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鬼知道她穿的什么,也是寿衣?还是从殡仪馆哪个死人身上偷来的血衣服?
看到我没回应,堂姐就走了过来,咯咯咯的笑着,笑的我毛骨悚然。
我一咬牙,死死的闭着眼睛,堂姐抓住我的手腕,往外面拉。
我能感觉到手腕那传来的极度的冰冷,就像是冰块敷在那儿。
我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偷瞄了堂姐一眼,心想着待会怎么办?跑路?还是怎么滴?
结果,看到,更加恐怖的一幕,堂姐竟然穿着大红色的旗袍,而且上面绣着好多个喜字。
这……这是老早时候,新娘子穿的结婚红旗袍?
我牙齿打颤不止,堂姐搭错哪根筋了?一会儿让我穿死人的寿衣,一会儿自己穿着结婚红旗袍?
这到底闹哪一出啊?
而且看着堂姐那惨白的脸,泛着幸福的笑容,简直恐怖的,让我汗毛都竖立起来,冷汗直冒出来。
好奇害死猫,我强忍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肝,问道:“堂姐,你什么时候有这大红旗袍的?你是要结婚了?我咋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
堂姐冷冷的剜了我一眼,貌似我的话,惹得她不快了,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堂姐那冰块般的“九阴白骨爪”一把抓住我,走向客厅。
我心里不由的抗拒,身体向后倾斜,但是,堂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的拖着走的,就像是在练习滑步一般。
我心里很纳闷,不知道堂姐是力气真的大?还是我因为害怕的要死,而导致我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不过,我想想,按照道理我浑身僵硬,至少体重是没变的,堂姐怎么就……
来不及我多想,堂姐直接就说道:“弟,我想跳支舞,你给我放点舞曲好么?”
这声音,没有半点的生气,我吓得就跟木头似的,点头道:“噢……可是电脑在房里。”
“用我手机吧,不是已经下进去了么?”堂姐问道。
冤魂归来兮?
我擦!我害怕的要死,肝胆欲裂!
怎么是这首歌?
我握着手机,双臂在不停的颤抖,而堂姐穿着大红旗袍,轻轻的摇了摇腰肢,就像是准备唱《夜上海》那种舞女。
我心想,你唱就唱呗,直接唱《夜上海》不就得了?
为什么要用那首歌?
而且还穿着带着喜字的旗袍?红的发亮……
我战栗地声音道:“堂姐,咋们开灯吧。”
堂姐没说话,我不敢乱动,我怕她的“九阴白骨爪”!
“弟弟,我准备好了,开始放吧。”堂姐冷冰冰的语气道。
我颤抖的手指,摁下了,播放键……
“咻……哇……”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我惨叫一声,将手机扔飞了出去!
这一刹那的感觉,就像是午夜凶铃一般,魂都被它给吓飞了!
我死死的往后面缩,直接贴上冰冷的墙壁,但是我觉得墙壁再冷,也没有这音乐冷!
那怪异,阴凉,惊悚的声音,就这么持续播放着,感觉就像德州电锯狂人开启电锯之后,发出的声音。
我感觉,我的手指,被这个音乐给切碎,鲜血四溅,紧接着,电锯锯到了我的手臂!
我下意识收缩手臂,咚的一声,手肘撞在了墙壁上。
这一声闷响,堂姐的脑袋猛的转过来,阴冷的目光射向我。
我向毛主席保证,堂姐的目光是射!绝对是射!
我感觉身体被这目光射穿了,凶!狠!毒!
我就这么举着手肘,定格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显然,我刚才闹出动静,打断了堂姐的自我沉浸,堂姐对我不满了。
下一刹那,我发现,堂姐此刻的动作,太恐怖了,她……
她的身体正面和她的脖子呈现一百二十多度,这脖子,扭过头了……
“堂姐……”我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想提醒堂姐。
但是,堂姐的脖子又扭回去了,刚才那超乎人体结构常理的扭曲幅度,看上去,对堂姐来说,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我吓蒙了!彻底吓蒙了。
耳边的音乐愈发的恐怖,里面透着哀伤、透着浓烈的报复,就像是冤鬼从手机里爬出来一般!
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就像是遭受炮烙刑罚之人,张嘴嘶吼,恨不得把火从嗓子里排出来!
我彻底的尿了,吓尿的,尿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也只有这尿能给我一点点温暖。
最后的可怜,最后的温度,我希望这温度多持续一会,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希望火柴多燃烧会,哪怕多半秒……
四周的一切——堂姐、那大红旗袍、那招魂的音乐,已经让周围堕入了冰窖之中。
温度越来越低,我真的要冻成僵尸了,等到一千年以后,有探险人员,敲开某个冰块,然后发现了表情僵硬的我。
但是,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堂姐惨白的脸距离我不到十公分。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半点声息都没有……
然后,堂姐的九阴白骨爪,又一次伸向我,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像刚才那样,不容我抗拒,而是停在了我面前。
这是闹哪样?是邀请我跳舞?
一个穿着猩红喜字旗袍的女子,和一个穿着死人寿衣的男人,跳舞,配乐是招魂曲子,这场面……
想到这里,我连续打了几个冷颤。
九阴白骨抓,朝我勾了勾手指。
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