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布衣见肖童一脸后怕与羞愧,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言,躬身一礼又安慰肖童道:“主公也莫太过在意,毕竟都有少年之时,若都若属下一般畏首畏脚,却又难得正果……。”
肖童闻言忙正色道:“既然先生愿帮我自然以肖某看来,先生便是我的家门长辈,肖某也不是骄狂之人,岂能听不出先生良苦用心,金玉良言,肖某在此谨谢先生点醒,此恩比起授我世间天材地宝更要让肖某感戴,先生怎可顾前顾后……。”
“请先生日后督察,肖某若再有些放浪之行,就算先生当面喝斥,肖某也不敢稍有怨忌,天地可签!”
元布衣尽量将这些谏言说的极为委婉,不过肖童却不以为这是小事,如此回想起来,自己这任性而来的恶习也不能全怪修习无上功法,也有自己不曾自检的原因。
想起前世,自己生性懦弱,遇恶只知唯唯诺诺,不敢有相抗之心,这自然是性情使然,便更多的却也是身单力薄,从不曾在人前扬眉吐气过,所以就算受到万端折辱,也从未敢奋起相争过。
不过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的人性便变的歪曲起来,一方面有前世的智慧,另一方面也不乏有前身的儒雅,但若说这些东西都是良性的话,那自己突然之间具备了这一身的实力,却让他突然间从一个极端走入了另一个极端。
这就如同他前世常见的“暴发户”,穷极之人若一夜暴富,虽然大多人也会继续勤俭持家,但却也有极少数人便会因此有一种终于天上人间的感觉,从此对这“银子”生出仇恨之心,大手大脚甚至开始骄奢淫.逸,以此来满足自己那种“平衡之感”。
而肖童自己如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前世每每不能事尽人意,只有委屈求全,此世就算是身在逆境之中,却也不知收敛性情,如此“杀伐随心”,长此以往,自然而然便会对他人“生命”生出一种蔑视之念,这却是与他的道心正好相违之事,而且是道心根本。
一念及此,他对元布衣更是尊敬起来,甚至有些感激,毕竟就算是朋友之间,有时候也不一定会做到这样的推心置腹,况且自己是对方的“主公”,能做到这一点自然是难能可贵。
“主公虚涵若谷,胸纳四海,乃我等属下之福……。”
元布衣见肖童语出真诚,不免心下有些感动,刚说出半句话,见肖童在瞪他,不由一阵苦笑道:“主公这可就错怪属下了,虽说主公您以国士待我,但属下也非是阿谀奉承之人,此乃肺腑之言,若主公仍以为属下溜须拍马,那可就错怪我了!”
肖童一想也是,莫说元布衣,自己与人说话,也懂得谦逊二字,这些话并不是巴结迎奉,而已经是植在骨子里的习惯,就如同自己热血一涌,说起话来便无法无天一般,若因为如此反而吹毛求疵的话,那的确连自己都便不会说话了。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情急,虽是一片真诚,但无疑却有让人改变说话方式之嫌,的确有些可笑。
“先生请讲,恕肖某性子急了一些,不过我之本意,想来先生也是知道,便勿须肖某在说了,否则莫说先生,就算是肖某也反倒不会说话了……。”
元布衣见肖童一阵讪笑,不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只有这种时候,他方才真正的发现对方到底还是个孩子,这少年人的本性就是情急意切,能从这位一直从容有度的“主公”身上发现这般童真之处,的确是一件颇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元布衣说起话来,终于也不再遮遮掩掩,斟字酌句。
“想来主公应该知道‘仙门纳才’之事吧!”
肖童闻言不由眼前一亮,顿时双眼中火热起来,若说这个世界中除了盼着重回地球,见到父母亲人外,如今他最唯一热衷的便是修行之事,听到这么个消息,不禁顿时心中大动。
“什么‘仙门纳才’?不瞒先生,肖某还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是仙门要在咱们大元国要招收生员么?”
他这话倒问的元布衣微微一楞,若不是深知肖童性情,差点就以为对方是在作弄与他,“仙门纳才”第四年方才一次,一般是从各地圣堂院府之中招才,但各大府驿也可荐才。
这件事情莫说大元国,就算是整个云天大陆之人,无论哪个国度,不管男女老人,乡野村夫,可说是尽皆知道的事情,没想到肖童竟然果真不知道,这已经几乎不能用“孤陋寡闻”来形容了,简直可以称为“另类世界之人”。
若是元布衣知道肖童果真是“另类世界之人”的话,他可能自己都要佩服自己这先见之明了,不过对方不知道,这就要麻烦他从头说起了。
“主公有所不知,这所谓仙府,实际上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之内,不过哪些空间都是上古祖辈大能所留,虽然不比咱们大升世界博大,但却也自成一界,这便是所谓的祖界了,咱们平日所说之仙门,实际便就是指在这个祖界之中的一个个门派……。”
“对了,咱们这玄道五国俱都隶属上古九大仙道宗门之一的玄宗,也是在这世外无数位面祖界之中,最为强大的九家宗门之一,但宗门的强大,都需要天才绝艳的才彦归属,才能保其百万年不倒……。”
“所以祖界仙门,不但在祖界中纳材,而且也在咱们大千世界每四年都要纳造一些可造之材进入祖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