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关系,”皇晟勉强道,“我会保护小娅的!阿续,拜托,把我扶回房吧,肚子好痛!”肚子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晟不想看到贺大忠欺负小娅,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找到凶手是谁,但至少可以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 。
“你意图不轨!”寒续抱起皇晟的时候在他耳边道。
“哈,算,算是吧?”皇晟勉强笑道,“放,放心,我不会睡着的。”他深知寒续并不相信小娅,但他相信她不是凶手。
寒续把皇晟抱回他的房间,放在他的‘床’上,让他斜靠在‘床’头,然后向身后的小娅道:
“在他死前通知我就好。”
小娅愣愣地看着寒续,不知怎么回答。
“放心啦,阿续就是这样子,你不必要意。”皇晟忙道。
小娅为皇晟倒了一杯水,然后再把松软的枕头放在他的背后,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
“谢谢。”皇晟感‘激’地说。
“要看书吗?”小娅怕皇晟无聊,找出一些杂志和书籍放在他的‘床’头让他打发时间。
“嗯。”皇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咖喱太辣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
皇晟这小子,寒续看着还充满稚气的两人,暗忖,也到这个年龄了。
两小时后,大厅
等待是非常无聊的,特别是这屋子里有人惨死,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傻傻地坐着,什么也不做,大眼瞪着小眼,就像等待着死刑判决书的囚犯,突然,贺大忠大吼一声: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能等到周五??”
“目前看来,是的。”刘管家回答。
“可恶——!!”这对于贺大忠来说尤其难熬,他像困兽一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何敏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她也烦着。
“不许人离开这鬼地方还不许别人走两步了?”贺大忠一肚子的气正无法发泄,他冲何敏吼道。
“注意你的语气,若不是我,你和陈军都得做牢!现在怎么可能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何敏冷冷地提醒道。
“你!你!!”贺大忠没想到何敏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指着何敏的鼻子,手却在发抖,他想想,觉得现在撕破脸对自己非常不利——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只得把气都咽了下去,“我去拿酒!!”
“贺先生,现在这房子还不是你的财产……”李文正‘欲’阻止,却被贺大忠的咆哮声打断了:
“我给钱行了吧?我给钱!!!”他从怀里拿出几张大钞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然后往酒窖走去。(
“有钱真是不得了。”寒续冷笑道,同时他也站起身,李文问道:
“你去哪里?”他的第一感觉是他要去杀贺大忠。
“看看那小子。”寒续说着在贺大忠进入厨房时往楼上走去,他一来是不放心皇晟,二来是想看贺大忠是否真的去了酒窖,他跟着贺大忠到了饭厅,看着他消失在厨房里,这才上了楼。
寒续走到皇晟的房‘门’边,往里张望了一眼,看到皇晟正靠在‘床’头看着书,小娅则在靠墙的柜子里找‘药’,他见这里没有异状又离去了——主要是进去了也不知说什么,“你没事吧?”“好些了吗?”这样的话他可说不出口,与其说了那些没用的话,然后在心里恶心自己半天,倒不如悄悄地离开。
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何敏和李文靠在沙发上小息,虽然因为结界的关系,现在的寒续就算不吸烟也丝毫听不到一直徘徊在他耳边的怨灵们的惨叫,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然后将烟含在嘴里望向‘门’外的玫瑰园,刘管家则笔直地站在壁炉旁边,双手背在身后,双脚与肩部平行,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依然能保持镇定,足见他的专业。
同一时刻,酒窖
酒窖是在厨房下方的一个地下室,从厨房到酒窖还有五级阶梯,此时贺大忠正坐在最下面的一级阶梯上一边打开一瓶白兰地往嘴里灌着,一边骂骂咧咧:
“可恶!!”他任由酒从他嘴里漏出洒在衣服上。
“可恶——!!!”一想到自己被困在这个曾被自己害死的关先生的家里等死,他就不甘心,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关先生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按理说他的‘女’儿也不会活得太长,那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真是闹鬼?
不,不可能,睡美人公馆闹鬼的传说是他和陈军为了把这里的卖价压下来同时阻止其他人来参加拍卖而故意放出的流言,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贺大忠越想越郁闷,他又往嘴里灌着酒,全然没有注意他身后从‘门’里透出的光亮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突然,“砰”地一声,酒窖的‘门’竟被关上了,贺大忠猛然回头,但他身后哪有人,有的只是一扇紧闭的窖‘门’:
“谁,是谁!!”他尖叫着,想用声音来掩示自己的心虚,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此时,酒窖顶部吊着的老式吊灯突然开始没来由地摇晃起来,好像有个淘气的孩子正用杆子敲打着它,暗淡的桔黄‘色’灯光在昏暗的酒窖里来回不定地摇摆着,随着吊灯的来回移动,窖里的空气迅速变冷,好像从哪里被灌进了冷气,但现在这里分明是一个密室。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贺大忠哪里经历过这样犹如恐怖片的情形,他敲打着酒窖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