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薯片的手顿了下,女人微蹙黛眉,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是啊,我的那一个呢?”
想了一会儿,余生放下薯片,“兴许在卧室里,我去看看。”
看着她走进卧室,秦崇聿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线,绿檀吊坠原本就是一个,就是安安戴着的那一个。
现在他可以为安全的肯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阿盛,那她是谁?
那他的阿盛呢?她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昨晚上那个梦,那个呼唤他的声音,秦崇聿浑身一个冷颤,转身进了厨房。
准备吃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借故说公司有急事,就匆匆离开。
余生没有怀疑,他不在,她吃的更自在。
一锅的白萝卜炖牛腩都被她吃光,吃完后才发觉撑得难受,她决定出去走走。
没想到,竟然楼下遇到了秦成。
“阿盛。”秦成见到她非常的激动,按着轮椅快速上前,“阿盛,我想你。”
在余生被司灏宇带走的第三天,秦成被秦立转移了医院,在一家高级的私人疗养院接受康复治疗,可这一个多月里,秦立非但不配合治疗,相反还以绝食抗议。
秦立怕时间久了他出事,今天终于将他放出来,一出来他便来找余生,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碰到了她。
相对秦成的热情,余生显得尤为的冷淡,朝后退了两步,“叔叔,请你注意措辞,我可是你侄子的女人。”
秦成的脸色僵了僵,微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阿盛——”
余生甩开他的手,阴沉着脸,“叔叔,请自重!”
“……”
“叔叔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要出去。”
秦成抿了下嘴唇,无力地摇头,“没事。”
余生扫他一眼,转身离开。
望着她消失远去的背影,秦成一脸的落寞,才多久没见,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低头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两条腿,他苦涩地笑了。
他不后悔为救她变成残废,却在这一刻,心有些凉,他虽奢望过能跟她在一起,可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倘若她能跟崇聿快乐幸福,对他也能如从前那般的亲近,他也就知足了。
人都会变的,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坐着轮椅默默的离开,昔日高大的背影不再,留下的只是凄凉与消瘦。
富人区,秦宅。
“老余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秦立高兴地拍着余建勇的肩膀,犹如多年未见的兄弟,“来来来,快坐下陪我喝一杯茶。”
余建勇恭敬地站在一旁,“老爷,我是下人,就不坐了,我想一会儿亲自去趟菜市场,选一只上等的乌鸡,给老爷炖当归春笋乌鸡汤。”
一听是当归春笋乌鸡煲汤,秦立高兴得不得了,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让司机陪你一起去,也好提着东西。”
自从余建勇离开,这段时间,秦家的厨师换了至少十个,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汤的味道做得令秦立满意。
到了菜市场,余建勇让司机在门口等他,他进去买,等买完了给司机打电话。
方文武也在菜市场,跟余建勇是在买乌鸡的时候碰到的。
“老余,你也买乌鸡啊。”
“对啊,秦老爷喜欢喝我做的当归春笋乌鸡汤。”
“我也想喝,改天你也给我做一顿呗。”
“好啊,等有空了我就去你那儿。”
“你闺女咋样了?我昨天晚上听你说她发烧了,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吃些退烧药已经退烧了,这会儿还在睡着,我这不买了这乌鸡准备回去给她煲点汤补补身子。”
“那你可要照顾好她,现在的孩子啊,身体素质都不好,缺乏锻炼。”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唠的都是家常,然后分开,方文武匆匆回家,余建勇继续买菜。
秦氏董事长办公室,李峰推门进来。
秦崇聿正站在窗户边浓眉深锁,一筹莫展。
“秦先生,这是刚才跟踪方文武的人传来的视频,她跟余建勇在菜市场碰到面,聊了一些家常,可我觉得两人有些怪怪的,你看一下。”
秦崇聿转过身,看完后问,“有什么怪的?不就是方文武的女儿生病么?”
“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太客套?按理说余建勇跟方文武是情人的关系,见了面不应该很热情吗?”
秦崇聿一脸的鄙视,“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见了女人就恨不得马上上了。”
李峰动了动嘴唇,“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找女人也是有条件的。”
“你别不信李峰,就你这样,不出三年,你要是不肾亏,天理难容。”
“哎呀,秦先生,你怎么这么恶毒呢,我还没结婚呢!”
“你还知道你没结婚?像你这样的,哪个女人肯嫁给你?”
李峰撇了下嘴,小声嘟囔,“我若不是这样,谁替你解决那些女人?”
秦崇聿看他,“这难道不是你自告奋勇的吗?”
“我……”李峰知道自己也说不过他,就换了话题,“我说的是真的,方文武确实有个女儿,叫文甜甜,今年十六岁,在十一高上学,去年寒假在一酒店打零工,跟一四十多岁的个体老板勾搭上,之后就经常逃课,这事方文武并不知道,而且文甜甜昨天晚上也一直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回学校,所以我觉得方文武跟余建勇的对话有问题。”
“方文武几个女儿?”
“就文甜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