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霍地起身,有些生气,“左君迟你到底什么意思?”
左君迟放下筷子,缓缓抬起头,淡淡的勾了下嘴唇,“难道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余生,我在追求你。”
余生咬了下嘴唇,“无聊!”转身拿起包就走,手却被抓住。
左君迟的目光温良却带着让人不容忤逆的强势,“如果你想让崇聿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你就乖乖坐下陪我吃完这顿饭。”
“你想都别想!”余生甩开他,正要去拉开门,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崇聿啊,晚上有空吗?一起喝酒吧。”
余生的手紧紧地攥紧,攥得干节发白,攥得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她转过身看着打电话的男人,最终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
左君迟睨了她一眼,双眸冷清,“今晚没空啊?好,那改天再约。”
电话挂断,他若无其事地重新夹了块鱼放进余生跟前的餐碟中,“余生尝一下,这家的酸菜鱼味道很不错。”
余生的眼神极冷,“你到底要怎样?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我,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尝一下,味道真的不错。”
“左君迟!”
“余生要时刻记得,怒伤肝,赶紧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余生撇了下脸,脸上有泪滑过,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犹如上刑场一般,拿起筷子,“好,我吃,我吃……”
泪搅合着饭菜,如同嚼蜡。
左君迟递给她一张纸巾,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却带着让人疏远的冷漠,“余生怎么哭了?是我欺负你了吗?”
余生使劲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塞满了一嘴,可吃着,胃里却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她趴在桌边,吐得昏天暗地。
左君迟冷漠地靠在椅子上,等她吐完了,不吐了,这才缓声开口:“你的病不是一般的病,能否治疗好还很难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离开崇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已经失去你一次,无法再承受第二次,除非你想让他跟你一起离开。[看本书请到
伏在餐桌上,余生“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想过离开,可……她做不到。
“你没有时间了,时间越久越容易引起崇聿的怀疑,而且体检报告很快就会出来,一旦体检结果出来,你就要接受治疗,如果幸运的话你能活下来,跟他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如果不幸运你死了,至少你能让他继续活下去,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对你来说很残忍,但这是你必须去面对的。”
余生又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擦去眼泪,跟换了个人一样,“体检报告最快什么时候出来?”
“四天后。”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走出农家菜馆,余生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努力的做出一个笑脸,握着拳头在心里说,余生你是最棒的,加油!
然后,她朝医院走去。
一辆车停在她的左前方,半开的车窗里,传出左君迟的声音:“上车,我送你过去。”
“不用。”余生冷淡的拒绝。
“余生,我刚才说的话你忘了吗?上车,我送你。”
余生抿了抿嘴唇,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
本就不远的距离,开车似乎才两三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
余生准备下车,左君迟说:“下车后,跟我说再见,记住,要微笑。”
下了车,余生才知道,为什么他让她说再见还要微笑,因为秦崇聿站在门口,正朝这边看。
再见终究是说不出口,更别说笑着。
余生从看到秦崇聿开始就呆愣在那里,直到他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问她:“又去散步了?”
她这才回过神,“嗯”了一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左君迟此刻阴沉的脸。
“君迟又是顺路啊,谢了,明天我请你喝酒。”秦崇聿微笑着说。
左君迟没说什么,深深地看了余生一眼,开车离开。
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秦崇聿这才低头,目光柔和地看着怀里闭着眼睛但神情紧绷的女人,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余生没有睁开眼,无力地说出三个字:“想睡觉。”
“想睡就睡吧。”秦崇聿打横将她抱起,她的眼也未曾睁开,一张脸白得犹如洁白的墙面,毫无血色。
回到病房后余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等她睡着后,秦崇聿站在走廊里打了个电话,是打给左君迟的。
“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他问。
那端依旧是淡淡的回答:“没有,你想多了。”
“今晚又是恰巧碰到?”
“是。”
秦崇聿抿嘴挂了电话,交代保镖,“去查一下晚上太太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是。”
顺着医院门外路上的沿途监控,很快就查到了余生的行踪。
“太太晚上六点四十七分离开医院,去了附近的一家农家菜馆,左先生是在太太到菜馆前的半个小时到的,二十一分钟后,之后他们一前一后出来,左先生开车送太太回医院。”保镖如实汇报。
秦崇聿点头,在菜馆见面,为什么阿盛要瞒着他?君迟也要瞒着他?
许是刚才忘了什么事,保镖连忙又补充,“昨天中午,您去公司后太太紧跟着也出门了,也是去了这家餐馆,左先生也是提前到的,后来a小姐就从后门离开了,太太在前门呕吐了好一阵子,后来跟左先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