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村支书本来就暴脾气,相当于土皇帝,现在死了儿子,脾气更坏,那妮子不听话,当场就给打死了!而且还是用锄头,一下下的敲死的,噗噗噗,脑浆撒的到处都是……”司机师傅阴森森道。
尼玛,说的这么有板有眼,感觉这货当时就在场,亲眼所见呐。
“啊?他儿子调戏一下女的,就被枪毙了,他自己杀了人,岂不是……”我问道。
司机师傅摇摇头道:“那不一样,人家是女知青,定时要去公社汇报的,而且又是沪海人,家里有人的,而这个妮子,也不知道哪旮旯找来的,又是在夜里,还不跟弄死只鸡崽子一样?哎……”
我想想也是,本就这穷乡僻壤,只要故意隐瞒,加上女子本家也不知在哪,事情是能瞒得住的。
师傅又道:“村子没了后,没人敢在那住,不知从哪来了一位师傅,可牛比了,据说是仙佬,能镇得住邪祟,慢慢的村上也有十几户人家了,村子也有了名字。”
我心中一愣,他指的就是我继爷?
聊了会,已经到落荒村外,接下来还有五六里的羊肠小道,车子开不进去,付了款,师傅问我:“小伙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还不知道呢,要不,在这儿等我?”我微笑着,递过一根烟。
“毛蛋,这地儿邪乎,我特么再也不想来了,你看看我这油表,来的时候满格的油,这会特么的都快见底了!”那师傅眉头紧皱,没有接。
“嚯,师傅你表骗我,我都下车了,想讹我都没门了。”我笑着回道。
“屁!这是真的,好了不说了,小伙子,你自求多福吧,忘了告诉你,那位仙佬已经驾鹤西去了。”司机开着车,急吼吼的跑了。
我心中一愣,继爷真的死了?
吸了口气,踏上了羊肠小道。
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特别安静,以至于我能听到裤管摩擦的声音。
这时,一道风刮过……
呼呼!
我心里更是发毛。
咦?什么东西撩我脸?
我以为是草叶粘在我脸上,我顺手就去掸掉,可手触碰到草叶时,我心中一凉,不对劲,怎么手感这么柔?
抓住后一看,妈呀!我吓得差点跪地上。
是纸钱!纸钱!
再一抬头,空中纸钱就如雪花般洒落,十多张纸钱被风卷着,往我身上靠。
这么晦气的东西,我哪敢沾,急忙就去躲,可是我往那躲,这纸钱就长了眼似的跟追着我转。
看着花花绿绿的纸钱,我真是吓尿了,我虽然缺钱花,可你别老塞给我纸钱花啊。
真是够了!
我猛的一抄手,想去抓纸钱,行,你硬塞我,那我不客气,抓了就撕掉总行了吧。
哪知,我手快要抓到一张时,那纸钱零猛的飘走,我跳起来都抓不到。
不对劲!我已经不敢继续待这里了,太特么玄乎。
正准备往前跑,我猛的看见前方站着个人!
咦?这身影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谁。
我拿着手电筒一照,郝二狗!
二狗从小玩到大,后来我放假来落荒村住,他也陪我玩。
这小子都成家立业了,大半夜的还跑出来?这路上有啥好玩的?
“傻逼啊二狗,大半夜的不跟老婆热炕头,在这瞎晃个鬼!”我骂道。
说着,我就往前走,可是,我的腿根本迈不出去!
我心中一颤,怎么回事?
猛的,我明白了,是晓柔,是她拉着我,不准我走。
虽然我瞧不见她,但是感觉是不会错的。
“小飞,小飞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赶紧的,赶快往回走,别再往前了啊。”郝二狗的语气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我仔细一看他,真的好像电视里演的济公一样,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看起来干净的东西。
我问:“二狗,这是怎么了?前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准备把我的行李甩给他让他帮我背着,可累的我够呛。
猛的,一阵风吹来,我好像是迷了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候,出现怪事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郝二狗!
难道是做梦?
或者是郝二狗还在继续小时候的恶作剧?偷偷躲起来了?
这么诡异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往落荒村走?
或者打道回县城?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这里黑乎乎,我真心不敢再往前了,等天亮了再来也不迟。
等我转身打算往回走的时候,我感觉那股力量,又出现了,死死扯住我!
晓柔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落荒村有险,但现在回头,更危险!
两相比较,只能往落荒村继续前进。
慢着!这是什么?
原本郝二狗在着的地方,竟然有一坨稠腻的液体。
这并没有下雨啊,地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而且这股水有一股阴沟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刚刚晓柔不停的拉我衣角,再加上郝二狗的事情,这会儿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但是,并没有异常。
抽了口烟,咬咬牙,继续赶路!
走了大概几十分钟吧,啥事都没有,除了感觉有点累了。
呼呼,眼前出现一座青石桥,看到它,就是到达村口了。
这个桥名曰“石灰桥”,并不是石灰做的,而是桥下是个巨大的石灰池,煮石灰的,越挖越大,后来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