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何处?”叶芷蔚问。[超多好]
“奴婢刚才见他们送王爷进了王妃的帐篷。”
叶芷蔚缓缓坐下,“知道了。”
见她反而不急了,小莲不由诧异道:“王妃不过去看看么?”
“他若是需要,自会找人来寻我。”叶芷蔚淡淡道。
她知道,他定是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所以才先回了帐篷,想来应该是收拾一番才会差人来寻她。
过了一会,外面果然来了传令兵:“王妃……王爷有请。”
叶芷蔚从容起身。
帐篷外面聚着不少副将,门口立着守卫,见叶芷蔚过来低声道:“王妃请稍等,将军在里面跟叶公爷和康乐王说话呢。”
叶芷蔚知道丰风暮寒这次去丰虎台是为了将康乐王救回来,可是眼下康乐王世子还在寒沙城的敌军手里。也不知他们准备要用什么法子去应对。
她站在门口,看着帐门口军士出出进进,外面的副将全都安安静静的站着,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帐帘挑起,康乐王走了出来,见到叶芷蔚时微微一愣。
叶芷蔚大大方方的向他见礼。
康乐王拱了拱手,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王妃一会若有需要。(尽管喊一声,守卫都在外面。”来巨场扛。
有军士出来,请了叶芷蔚进帐。
叶芷蔚弯腰进去,只见叶淮安跟蔡先生等人站在那里,正要出去,风暮寒靠在床榻上,神色略显倦怠,眼底隐隐泛着血色,看着有些骇人rads;。
显然回来后他已经换过了衣裳,披着件寻常的素袍,见她进来向叶淮安等人道:“后面的事就麻烦诸位了。”
蔡先生连连颔首,施礼后先退了出去。
叶淮安走到叶芷蔚身边,似乎有话想说。
叶芷蔚突然明白了刚才在外面时康乐王对她说的那番话的含义。
“父亲放心吧,不会有事。”她微笑道。
叶淮安又转头看了一眼风暮寒。这才离开大帐。
帐里没有了外人,风暮寒的身子松懈下来,眼中的血色也淡了些,他向她伸出手来,手心里放着她的簪子。
“还你。”风暮寒淡淡道。
叶芷蔚突然疾步走过去,却是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簪子,直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笨蛋!”她在他耳边低声骂了句。
她能感觉到风暮寒在笑,身子微微发颤。
“非要每次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才甘心么!”她将下颌抵在他的头顶,不允许他抬头看向自己。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不会有下次了……”风暮寒伸手挽住她的手,“为夫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叶芷蔚愣了愣,他是什么意思?他再也不用带兵出征了么?
“怎么?薇儿可是不信?”
叶芷蔚松开他,见他唇角逸出微笑。不是那种冰冷的、桀骜的笑。而是极轻极轻,淡淡的,就像三月的烟雨。
叶芷蔚轻叹一声,“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
想起前世时,他曾数次问自己,“你可信我?”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在那时没有痛痛快快的给他一个答复。
她忽地觉出风暮寒身子一沉,待她再低头看时,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然平缓,竟是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风暮寒果然都没有再带兵出阵,不光如此,就连战甲也没有再碰过。
营里之事尽数交由叶淮安与康乐王。
这一夜,忽见寒沙城中火起,城中竟有人私开城门。
康乐王带大军杀入城中,一夜之间,便将寒沙城收复。
康乐王世子也平安无事,只是他对自己在城中被俘后的事闭口不提。
风暮寒等人在寒沙城中休养了半个月,这一日接到京城飞鸽传书:称太皇太后病重。
风暮寒便带了叶芷蔚起兵回京。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叶芷蔚不禁有些奇怪,为何风暮寒竟一点也不着急。
按说太皇太后若是真的不行了,朝中定会大乱,可是他却对此完全不上心,一路只管陪着她。
待大军回京,叶芷蔚看到城门上那道道白绫才知道,太皇太后已然在十天之前故去了。
风暮寒将叶芷蔚送回府后便直接进了宫。
叶淮安将兵权交回兵部后也没有回去,留在了摄政王府里。
京城各势力蠢蠢欲动,参知政事洪大人站在殿前,对众臣滔滔不绝。
“说什么二皇子为帝,那根本就是太皇太后使的障眼法,我这里已经寻到了证据……只有五皇子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
众臣大多低着头,有人惊讶,有人叹息。
有人反驳道,“当初先帝可是有遗诏的。”
“先帝也是被人蒙蔽rads;。”洪大人朗声道,“不然为何这几日皇上闭门不出,还让锦衣卫将后宫封了?”
“那若要依洪大人之见?”
“只有五皇子才可继承大统!”洪大人慷慨激昂。
“难得洪大人如此忠君,只可惜你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男声。
洪大人只见面前的群臣全都变了脸色,他转过头去,只见摄政王风暮寒负手站在那里,身边还跟着数十名锦衣卫。
“什……什么?”洪大人没想到风暮寒竟会出现在这里,此前他接到北方密报,风暮寒身中流箭,已经不行了。
“洪大人不知道么?”风暮寒慢条斯理的踱步来到众人面前,“洪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