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你快告诉我安言去哪里了,电话跟本联系不上,是不是又换号码了?她就这么狠心吗?”慕稀再次冲进夏晚办公室的时候,似乎已经忘了上次在这里经历的尴尬。
“什么事这么急?”夏晚见她慌张的样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她在会议桌边坐了下来。
慕稀看着夏晚,想起那日离开时的尴尬,脸上不禁一阵不自在,只是想到刚有消息的安言,突然间又联系不上,便也顾不得这些尴尬,看着夏晚急急的说道:“安言去哪儿了你知道吗?这次的事闹大了,衣服面料使人肌肤溃烂,可能会导致皮肤癌,慕氏现在不仅所有货品下架,我哥还面临着官司。”
“几个病人的家属闹事,我哥为了平熄事件,都不敢还手,现在被打得住在医院里。”
慕稀一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急切的说了出来,眼底是一片慌乱与害怕----从小到大一直视为偶像的哥哥、自父亲被母亲害死后,一直关心着她、保护着她的哥哥;若是再出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么严重了?”夏晚站起来,从办公桌上将电脑拿了过来,打开新闻页面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皱眉说道:“没见报道呢?”
“公司公关部将最坏的消息都压下来了,否则股票会跌得更历害。”慕稀解释说道。
“恩,最近有几个大户在出手,傅斯安有没有采取措施?”夏晚边打开股票系统,边问着慕稀。
“我才不管什么股票不股票呢,我哥现在都被打得进医院了,他又不让小然哥哥他们出手,接下来还有官司,这可怎么办呢。”说起慕城现在的情况,慕稀立刻红了眼圈。
夏晚直直的盯着她,并不出声。
“你看着我干麻?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通知安言躲开了?”慕稀蛮横的说道。
“安言是律师?”夏晚冷冷的问道。
“呃?”慕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安言是法官?”夏晚的眼神更冷了。
“可她这时候应该陪在慕城身边!”慕稀终于明白了夏晚的意思。
“陪在他身边?”夏晚冷笑:“陪着他挨打?陪着他吃官司?你以为演戏呢,演王宝钏呢?”
“你?”慕稀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刻薄!”
明知道夏晚说得有道理,可从感情的角度她真的不能接受,那么爱安言的慕城,在最困难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苦苦的支撑。
“我刻薄,是因为你自以为是!”夏晚轻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今年也二十四了吧?你也是慕家培养下长大的吧?做事怎么不带一点儿脑子?除了撒娇,就是耍横吗?”
“夏晚,我来找你,不是让你来羞辱我的!”慕稀扯起随身包,愤怒的转身往外走去。
“你天天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不仅不能帮慕城,还会坏了他的布局。”夏晚从坐位上站起来,看着慕稀气冲冲的背影,冷冷的说道。
在看见慕稀停下脚步后,夏晚才慢慢的走到她身边,拉着她重新回到会议桌前坐下来:“你的眼光不要放在慕城身上,要放到整个慕氏上。”
“可是……”慕稀看着夏晚清雅的面容,对他没来由的又信任起来。
“慕城现在的做法,是争取到了舆论的支持,在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至少让大家知道他是个有担当、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这样做的好处:一来是不给有意闹事的人继续把事情闹大的机会,争取时间查出真像;二来是哀兵政策,稳住股票价格,不要有大幅的下跌。”
“否则,以井然那样的人在身边,怎么会看着他挨打?”
见慕稀似乎明白了几分,夏晚继续分析道:“慕城挨了打后,是不是没有包扎上药,很狼狈的被人扶着去了医院?”
“恩。”慕稀见他说得就似亲眼看见似的,对他的信任不禁又多了几分。
“他就是要让自己挨打的样子被宣传出去,越惨越好。现在明白了?”夏晚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该说她太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居然连一点儿商业手段都不懂。
“知道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慕稀不自觉的问着他的主意----就算他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是很可恶的,但确实又能给人信任的感觉。
“一个是从货品入手、一个是从人入手,找到带毒货品的来源。”夏晚精准的分析道。
“我知道了!”慕稀快速的站起来:“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想办法从质检局把送检样品拿回来,然后查出问题点在哪里。”
夏晚的目光里这才露出了赞许之色,点头说道:“慕城应该已有安排,你们应该保证过去的人能顺利拿到检测样衣,这方面我帮不到你,在需要的时候,我建议你找一下安齐。”
“安齐是才从美国回来的,这边的关系网都是他舅舅的,这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想立刻与慕氏划清关系,他就算想帮,我看也是力有不逮的。”慕稀摇了摇头。
夏晚却伸出食指在她的面前摇了摇,认真的教育着她:“在非常时刻,你必须动用非常关系,不管行不行得通,只要对事情有帮助,你都必须去试!”
“你说的对方为难也好、你会欠人情也好,都是后话,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慕稀轻咬着下唇,看着夏晚轻轻点了点头,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慕稀从夏晚的眼睛中,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