一个女人,顿时怒气正盛。
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关,被撕碎的衣裳便被丢了出来,男人的狂笑声,在房间内响起,其他人抢夺着被丢出来的衣裳,一阵喧哗……
“走吧!”安九敛眉,眼底一片冰冷,若非她早知道,以叶涟漪的性子,不会对自己安什么好心,所以才做了提防,只怕,此刻那被糟蹋的女人,当真是她了!
叶涟漪啊叶涟漪,她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谁呢?
怪只怪,她不该对她安九,存了如此恶毒的念想,才落得如此下场!
安九被南溟托着,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上,那后巷之中,早就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安九撩开马车帘子,正要上去,却是瞧见里面坐着的人,神色微怔。
“北策,你……你怎么在这里。”安九看着那人,只见他坐在她平日做的那个位置上,此刻也看着她,那双平静温和的眼眸,让人心神宁静。
马车外,听到安九惊呼的南溟,身体也是一怔,北策?北世子?
他什么时候竟上了马车?
“我去了国公府,没有找到你,听说你送新娘出嫁,便来看看,来的时候,你正在墙上,所以,就自己先上了马车。”马车内,单是听这温润的声音,便可以想象得出那声音的主人的优雅。
南溟一愣,方才在墙上之时,他上的马车?
可他怎么会没有察觉?
他的出现,竟是连自己也能骗了过去,那意味着什么?
南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车,这北世子,竟还有如此让人意想不到的身手么?
“进来。”那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短短的两个字,虽然温和,却是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安九敛眉,进了马车,晋国公府的马车,不若北王府的豪华宽大,此刻,两个人坐在里面,着实有些压抑,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是这突然而来的**,让二人皆是想到了那日在琉璃轩中,安九那肆无忌惮的**,不仅仅是北策,就连安九的脸上,都浮出一抹浅浅的红晕。
“咳,南溟,回府。”安九轻咳了声,似乎是要借此来掩饰什么。
话落,南溟一跃上了马车,微暗的天色中,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上,北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安九,平日里,安九的打扮素雅得很,今日一袭大红,竟是透着几分美艳妖娆。
“红色……不错。”北策收回视线,缓缓开口。
安九微怔,红色……不错?
目光瞥见自己身上的红衣,安九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北世子,竟是在夸她么?
安九看着北世子,难得,实在是难得!
“薛氏,死了。”沉吟片刻,北策的声音缓缓响起,说出的话,却是让安九一怔。
薛氏死了?
“可我记得,她被救了上来,不是吗?”安九蹙眉,那薛氏,妄图置她于死地,可终归是北王府的人,事后,她也没再追究,可死了……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染了风寒,耽搁了救治。”北策敛眉,平静的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呵,安九更是觉得奇怪,耽搁了救治?北王府缺大夫么?若是北王府缺大夫,那整个天下,怕也没大夫了。
“等等……”安九对上北策的眼,突然捕捉到什么,看北策的眼眸多了一丝审视,沉吟片刻,试探的开口,“是你……你不想让她活么?”
安九看着北策的眼,似乎是想要探出她想要的答案,可是,那双平静的眸中,竟是看不出丝毫端倪。
北策淡淡的看了安九一眼,没有回答,可精明如安九,思索片刻,却是明白过来。
这北策,他是在为她教训薛氏么?
想到那薛氏,安九敛眉,“死了么?死了也就死了!”
马车内,二人一阵沉默,可挨得极近的身体,却是让这狭窄的空间里,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才在晋国公府的后门停下。
清宁小筑内,安九看着坐在榻上,悠闲的喝着茶的男人,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自方才回了国公府,北世子也跟了进来,她以为他找她有事,可是,她询问了好几遍,可这个男人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径自坐在那里,不发一语,好似这是他的琉璃轩一般。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