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知州的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翼翼地看向红尘。 ???.?r?a?n??e?n?`o?r?g?
能做到知州位置,在地方上也是实权人物,这种人,在京城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平日里各种孝敬,他也没少孝敬上面,进京述职,更是要拜见各个上官,除此之外,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那也绝对不能疏忽,别看他只是个穷地方的知州,可只要还有一点点上进心,哪怕没有上进心,想要保全自己,对那些大人物们的事儿,只要能知道的,都要巨细无遗地知道。
他上一回进京,恩师就给他说过好多事儿,比如说,像眼前这块儿玉佩,他就见过图形。
那是内府去年新制的一批龙纹玉佩,陛下赏赐给了诸位皇子,还有一些和皇室关系密切的勋贵小辈儿,皇后也略略赐下去几块儿,就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若是玉佩真属于眼前的女子,那这女子的身份……
知州仔细一看,心下狂跳,他刚才没在意,此时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气度不凡,真不像一般人物,不觉扭头看了眼跟他一起来的那位大师。
这大师在他面前显露过一身好本事,十分得他器重,若有举棋不定,就本能地想向他讨个主意。
那大师目光闪了闪,脸上的表情还是略有些僵硬,不过,一转眼就恢复正常。
他惯于察言观色,看那知州一眼,就知道事情有变,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不太一般,可是事已至此,这种时候,却不能退缩,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唔。”
大师举目四顾,叹了口气,“最近我夜观天色,察觉到大灾将至,但最可怕的,还不是灾祸,反而是**,咱们这地方,近来不知不觉就多了许多外地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强盗悍匪,大人,还是要注意您治下的安全才好。”
这话,虽未明说,话里话外已经在怀疑,红尘这帮人也许是什么匪徒大盗,就是身上有好东西,说不得也是偷来的,抢来的。
知州脸色大变,腿有点儿哆嗦,第一次觉得这位大师要是不靠谱一点儿到还好。
他宁愿眼前这个是贵人,也不乐意有贵人到来,却让匪徒偷走抢走了东西。
前者,他就算巴结不上,好歹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要是后者,万一贵人在他治下出点儿什么事儿……万岁爷的雷霆之怒,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红尘也不看那位大师,随手把玉佩抛了下,在指尖绕了一圈收回荷包里,似笑非笑地道:“大人应该知道,这龙纹玉佩一共十块儿,无论是谁手里那块儿,要真被偷了被抢了,在京城到无所谓,在你这小小曲州……那可是天翻地覆,大人还是盼着点儿自己好吧。”
知州顿时松了口气。
能知道龙纹玉佩一共十块儿,必然不是普通人,是匪徒的可能性更小。
再说,人家小姐怎么看也不像坏人……
红尘话音未落,已经一转身,扔下众人,朝着那口棺木走过去,走到棺木前面,还上上下下看了看。
知州张了张嘴,他现在把红尘差不多当贵人了,怕贵人看这些晦气,可到底不敢说什么。
“开棺。”
“啊?”
知州愣了下。
王家那边一群人更是吓了一跳,王小二的父亲大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红尘却不理会,又道:“开棺。”
不等王家的人反应过来,小荷一剑刺出,轰一声,棺木的盖子就被掀翻在地。
红尘走过去拍了拍棺木,又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里面,漫不经心地道:“归来!”
这时,棺木忽然震动了下,里面窸窸窣窣的。
在场的所有人忽然感觉浑身发毛,天气阴沉沉,周围更是阴风阵阵,地面上因为刚下过雨,湿漉漉的,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咯咯咯。”
胆子小的,牙齿咯嘣嘣开始响了。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只听一声呻吟,棺材里头坐起来一个人,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王小二。
他脸色煞白,黑着眼圈,耷拉着脸皮,一身的死气。
“啊!”
好几个都吓得失声惊呼。
“王小二,你就算是枉死鬼,也别来找我们,我是你叔啊,对你可不薄。”
“我儿,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放心,爹会给你报仇的,你就安心去吧,去吧,投个好胎。”
喜儿更是身体一震,愕然抬头看着他。
王小二满头雾水,左看看,又看看,摇了摇脑袋,总算是恢复了点儿精神气,愕然道:“爹?这是……怎么了?”
他爹大哭:“儿啊,你已经死了,别留恋,去吧,去吧。”
“啊?”王小二更是迷糊,“死了?”他明明……
一片混乱,就连那些官差们都浑身不对劲,知州忍不住往那大师身后退了一步,他也没注意看,自然看不到那大师的脸色,比被当成鬼的王小二还要差很多。
“咳。”红尘咳了声,皱眉道,“别吵了,人死了还是没死,你们不会自己看看?”
她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让场面安静许多。
这时,王小二的爹王富贵,才反应过来,到底是自己儿子,他就算害怕也有限,连忙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儿子的胳膊,登时咧开嘴哭:“暖的,暖和的。”
又去摸他的鼻子,“有气,有气啊,庸医,庸医害人!”
众人登时都回过神,虽然王小二的模样不太好,但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