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包才是自己用的!”秦玥笑着将她的比周恒大一半的包袱扔下:“是我自己挑的,不关阿恒的事。”
周恒将赈济难民的事一说,杨潜感激到声泪俱下。
“阿恒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遇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好运了!”杨潜坐地抱着他的腿喊:“等我娶了邢晨一定请你喝第一碗喜酒!”
秦玥不以为意:“得了吧,喝喜酒不还得给你份子钱?”
“不给也行!”杨潜真诚看秦玥。
不给你好意思周恒也会不好意思的!
李秋嘿嘿笑着看二人,周恒一直都对他们极好,嫂子也是好的,跟周恒配!
男子正笑着,周恒掰开杨潜走到他跟前,一手握上他的手腕一手拿了铁索。
“咔嚓”脆响,冰凉生铁再次箍上李秋的手腕。
李秋整个人都傻了,撑开下巴可怜兮兮看周恒:“为,为,为什么……”
“演戏不得演真的?”周恒将一根冰凉的东西塞到他屁股底下。
李秋身子一颤,这冰冷他经受多日,熟悉又骇人!他这次是真颤着唇白了脸:“你,你要我演多真?”
秦玥实在看不惯了,拍拍他道:“你屁股底下的是这锁的钥匙,徐峥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开锁舒服些……”
李秋咽了口水,一脸伤心看周恒:“恒啊,你怎么也学杨潜了?不跟我说清楚就吓我?”
杨潜闷笑,谁让你刚才送嫂子东西呢!
两人又交代了他一番,便带着杨潜和一批财物走了。
地牢夜将尽,灯火木炭将熄,不变的阴寒侵肤透骨。李秋麻利地给自己开了锁,朝着徐峥身上就开始踹,一边踹一边乱喊叫……
“阿恒,看路小心些。”秦玥将自己的棉斗篷裹到周恒身上。
连程走了,只能周恒自己赶车。刚过丑时,夜寒的很,人脸刮地生疼,周恒坐在车辕上不冷才怪。
“我这就算穿娘子的衣服了!”男子眉眼温和,即使冬夜也为秦玥留了足够的温暖。
秦玥痴笑,拍他脑袋一下:“把手裹上,可别冻到。”
“为夫晓得,娘子进里面吧,可要保管好咱们的财物。”
“那是自然!这是咱们应得的!”少女落了帘子在里面与他说话。
“虽然咱们不差这点钱,但是说实在的,徐栋若是被革职,咱们这几人是一点好处得不到的。这地牢里不知是他敛收了多少百姓的钱财,咱们拿回的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东西!到了我手里,还能再转换成商品进入市场流通,落到贪官手里只能是他挥霍的资本。”
周恒无奈道:“娘子可别忘了,那有一部分是要分给难民的……”
“恩,我知道,咱们也要做点好事留名青史!”秦玥在里面抱着膀子斜躺着:“现在咱们只能救几十人的生活,日后阿恒做了高官,是要救助一方百姓的!若是官运亨通,当了什么丞相啊监国什么的,一句话就能让全国的百姓受益。可不得了呢!”
男子低沉的笑像夜里飘在河面廊坊的琵琶声,招人沉湎。
“娘子对为夫有如此厚望,为夫定不负所托!”
到了镇上还是夜半,正是人睡得沉时,小镇静若寒潭。
阿正和秦汇也一起睡的香,两人干脆留在镇上了,没再回周家村。
第二天,柳府的下人去给几人打水洗漱,院子却是一空,不知几人何时走的。
徐峥西屋里的小伙计醒来手僵脸麻,一看桌前的其他两人,与自己一样,昨晚他们竟是在此睡着了!三人忙起身收拾东西,少爷可是笑面虎,打杀起人来无人敢看!
徐峥迷迷糊糊一醒来就深觉全身的酸疼,动作一下便是骨骼间咯咯的作响声,且他处地潮湿,浑身冰寒,四肢将尽僵直。
他艰难翻身而起,忽觉身下有人。一看,身下人面庞潮红正闭眼睡的香。
这里是地牢?!他竟然睡在这里没有出去?徐峥不觉问自己,昨晚到底玩到了什么程度?
胳膊腿都是僵硬的疼,他扶墙沉呼一声。
地上躺着的李秋在徐峥刚醒的时候也醒了。昨晚他收拾好徐峥,就将自己绑了起来,扒开两人衣服让这人趴在自己身上。夜寒,也算是个暖身子的工具吧……
又是吸入mí_yào又是将徐峥一顿好打的,李秋也是累极,抱着这人的热源身体就睡过去了。
“演戏要全,不要让徐峥有任何怀疑的地方,否则功亏一篑!”醒来的李秋想到第一句话就是周恒跟他说的。演就演,当初他和杨潜能演,他也能演,有什么
演,有什么大不了的!
地上的人儿眉头忽颤,浅浅睁眼,正好看见起身的人。
“徐峥……”
他低唤一声,发觉身上凉,忙颤巍拉着衣袍将自己裹起来。男子手臂带动铁索晃动,响声清脆。
徐峥缓缓收拾自己的衣袍,又发现他的袍子多处被撕烂,已是没有原来华丽飘摇的样子,现在活像是披了件破烂袈裟……
李秋稍微一动作,突然也皱眉呼痛,脚趾紧缩。
徐峥温柔垂下眼帘:“怎么了?”
李秋抬眼看他,又迅速低了眉眼,跟新婚夜的小媳妇似的。
“……疼”男子咬唇,微白的脸庞染了羞红。
徐峥低笑,神情高深,俯下来与李秋一同说话,才蹲下却是一声沉叹。
啊,他的老腿!
他还从没有这么生猛的时候,竟然将自己都弄得浑身是伤!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