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古代的读书人也是分成派系的,一个地方出了一个官场上的人,庇佑的不仅是他的宗族,还有同在官场为官的老乡。
阿竹和院长打了招呼,便从马车上下来,见城门附近正站着家里四人,貌似家里的几位夫子也跟着过来了,忙跑了过去。
“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
“呵,我们又不是就来看你的,”丁二娘把手上的跨蓝往阿竹的怀里一塞,“呐,这是我让刘婶子给你做的,千层油糕都做了十来个,你一会分一些给同窗们。”
“哎,好香啊!”阿竹接过便想掀开上头搭着的白纱布。
“陵哥哥,羞羞!”
阿陵看着对他比着脸的小姑娘,一脸黑线,以前在书院怎么就没发现李娘子家的女儿这般顽劣!只得讪讪地缩回了手。
张木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好怀念以前读书的日子,灵光一闪,问身边的吴陵:“相公,你也好好念书,去考个功名好不好?”
“娘子,你希望我考吗?”吴陵看着媳妇,目光有些下移。
“看相公啊,你不想吗?”就算考举人不行,凭她的智慧,教个秀才出来,应该可以吧?
“娘子,我没有资格的,我走进公堂的那一刻,剥夺的不仅是吴家家产的继承权,还有仕途之路。”吴陵看着书院已然望不见的马车,声音有些萧瑟。
看着媳妇睁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也想去努力挣个功名回来,只是这一切早早便没有了可能。
“没事,相公,我们努力当个富家翁婆也好啊!”张木也就是随口一提,见相公为难,忙拍着他的胸口安抚道。
吴陵握着她的手,笑着点了头,他知道媳妇无论怎样都不会嫌他的。
阿竹走的当天下午,吴陵便也赶去了台州城。
郑家传来消息说,郑老太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