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位年长的被称作吴所的人,将枪收进枪套,走过来,道:“小伙子,现在去所里说?还是先说说?”
我立即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村上人吸入不知名东西,全死了。
他点了根烟,沉默了一会,便道:“你们怎么没事?”
我知道,他这是信了我!
想想也对,站在这儿就感觉不到村里的生气,别说人声了,就是一点狗叫,一点鸡叫,甚至鸟叫都没有。
一片死寂!
这种场景,作为一个老江湖能感觉不到?
我就说:“马仙佬救了我们。”
吴所吸了口气。
我知道,他更加相信了,而且也知道继爷指的是谁。
吴所立即掰开枪套,抄枪在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大彪,咱们赶快去瞧瞧怎么回事?这么多村民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吴所脸色很差,沉着嗓子道。
“这……是,吴所!”嘴上这么说,可我还是听出了这个大彪的不情愿。
哼哼,现在怕了吧,我身上要真携带什么病毒,你现在害怕也晚啦。
“但是……我们呼叫支援吧。”大彪浑身打颤。
吴所恼了:“怕死不当警察,你现在脱了警服,立即给老子滚!”
“好!”我在心里喝彩!
大彪见多说无用,把气都撒在我俩身上,对我俩推推搡搡,往村里走去。
吴所看不下去了,赏了一个爆栗:“说了别惹他们,想死啊!”
大彪委屈的叹了口气,不再推搡我们。
半路,吴所突然提起“继爷”的事,但看起来相当忌讳:“马仙佬不在村上?他……”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继爷在村上,村子里就算有点事,都能镇住,怎么可能一下子死那么多人。
我点点头道:“过世了。”
吴所脚步一顿!
我转身看他,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他东张西望,开始纠结,是不是要进去了。
由此可见,我继爷在当地,名气有多大。
过了会,吴所打开枪保险,一咬牙道:“进!”
我们就继续走。
但是,走的极慢,吴所也不催。
我能感觉到,每走几步,周围的温度在降低。
大彪在旁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
踏上桥的一刻,桥下的水就像是煮石灰一样,咕嘟咕嘟,不停的冒着白泡。
能够感觉,寒气从脚底板心渗上来!
我能提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和呜呜咽咽的风声,就像前番女娃在和晓柔交谈那种。
“啊嚏……”大彪这个喷嚏声音极大,他揉揉鼻子,“真是哔了狗了,这么冷,小子,你这个骗人精,刚才我都听到声音了,还说村上死光了,骗鬼啊!”
我转过身看他一眼,这货死定了!
这时,吴所正要往下看,我急忙道:“千万别低头!”
吴所止住趋势,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我朝他点点头,吴所老江湖,便目光直视,跟着我继续走。
“咳咳,呸!”大彪刚才一个喷嚏,把肺里的痰钓了出来,卡在喉咙里!
这一口痰,吐了下去。
“不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口痰坠向水中。
完蛋了!
痰本是肮脏之物,不能乱吐,人被吐痰在身,也会恼火,这鬼被吐痰,更会火!
一时间水面剧烈翻腾,一股股水汽不断的冲上。
我能感觉阴气如同铁索般飞来!
大彪此刻的脸已经铁青,身体里的骨头像被打断了一样,呈现各种扭曲的姿势,变换了至少几十种!
嗤……大彪直接翻下桥去!
诡异的是,大彪落水后,竟然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水面荡起一个涟漪,大彪彻底消失!
“王大彪!”吴所大叫一声!
啪啪啪……手中的枪,对着其他地方,连开几枪。
自古以来,兵器也叫凶器,阴魂很惧,而沾过血,夺过命的凶器威力更大。
吴所虽然对这些有些了解,但用错了地方!
枪是凶器,没错,遇到一两只阴魂可以将其退散,但面对水中这么多阴魂,完全做不到扫荡群魔,群邪辟易!
凶器一出,非但没有将水中阴魂击退,反而让他们狂躁不已。
大彪一下子冲出水面,一下子就被拽进水下。
反反复复,好几次,就像是被鱼儿抢食的饵料一般。
最终,大彪消失不见了……
吴所满脸惨白的跪在桥上,他解开领扣,干呕了起来。
我刚要去扶他。
却听“叮铃铃……叮铃铃……”
紧接着有唱腔:“桥底冤魂听我咛。”
然后又是一摇铃:“叮铃铃!”
“路过此地本无心!”
“叮铃铃,叨扰各位修清净。”
一摇,一唱,然后一把纸元宝,纸银锭撒向河中:“借路撒金银,烦请诸位饶性命!”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身后带着一个姑娘走来。
我再看水面,哎哟,竟如古井一般,不起半丝涟漪。
纸元宝,纸银锭在水面,一动不动。
突然间!
哗啦一声水响,大彪脑袋冲出水面,发出剧烈的呛水声,然后拼了命的往岸边游。
这河前身本是石灰窑池,虽然深,但不宽,大彪会水,不一会就到了岸上。
我暗暗舒了口气,被大彪堪比菲尔普斯的划水速度震撼!
不过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