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顾衡之越发冷峻越发无赖的面容,只能无奈的说道:“你跟在我旁边,自己注意点。”
顾衡之点了点头。
简冉纾扬了扬眉,这家伙醉酒了都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和理智,除了更加难缠了点。她刚刚在心里这么给顾衡之点了个赞,就突然听喝完鲜橙汁的顾衡之说道:“我去把客厅的灯修一下。”
简冉纾看着他有点椅的步子,连连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去找物业。”
顾衡之声音清冽,看向她的眼睛带着一丝危险,“你不相信我?”
这个男人醉了还在给自己下套,要是说不相信,顾衡之肯定要证明自己值得相信,要是说相信,他更要去展示自己了。
简冉纾诱哄着说道:“现在乖乖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嗯?”她尽量放软声音。
顾衡之:“你当我是三岁孝?”
喝醉酒的顾衡之实在太难缠霸道,简冉纾完全不能阻拦他,只能看着顾衡之踩在桌子上,好在他有身高优势,不用再搭一张椅子。简冉纾虽然想不管不听话的顾三岁,但还是忍不住在旁边注意着顾衡之,生怕他脑袋一昏就站不稳了。
事实证明顾衡之技术确实不错,拿着电笔像模像样的,不出半个小时,客厅的灯就重新亮了起来。
简冉纾不由得想起老年人常挂在嘴边的话——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修理电灯,修电脑,干苦力……都用得着。
她故意装作看不见顾衡之亟待表扬的神情,让人好好在客厅待着,自己去厨房再给他倒杯柳橙汁醒酒。这家伙实在醉的不轻。
要是平常,哪有那么幼稚。
顾衡之仰面靠在沙发上,闭目缓解不可避免的轻微眩晕。而旁边,简冉纾随意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很扎眼的英文名字——
vincent。
顾衡之本来不想接这个电话,他虽然醉了,但也没有像那些酒鬼完全失去自控力,简单的理智还保留着,最多就是智商下降了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侵犯女友*的事情,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做了,就显得太小心眼了。
拒他在感情上早就可以被划为小心眼的范畴了。
在厨房的简冉纾隐约听见铃声后,问道:“衡之,是二哥的电话吗?”
顾衡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在简冉纾看来就是默认了,而且她对顾衡之很放心,本身也没什么值得掩饰的秘密,就说道:“你帮我接一下。”
得到简冉纾的同意,顾衡之一秒也没有停顿的接通了电话。
男人对情敌总是有种敏锐的直觉。
这个vincent显然是个外国男人的名字,也许是简冉纾从前在国外认识的。同学或者校友?他知道简冉纾是很慢热的人,基本上和她有过多次交谈,她才会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一般人最多就留个邮箱。而这个vincent,顾衡之从来没有听简冉纾提及过,却突然出现。
“嘿,冉冉,早上好——”vincent很快又笑着改口,“因为太想你忘记了时差,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休息,晚上好。”
顾衡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对方不说话,文森特也早就习惯了,“我订了你很喜欢的蔷薇,五分钟内会到。我记得你以前住的地方,蔷薇藤绕着栅栏和长亭,午后你坐在藤下看书,漂亮极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喟叹和回忆,很能拉近人的距离,可惜面对的不是喜欢的东方女孩。
顾衡之的声音清冽,寒意很甚,犹如极地冰山,“vincent——”
听见听筒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气势十足,彼岸那端的文森特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你好,我是冉冉的学长,不知道你是?”
漂亮优秀的女人总会遇到很多追求者,不可否认,男性骨子里有对美好女性的追逐和掌控。
顾衡之本来想宣告他对简冉纾的占有所属权,非常强势的告诉这个文森特“我是小纾的男朋友”或者更甚的“我是小纾的未婚夫”,但转念一想,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对方的沉默在一向直白的美洲人看来,就是遇到情敌不自信退缩了。又或者是听不懂美式口语,这样更让人尴尬。
文森特轻笑一声,换了中文交谈,“我想你应该是冉冉新交的男友,谢谢你这半年多来对冉冉的照顾。”他的中文听起来不是特别的别扭,应该有认真的学习过。
而且下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以后换我来继续照顾。
顾衡之放在腿上的食指轻敲,这是他十分不耐和焦躁的表现。
身为顾家嫡子,又在顾家这种大环境下长大,他已经很少出现过这种情绪。有气恼的空闲时间,还不如想办法解决。上次应该在很多年前,外公建议他先进特种部队,尔后进入军部秘密机构,成为国之利刃;而爷爷一定要求他从政,最后他妥协了,将简单的军旅生涯尘封,为了顾家选择了从政。在小打小闹的和平年代,政界的影响力要比军界大的多。
不得不说,简冉纾给他带来的影响和改变很大。又或者是酒精让他变得开始暴躁而易怒。
顾衡之为了不破坏计划,抿直了唇线,直接结束了通话。免得自己忍不住说出什么话来。
文森特把玩着忙音的手机,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沈陶晨口中吓人的叔叔,也不过尔尔,连真名都不敢报上来。简冉纾的眼光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