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剑必杀!!!!”白衣染血的青年严肃着表情,抛却了斗篷,整个人显出十分的轻灵。 长刀伴随迸溅的雪焰斩落,云中似乎传出一声鹤唳,雪白的大鸟飞下,圣洁璀璨又暗藏杀机。
江户川柯南怔怔的看着眼前这绝丽的一幕,不能说出哪怕半个字。
敌人的血染红了洁白的鹤羽,青年在血雾中露出有些孩子气的笑。
“啊啊,是不是吓到了呢?”
“完——全没有!对付这种敌人都要爆真剑,你的实力也就那样了。”和泉守兼定在一旁凉凉的吐槽,衣冠肃整,举刀架住鹤丸的攻势,“怎么?恼羞成怒了吗?”
“同样的完——全没有!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同伴爱。”
一语不合,两个同样俊美出众的刀灵再一次战到一处,劲风刮起衣袍飞扬,这跨时代的顶尖剑术对决让人目眩神迷。
迪诺刚被鞭子绊倒还没成功爬起来,就这么趴在地上愣愣怔怔的看,难得的是里包恩竟然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惨无人道的手段,只是拉了拉帽檐。
那个孩子比他之前想的还有拉拢的价值,哪怕不加入家族,当个客卿或者顾问也是好的。
能将如此强大的两把刀掌控在手中,虽然自身实力有些欠缺,但在这个年纪已经足以让人瞠目……等等!
重物拖拽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年幼的孩子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天光穿透雨雾落在他身上,像是一件浅灰的羽衣,眼瞳中像含着一轮新月,仔细看去却是纤细竖立的瞳孔。
他走到众人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礼貌的微笑,只是看着两个刀灵。
“鹤丸,兼定,首恶已伏诛。”
“夏目……”江户川柯南看着神情沉静的孩子,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就见那个孩子轻轻侧过了头,淡定的问:“何事?”
卧槽这绝逼不正常啊!夏目你肿么了这种文言措辞是怎么一回事啊?!!Σ(°△°|||)︴
“qiaosu~”里包恩的反应何其快,抬了抬帽檐问候,“我该说是又见面了还是初次见面?”
年幼的孩子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吾不知。”
他把已经近乎丧失意识的男人向前一丢,抬了抬下巴,“他想杀吾,吾不欲被杀,出此下策。”
短短几句,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之前的追杀,妖的思维告诉他,只要交给彭格列,这个人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没有威胁的对象不值得在意。
银发的刀灵已经走到他身边,带着几分奇异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目,然后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丝酒香,顿时大惊失色。
“主君喝酒了?!!”
尼玛啊谁拐带他家主君喝酒!这么一个乖乖小小的孩子竟然都敢下手!良心何在啊!
千·没有良心·姬藏在夏目身体深处,打了个喷嚏,大咧咧的揉了揉鼻子,一声轻笑。
【谁在心里戳老娘的刀子?】
所以说有个这么大姐头的上一任,不长歪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主君怎么能喝酒啊我都被吓到了!小孩子是不能碰酒的!”鹤丸一脸崩溃的告诫,视线转向夏目肩头的罪,“你知道是谁吗?抓出来绝对要沉湖!”
人偶少女也痛心疾首的摇头,表示安卡真的是自己拿起酒瓶的!
千姬:来打老娘啊哈!哈!哈!
红衣刀灵一脸严肃的把自家主君从地上抱起来,夏目也严肃脸跟他对视,刀灵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那双清明至极的眼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真可爱,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喝醉了……”
喝醉了不吵不闹不睡觉,冷静系数乘以十,淡定系数乘以十,明明自己本身软乎乎的却还要绷着脸,有种奇妙的萌感。
夏目沉默再沉默,最终忍不住挣了下,“放下吾。”
噗哈哈哈哈哈!鹤丸也绷不住笑了,试图从和泉守兼定手里抢夺喝醉的主君,差点又要刀剑相向。
夏目面无表情的拍拍鹤丸的头,让这只过于跳脱的刀灵暂时安静下来。
江户川柯南:什么跟什么!抢娃娃吗?!
迪诺:咩?也想抱……
里包恩:御下有道!
蝮蛇掀开了一只沉重的木箱,捷克制□□整齐地码放,手电的光拂过,枪身流转出武器特有的凛冽的光。他向沢田家光点了点头,示意就是这批货。
“能从彭格列眼皮底下运出这种数量的军-火,也算是有能力了。”沢田家光感慨,扫视一圈整个地下室,满满都堆叠着一模一样的箱子,只是封条上的意大利语有所不同,标注着武器种类。
“等到同事们到齐,就可以处理这批货了……跟你合作很愉快,蝮蛇。”
玫瑰瞳色的青年淡然点点头,刚转过身,就感到大地在颤抖。
地震?还是敌袭?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动静?
很快他就知道了。
泥土组成的生物有一部分躯体在他眼前晃动,蝮蛇稳住身形,眼前是细腻的鳞片和背鳍,不久又出现了一只张开的利爪,所有东方人都能轻易的辨认出这种神秘而尊贵的生物。
——龙。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门外顾问欧蕾加诺喃喃的问道,眼前的一切是超乎想象的壮丽颓美,地龙肆虐,昂首扬尾,在巴洛克式建筑间肆虐,无声的张口,似乎要发出震撼天地的龙吟。
拉尔·米尔奇的护目镜上红光闪现,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仍然是严苛的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