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了笑,并不理会。
自己去洗了把脸,说是要画黄符。实际上拿着手机趴在床上开始刷朋友圈。
原主的朋友不多,朋友圈也冷清的很,不过,红尘来了之后很喜欢玩这个,那次地震之后,灾区不少义工,官兵,甚至还有没受伤的灾民什么的,感情都变得很深厚,彼此之间时常联系,算是相当好的朋友。
一打开各种信息一堆一堆的。
最近最大的消息——股市大涨,红红火火!
到处都是谁谁买了什么股票,一夜暴富说不上,反正赚了大钱就是。
红尘也预测最近股市不错,也买了几支还可以的,赚了不少,不过她今天就打算该抛的都抛了,留下一支长线持有,顺便也在圈子里发了条信息,提醒一下,反正就是说,股市大涨也就几日的工夫,之后恐怕要萧条一阵,请各位谨慎出手。
她发出去,朋友圈里还真有很多人特别相信,毕竟当时她在灾区的表现,谁都看在眼里。
到是明雯雯扫了一眼,又想起红尘跟她说的话,别扭了下,很是不屑一顾。
孙阿姨看了两眼,摇摇头就出了门。
红尘继续趴着玩手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大门。
一夜平静无波。
第二日一大早,红尘洗漱完,岳总打着呵欠,已经在客厅等待,还睡眼朦胧的,徐芬昨天晚上也厚着脸皮留宿,实在是机会难得,他再害怕也想看看。
只是不知为何,两个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要不是惦记这事儿,估计都能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开始吧。”
红尘让封了窗户,关上大门,一摸宝瓶,脸色骤变:“陈生呢?”
岳总一愣。
“不好。”
红尘一咬牙,跳起来就冲出门,一溜烟没了影子,岳总叫了好几声,抓了半天也没抓住。
徐芬也一脸懵懂。
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儿!
刚才他们都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想要看到大场面,没想到,想要的场面没来,人到跑了!
正迟疑间,忽然觉得头有点儿晕乎。
岳总身子一歪,就歪在沙发上。
大门洞开。
孙阿姨慢吞吞地进来,一边走,一边直起腰身,她换了装扮,身上穿着条藕荷色的裙子,显得很年轻,只有头发和脸上的皱纹,能看出她已经是个老人,脸上的五官也很不协调。
“老爷在呢!”
岳总打了个哆嗦。
这不是孙阿姨。
这种声音,缠绵的,妩媚的,是裴冬妮。
岳总想坐起身,却坐不起来。
裴冬妮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的还是温柔的笑容,就和她没走之前一样,替岳总盖上毯子,又给他倒了杯茶,小声道:“哎,本来还想多留你一些日子。让你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点点腐烂变质……”
岳总脸上露出震怒。
裴冬妮耸耸肩:“可没办法,谁让你这人从以前开始就运气特别好,总是能找到各种高人相助。也罢了,我总是赢不了你,最后再输一次,就再输一次,不过你放心。等下我就送你女儿一起下去,给我儿子陪葬!”
岳总迷迷糊糊的,已经不能说话,可他看得清清楚楚,陈生就站在地上,围着他母亲一圈一圈地打转,拼命大喊大叫,但他母亲就是看不到他。
“哎!”
岳总想叹息。
“哎!”
房间里就多了一声叹。
孙阿姨,应该说裴冬妮回过头,一眼就看到红尘坐在沙发上。脸色大变:“你……”
红尘摆摆手:“别那么俗套,问什么我怎么在这儿?我不在这儿又能在哪儿?哪有丢下客人自己跑走的,别说就是个傀儡,便是陆地神仙邀请,我也不可能丢下顾客。”
裴冬妮咬牙,冷笑着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红尘不管她,“你随便拿邪门武器来吧,说实话,禁术是挺吓人,不过我估摸着你不怎么会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了,拿出来肯定是杀伤力巨大,连自己都逃不脱,当然。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在乎的,就是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裴冬妮脸色黑气弥漫,神色疯狂:“儿子?我儿子被他们害死,****不得安宁,正在地狱里受苦。我好不容易学会了术法,却连我儿子的魂魄都见不到,都是他们,是他们!”
红尘一伸手,特别迅速,没让裴冬妮躲开,就抚在她的眼睛上面,轻轻拨开。
然后伸手把身形快要淡得看不到的陈生拎过来,送到裴冬妮的眼前。
裴冬妮整个人,一瞬间僵硬住,瞠目结舌。
陈生委屈地皱了皱脸,张嘴大哭:“妈,我想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那个疯女人,一下子就变了,抬起袖子,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擦眼泪,一声一声的宝啊,宝的叫。
红尘坐下,拍了拍岳总和徐芬的肩,两个人登时清醒,她才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以前看的经常提到一个说法,叫嘴炮,好像刚才她也是嘴炮大成似的!
陈生现在就像一团随时会散的雾气,勉勉强强地能融合在一起,眼看着就没了。
裴冬妮显然也知道不好,手足无措,围着儿子一圈一圈地转,毫无办法。
红尘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你儿子之前的联系让人给断掉,所以这些年,不管你怎么努力都看不到陈生,反而是别人能看到他现形。我也不解释那么多了,总之,你做的一切……用的那禁术,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