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如玉婉,知道自己若是将身子交给了这个男人,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就像娘亲,当年她成了父亲的人,父亲爱她吗?
那倒不一定,他甚至不敢为了娘亲而得罪了家里的夫人,所以,这些年来,娘亲就一直在府外住着,就算是如此,娘亲的心里和眼里,都只有这个男人。
这不公平,这对女人当真是不公平!
玉婉想要逃,可是,还没有所动作,你大掌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儿,用力一甩,下一瞬,她的身体便被摔在了地上,身体接触地面的疼痛,丝毫也敌不过眼前的恐惧。
“走?去哪儿?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一刻值千金,你觉得,我该放弃我该得到的东西么?”北穆嘴角冷笑,那眼里闪着的光芒,让人心中生寒。
“不……”玉婉摇着头,看着那男人朝她靠近,生生的看着那大掌扯开了自己的衣裳,空气中的凉意,让玉婉心神俱冷。
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玉婉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终究是选择闭上了眼……
她不愿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或者,她对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的婚姻,终究是有着期待……
突然,那气息逼近了自己的脖子,玉婉皱着眉,下一瞬,那凌厉的牙齿触到自己的肌肤……顷刻,竟是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牙齿深入皮肉,空气中鲜血的气息弥漫……
“啊……”
惨烈的痛呼声,在房间里响起,甚至连屋外不停踱着步的青莲,心中都禁不住一颤,怎么了?屋子里怎么了?
青莲想要冲进去,可是,想到二公子那凌厉的面容,却是顿住了脚步。
“老天保佑,保佑二小姐……”青莲望着黑夜,双手合十,似在祈祷着。
屋子里,方才那一声痛呼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发出大的声响,可那摇曳的烛光,却似乎昭示着,新房内风云,没有片刻平息。
越是这样,青莲越发担忧,二小姐的性子,她是知道些的,看着沉稳内敛,内心里,却最是刚毅,就算有多痛,有多苦,都不会说,青莲心中禁不住叹了口气。
老爷将小姐嫁进北王府,怕是将小姐推入了火坑啊!
夜越发深了,北王府大厅那边的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另外一个新房内,许是在宴会散了之后,太子就独自回了太子府,留下北柔一人,自然是不会多待。
太子离开不消片刻,北王府的马车便载着北柔朝着太子府而去。
太子府外,门扉紧闭,就算是到处红绸高挂,似丝毫也没有大婚娶太子妃的喜庆气息。
北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太子府的门外,北柔遣了随行的下人去敲门,可连应门的人都没有。
“实在是可恶,太子他分明是欺人太甚,哪个府邸深夜不会有守门的值夜,偏偏今晚太子府就没有,分明就是故意的,小姐,我们回北王府去,告诉卿王妃,让她来主持公道!”丫鬟芸儿再也忍受不住了,小姐怀了身孕,又经过了方才的动乱惊吓,如此颠簸,本就实在是不容易,却偏偏还要被如此刁难。
芸儿看了一眼北柔,只见她面容之上略带愁绪,饶是一袭大红的嫁衣,也装点不了那份喜庆。
北柔抬眼望着那紧闭的门扉,冷声道,“回去告诉母后,还要闹出更加的动静不成?已经举行了大婚,现在的我,不只是北王府的大小姐,更是这太子府的太子妃……这里就是我的家。”
“可……可太子他奉命就是不让你进门,这是羞辱啊!”芸儿皱着眉,气得直跺脚,小姐当真是被那太子迷去心智了。
“那有什么?许是太子歇下了,府上的人也都歇下了,左右咱们还有一辆马车,这天气也不冷,咱们在马车上,对付一晚也无大碍,等到明日一早,太子府开门了,咱们自然就能进去了。”北柔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可就算是极力强撑,也无法掩饰掉眉宇之间的那淡淡的苦涩。
“这……这怎么行?小姐你从小身娇肉贵,怎能在马车上住一晚?再说了,你如今的身子……”芸儿急了,目光落在北柔的肚子上,可下一瞬,便意识到什么,脸色倏然沉了下去,心里更是慌了,“小姐,奴婢……”
“没关系,这孩子注定是保不住,芸儿,你扶我上马车。”北柔开口,声音之中,隐隐夹杂着些微叹息。
她以为,这孩子能得太子喜欢,会是她和太子之间的桥梁,可是,却没有想到,不仅仅是太子容不下这孩子,北王府也容不下这孩子啊!
她当真是太天真了么?
北柔敛眉,芸儿瞧见北柔神色之间的哀伤,便再也没有说什么,生怕自己再说错了话,引起小姐的伤感,芸儿扶着北柔上了马车。
夜寂静萧索,似深不见底潭水……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二更,三更,再到天际渐渐泛出一丝白光……天就要亮了……
而这注定的许多纷纷扰扰,依旧没有结束,太子府的门依旧紧闭着。
府内,大厅里,上官怜早就起了**,收拾好了一切,让人准备了早餐和茶水,昨日太子大婚,她这个身份地位不高的侧妃,没有资格去那隆重的场合,没法见证二人成亲,便也只能在今日,好好准备为太子妃敬茶。
按照规矩,正室进门,侧室是该行大礼的。
可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不仅仅是上官怜知道,就连府上烧火的丫头都知道,昨晚回来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