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招娣满脸茫然,充满恐惧和绝望。
红尘和林旭都没有说话,只是红尘还是叹了口气,最近她的玉珏空间活跃的很,里面一直有某些大能在说话,还有的开了好些个叫什么沙龙的,说是大家互相讨论帮助云云,红尘闲来无事时,也喜欢去听一听,她们说话都很有意思,哪怕其中有些观念,红尘听来只觉古怪,可大部分不光新颖还很有道理。
前几日刚听一个大能气哼哼地说,她差一点儿弄碎了一个小时空,哎,说起来一把辛酸泪。
那大能例行去某小时空视察,结果选择降临的肉身出了差错,被困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那女人在婆家因为生了个女儿,被丈夫,公公,婆婆各种冷暴力,被娘家人各种压迫,被逼着再生个男孩儿,还被迫堕胎三次,丈夫还外遇,愣是逼得她得了抑郁症,找了两瓶敌敌畏,带着女儿自杀了,一死了之。
“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结果呢,就因为嫁了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做一个保姆,还是不拿钱的,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带孩子,样样不能少。”
大能掰着手指头数:“她要孝敬那些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儿关爱的公婆,动不动就被横挑鼻子竖挑眼,今天菜放得油太多,简直不会过日子,明天居然炒菜不加肉,抠门!还要伺候她的丈夫,生了女儿,丈夫连抱也不肯抱一下,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才辛苦,要工作,要养家糊口,照顾女儿的事儿当然得交给妻子,丈夫有了外遇,还振振有词,说她都不肯收拾一下自己,一副黄脸婆的模样,还生不了儿子,他和那个小三才是志同道合,能说得来,跟她在一起,连话都不会说,早就忘了当初自己多买一件衣服,丈夫还嫌太奢侈,嫌她乱花钱。”
“你们说说,我能忍得下去吗,一激动就差点把这一家子极品,外加那女人娘家几个只会八卦碎嘴碎舌的八婆都给弄死,要不是有个好友正好看见,及时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恐怕我真一不小心能量使用过多,把小时空给撑碎了。”
红尘听了那位大能说的事,在心里记了好几天,她是知道的,那个大能说的小时空和大周不同,那里都是一夫一妻,那里的女人能出门工作,能读书学习,和男人有着平等的地位,至少是差不多平等,但即便是那样的地方,她都特别羡慕的地方,还是会出现这种重男轻女的情况,实在不知道让人怎么想才好了。
摇了摇头,从思绪里回过神,红尘让武招娣在椅子上虚虚地坐下,继续听她诉说。
武招娣姐妹渐渐长大了,本来应该和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一样,到了年岁就出嫁,至于嫁给什么样的人家,大部分还是要靠运气,之后一辈子相夫教子,好有好的过法,坏有坏的过法,不过苦熬罢了,奈何家里出了一件事,改变了两姐妹的命运。
武招娣和武来娣两姐妹的弟弟武亮渐渐长大,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居然看上了家乡一个小寡妇,那小寡妇长得美貌,一来二去迷得武亮神魂颠倒,两个人没多久就有了手尾,那小寡妇也怀了身孕。
这下子可不得了,武家爹娘一看这个,再不满意儿子娶个寡妇,也只能答应下来,对方肚子里可是有他们家的孩子呢。这年头乡野人家,寡妇再嫁不是新鲜事,老百姓们也不在乎那些,反而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别管多么年轻,一旦死了丈夫都要守节,想改嫁千难万难。
没想到,武家两口子答应小寡妇进门,这事儿居然还不容易起来,那寡妇身份不一般,她先夫乃是个商人,给她留下一大笔家财,她娘家也不一般,娘家兄长还是个秀才,在乡土地位很高,无论是她的夫家还是娘家,对这门亲事都不肯答应,还口口声声说武亮欺负了小寡妇,要抓他去衙门。
武家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农户,别说去衙门,就是衙门两个字提一提,也能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
明显对方也不是真不想嫁,出了这等事,为了名声着想也非嫁不可,武家重礼托了村子里的长辈去说和,过了一阵子,对方就答应了,只是提出必须要有聘礼,而且聘礼要足足五十两银子。
别看五十两银子在大户人家眼中,也许就是一点儿零花钱,可他们这等小民,平日里连银子都见不着,哪里能有这么多?
当时武来娣就炸了毛,恨不得抄起烧火棍把来说和的人给轰出门去。
“那小寡妇是什么名声,爹娘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和多少男人都有关系,那种人怎么能进咱们家的大门,还五十两?这回阿亮肯定是被人下套了,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来,你们怕她作甚,他们家不要脸了,还敢告衙门去?就他们家那个秀才就丢不起这个人,难道不怕坏了名声杜绝了青云之路?”
武招娣幽幽叹息,“来娣和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同,她性子刚硬的多,人也聪明胆大,心明眼亮,说出来的话都在理,奈何我爹娘一向看不起我们姐妹,又怎么可能听我们的?”
武家爹娘果然没听女儿的话,一咬牙卖出去几亩地,凑了凑,可是银子还是不够,就把心思打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
“爹爹想把我和妹妹卖到,卖到那等肮脏地方去,说那地方给钱给的多,我偷偷听了爹娘说的话,就想着我也就罢了,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怎么样也无所谓,可我妹妹不一样,她那么聪明灵秀,要是有机会好好读书,一定有好的前程,我不能让爹娘为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