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守的做法,是这次先让对方失去收购的机会,以后再图其它。小哥,你的意思呢?”慕稀看着慕青问道。
“夏晚若这样想,就不会建议我们明天拉到跌停再出手了。”慕青沉吟着说道。
“我们只要保证他在慕氏的资金,拿到合约确保的回报即可;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我们的想法可以和他沟通,然后取得共识。”慕稀看着慕青,有些疑惑他的为难。
“他倒是和我说过,想为中国品牌出一口气,所以趁这个机会做死ax。我以为他只是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他是下了决心去做,并布了这么长远一个局。”慕青的脸色一片严肃,看着慕稀说道:“我现在是非听他的不可。”
“为什么?”慕稀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夏晚知道calyle暂时放弃收购后,便即改变了与慕氏的合作条款——亚安的资金,一半用于投资慕氏的运营、一半用购买我手中的股份。”慕青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慕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没错,我手上只有1的原始股,公司现在最大的股东其实是亚安银行。”慕青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若与夏晚不能达成操作节奏的共识,那么他也可以不与你并股,那么我们必须收购20的流通股,才能堪堪压住ax;而亚安仍然是慕氏最大股东;而只有我们回购到33的流通股后,才能压过亚安,是这个意思吗?”慕稀语气沉重的说道。
“没错。”慕青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当时夏晚开出这个条件,我以为他只是不想损失时间差里的股价差;现在想来,我还是小看他了——他的格局,何至于为几个月的价差来和我谈条件。”
“太过份了,给你下这样的套。”慕稀恼怒的说道。
“也不算,就算他说明白了是这个目的,我也不得不同意——我们没有亚安的钱,不用等到ax动手,calyle就会出手了。其实我们是别无选择的。”慕青淡淡说道。
“做生意讲究的诚信,就算是我们别无选择,他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或许我们愿意选择被calyle收购,而不选择他亚安做慕氏的大股东呢!”慕稀恼怒的说道。
“生意场上,讲究的原本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和你谈判时,会将自己的意图摆到桌面上来呢?”慕青若有所思的看着慕稀,轻声说道:“再说,或许他当时真的只是为了时间差的利损,才提这样的合作条件。否则ax若听calyle的话,现在不出手,他这一招就是白出了。”
“说不定ax的出手,也是他促成的。他这种人,走一步能往后看四五步,只要有这个想法,不择手段也要达成。实际上我对ax为什么会突然与calyle决裂,放弃专家的意见,选择现在出手,都觉得疑惑。”慕稀着恼的说道。
“因为他是夏晚,所以你觉得他将一切都算死在手心,才符合他的才能与手段;因为他是夏晚,所以你觉得他不该给你、给你全力维护的公司下套;是吗?”慕青看着她一脸恼意的样子,不禁淡淡的笑了。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分析我的想法?你心态可真够好的。”慕稀轻哼了一声,却没的反驳他的话。
“我曾经说过,夏晚对局势的把控能力强,强在局势变化他的策略也能随之变化;顾止安对局势的把控能力强,强在他能先制造一个定局,然后依着自己的节奏去推进。”慕青轻扬下巴,沉然说道:“一个强在控局、一个强在布局,而这次慕氏的局是个变局,所以夏晚赢了顾止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慕稀沉着脸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局不一定是夏晚布的,但他依然能利用手中所有的资源,将局控住。而你我在局中,却又被他控得动弹不得。”慕青微微一笑,傲然说道:
“如夏晚所说,我坐了几年牢,把胆子都坐得缩回去了——他夏晚既然出这冒险的一招,我慕青自然也是敢应的。”
“赢了,我赢回慕氏、他拿回利润;我们共同的让ax在服装界消失;输了,我输掉慕氏、他输掉75亿;大家彼此彼此,他能赌,我为什么不能赌。”
“小哥!”慕稀紧皱着眉头看着慕青,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堵得慌。
“就这样了,今天晚上别回去了,算算后续的趋势和资金需求。”慕青从椅子里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对了,他的手我看过了,伤口不深、也没有恶化,今天刚换了药,你也就别老惦着了。”
“我才没有……”慕稀话还没说完,慕青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第三节:再起争执
“我就不信,他只是顺势而动,即便是顺势,这个势他也能造出来。”慕稀轻咬下唇,心里一阵恼火——在慕氏四面楚歌的现在,他居然还要利用一把,他还能再过份一些吗!
“夏晚,我觉得将手中的股份全抛出去后,股价拉到跌停,风险很大。”慕稀深深吸了口气后,拿起电话给夏晚拨了过去。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电话那边,夏晚的声音淡淡的。
“不然呢?慕氏已经被人逼到死角,你还要在这时候利用一把,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慕稀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低声质问道。
“……”电话那边的夏晚,一阵沉默。
“怎么,被我说中了,没话可说了是吧?”慕稀不禁气极反笑:“夏晚,我甚至怀疑,ax现在启动收购,也是你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