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陛下,你误会了。 ..请听微臣细细解释给你听。”辰震凡此刻也感觉到了场中沉闷的气氛,显然眼前高高在上的君主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了。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来人,把辰震凡头顶的乌纱帽给我摘了,即日起交出兵印,免去一切职务。朕念你以前为大唐立下许多大功,功过相抵,就免了你的死罪,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唐武宗愤然挥手,怒声道。
话音刚落,殿外就涌进数个卫士,来到辰震凡面前,抱拳沉声道:“辰大人得罪了。”说罢,就伸手朝他抓来。
辰震凡怒极,大喝道:“放手!”继而抬头如饿虎一样死死盯着唐武宗,过得片刻,突然闭眼大笑起来。
周遭众人都被方才龙颜大怒说出的一番话而震惊,都呆立一旁。此刻被他大笑声所激,顿时清醒许多。与辰震凡平日里交好的大臣都拜服道:“辰大人一心为国,功不可没,绝不会像陛下所说一样是个阴险狡诈之人。陛下此番话语怕让亲者痛仇者快,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一时间朝堂之上竟然有大半大臣匐倒在地。
若换得平日,如此众多大臣为其求情,唐武宗定会饶恕他。奈何今天原本高兴的心情被辰震凡屡次扰乱,心中无名之火如地火岩浆,一旦喷发便不可收拾。此刻看见如许多的大臣都为他求情,更是心中暗暗默许了之前认为他招揽人士意图谋反的想法,当下更是恼怒,大喝一声,道:“谁再替他求情,立斩不赦!”此话一出,方才还声潮起伏的大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辰震凡怒极而笑,道:“昏君!昏君啊!我辰某当真瞎了眼,竟然伺候你此等昏君长达十多年,殊不知伴君如伴虎。大唐江山早晚毁在你的手里!”
“放肆!来人……来人……,给我推出去!推出去!”唐武宗已经气的几无人色,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辰震凡被卫士左右架起,很快就推出了大殿,只是他兀自惨笑的喊着:“昏君……有朝一日,你会后悔的!”声音飘渺,淅淅沥沥,渐不可闻。只是那声“昏君”犹自嘹亮钟鸣回荡在众人耳边,尤其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国君,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巨锤狠狠的砸着。
在辰震凡消失不久,唐武宗久久站立,脸色苍白,身子一歪,竟是倒了下去。
身前身后,无数惊呼声此起彼伏,只是这一刻,他是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三日后,
距离皇宫不远的一条林间小道上,一个身着道袍的光头和尚正缓缓而行,他看着四周的翠绿树木,怡然自得,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为首的青年一裘白袍,右手在胸前轻摇折扇,潇洒倜傥;而另一个是少年模样,却是蓬头垢面,衣服破烂,几如乞丐。
三人就这般散步,那光头老者偶尔回头与白袍男子交谈几句,随后哈哈而笑,甚是开心。破衣少年神情孤单,背影萧索,只是偶尔在两人谈笑间附和傻笑几声。
不错,这就是赵归真、岳云以及楚杰三人。
正当三人有说有笑,突然上方人影霍闪,继而只觉一股大力朝彼处袭来,白袍男子下意识用折扇挡了一下,闷想声中,一个人影顿时高高弹飞,稳稳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辰浩!?怎么是你?”楚杰对其行刺显然很是吃惊,不禁失声道。话刚说出口,他便后悔了。果不出所料,一旁的赵归真投来凶狠的目光,就连一向护着自己的师兄岳云此刻脸上也阴晴不定。
“我……我……”楚杰一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给我闭嘴,呆会在收拾你!”说话的却是赵归真。
辰浩双目血丝满布,直如一条几天没吃东西的恶狼。他怒视着赵归真,道:“老乌龟,你才该给我闭嘴。你欺瞒圣上,又害得我父亲丢官还乡。就在昨天,我母亲因受不了此等打击,含恨过世。我与你血海深仇,今日就做个了结吧。”双手紧握长剑,青筋暴起,关节“啪啪”作响。转头又看向楚杰,沉声道:“楚杰,我与你相交甚笃,几如亲兄弟一般。你说,你此刻要为虎作伥,还是大义灭亲,杀了眼前这老龟蛋?”
楚杰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转头看了看时常照顾自己的岳云师哥,又望了望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师傅,徐徐抬头又看见情深义重的兄弟辰浩,左右为难,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辰浩见他左右难下,举棋不定,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强求了。你闪到一边,免得我误伤了你。”当下举剑欲扑。
当时是,只见楚杰紧紧咬了咬牙,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转头对赵归真道:“师傅,谢谢你多年的照顾。只是此刻‘忠’为大,所以我不能帮你了。”眼角余光正好扫到岳云惊疑的目光,他一愣,但随即清醒,头也不回的跑到了辰浩身旁。
岳云看着这平日里懦弱的师弟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竟是如此的高大。他冷笑一声,大声道:“你当真要背叛师门,做个世人鄙视的叛徒么?”
楚杰淡淡道:“辰浩说的对,忠孝不能两全,前者为大,师门之恩,来生再报。”
“好,好,好一个忠孝不能两全。从今日起,我们师兄弟情分也就尽了,以后再相见,便是你死我活!”岳云冷冷道。只是话语中掩饰不了丝丝叹息。
辰浩朝楚杰微微一笑,随即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前方两人,眼中满是无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