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一听盘古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她就喜欢欺负这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懂的傻孩子了,便向盘古嘿嘿一乐,意味深长地说,“孩子,既然这样,我就好好给你说道说道吧。”
盘古很天真很无辜地对莫桑点了点头。
“我们俩呢,本来是神仙,跟你母亲帝江一样的神仙……”
这三八可是要胡诌了,不过费斯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说起来呢,我和你母亲是朋友,特别铁的朋友!也算是你的姨妈和叔伯了,”莫桑一边说,一边向费斯眨了眨眼睛,瞧她那得瑟劲儿,就知道这不长劲的是在为了占了盘古大帝的便宜高兴呢,“作为你的长辈,我和费斯当然希望你这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能给你母亲报仇雪恨了!”
莫桑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哎,可怜你母亲死得那么惨!”
盘古的眼睛顿时就湿润了,看来这孩子还是挺重义的,“我母亲是如何冤死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莫桑边说边向费斯挤眉弄眼,“不如让你费伯伯告诉你吧!”
这个死三八,竟把这皮球踢给了他了,看在给他在盘古大帝面前争了个伯伯的份儿上,他勉强接了吧。
要说费斯这个人,编瞎话特别不在行,但是帝江和蒲牢的事情也算是感天动地了吧,拿来说说也无妨吧!他总相信,他们这些神兽,神怪什么的,不管是不是血肉之躯,也和人类一样,终是长着一副人的心肠。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冤屈,冥冥之中各有各的命数吧!”费斯很深沉地说。
盘古不解地望着费斯。
“你母亲叫帝江,本来呢,她生得特别美,可以说那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费斯是特意拽文,并且很抒情地说,没想到盘古对这两个词并不感冒,也是,这两个词好像出自战国和元代,“算是知道你资质有些勉强,不如给你看图说话吧。”
于是,他便在速写本上画了一个飘飘然跳舞的仙女,只能继续往下说,“反正就是好看,不单好看,你老妈还会跳舞,就吸引了你老爸蒲牢,”一边说着一边在仙女的旁边画了一个抚琴的美男子,接着说,“他们俩两情相悦,被想到却要受那些天规的约束,以致于你的父亲要受到千年的鞭笞,你的母亲要受万年的幽禁……他们的样貌也变了……”
费斯画了他亲眼见到的帝江和蒲牢的样子。
盘古搓着手,愤愤地吼道:“是谁?是谁将我的父亲母亲变成了这副丑态?!”
“是……是天!所谓天命嘛!”
费斯向上空指了指说,因为他也想知道是谁,这个时代恐怕还没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吧。
费斯指了指旁边的山,“瞧见没,这里本来是有个山洞的,你母亲就是被囚禁在这儿的,你父亲也常常走到她的梦里和她相会,可是,全是为了你,他们决定牺牲自己而孕育你!”
当然,他不能说,帝江是爱美,而被他们几个沆瀣一气无辜凿死的。
因为心虚,他越发连声叹气,“哎,可怜的一对痴人啊,你父亲蒲牢牺牲了自己最后的真气,护住你的母亲,让你的母亲带着肚子里的你逃出洞来,”说实话,他实在不知道帝江是怎么怀孕的,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了讲一个绝妙凄美的故事,他故意这样讲的,“说来也怪,你母亲一出洞,这洞就消失了,你父亲也就赫然长逝,最后化作了这枚钟钮!”
莫桑走过去,还专门摸了摸那枚钟钮,很显然,她到这会儿才注意到它,并十分感慨费斯的观察力了!
“那我母亲呢?我母亲如何?”盘古迫不及待地问。
“你母亲帝江带着将近十个月的身孕呢,她知道自己出不来了,就让我和你大姨妈拼死把她抬了出来。”
莫桑哼了一声,“你才是大姨妈呢!”
费斯也不理她,一路胡扯下去,“我们刚一出洞口,你母亲整个身体像气球一样肿胀起来,”费斯想盘古并不知道气球是个什么东西,便用双手比划,“气球,就是能越变越大的球,一下子就爆掉了,还好,你还活着……”
这样编排盘古大帝的出身会不会遭天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