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子,我听到你手机响了。”
“我手机……”端木离手摸着裤兜,手机在他口袋里,“是的,好像我也听到了。”多年的同学不是白做的,他只需要稍稍一动脑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立马就朝门口走去,秦崇聿的脾气他很早就领教过,再多呆一秒,他敢肯定他的骨头绝对会散架!
余生看了眼秦崇聿,见他脸上紧绷的肌肉已放松,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松了口气,也准备出去。
要走?不行!
“唉哟,我头好疼!”秦崇聿捂着头叫了起来,眼睛却偷偷地看她的反应,她竟然无动于衷!
看来这个力度不够,在地上打滚估计会好些。
手抱头,屁股挨地,双脚用力,对,很好,没想到他第一次打滚动作都能如此的到位,姿势一定很美!
开始!
“啊——疼!好疼!疼死我了……”
余生眉头皱起,真的?假的?弯腰打算去探一下真伪。
哈哈,她上当了!秦崇聿的眼中一抹狡黠闪过,大手猛然伸出抓住她的手!
“啊——”
与她尖叫同时进行的是他一气呵成近乎完美的动作,抓、拉、翻、压!
她被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惊魂未定之时余生又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她熟悉的危险。
“这里除了你,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余生近在眼前,脸红的像颗熟透的苹果,可那隐隐作痛的肋骨却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秦崇郁:珍爱生命,远离苹果。
看来麻醉剂的作用要过去了,身体的痛搅合着心里的痒,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你,你放开我。”余生的声音有些微颤,神经如绷紧的琴弦,稍有不慎就会崩断。
她从不是清心寡欲之人,此情此景,她深深地渴望着那一刻的到来。可那仅存的理智却提醒着她,不可以!不可以!
“你觉得我会放开吗?”秦崇聿笑的肆意,胜券在握。
余生倏然变了脸色,羞红退去,换上了寒霜,“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毫米,我让你肋骨再断一根。”
秦崇聿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岂能再被她削?早都防范于未然了。瞧这动作,以腿制腿,以胳膊制胳膊,专门就是为她而尽心设计的。
当着么多人的面揪他耳朵不给他留面子就算了,反正女人就是要疼的,倒也要分情况看时间。
余生大惊失色,“秦崇聿,你要干什么!”
“你已经问第二遍了,还是那句话,除了你我还能干什么?”
纯洁的余生到现在才恍然悟出这话里的含义,脸“唰”地再次红透,不同的是这次却透着恼怒,原来他刚才是这个意思!这个无耻的臭男人!
“放开我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崇聿得瑟地歪着头,“那你就对我不客气个看看。”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叫人了!”
“叫吧,反正现在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就尽管叫,大声叫,没关系。”
“别闹了,你现在还受着伤。”余生突然像个小妻子,轻声提醒的话语里带着的满是关切与担心。
秦崇聿一时没适应她前后如此短的时间内截然相反的态度转变,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如此,今天的目的无疑是能达到了,他浓眉微挑,“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听话。”
“你要是再胡闹你信不信明天我不管你了。”
秦崇聿凝视她,故作纠结,最后摆出一副可怜相,“那就让我亲一下总可以吧,你总不能做也不让亲也不让。”
余生“嗯”了一声。
他心中大喜,却没敢表露,但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狡黠,还是被她牢牢地捕捉,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不过,这个亲吻,她也想要。
只是,刚碰到一起,甚至还没两秒钟!似是蓄谋已久,门口传来几声轻佻的口哨声,接着是女人慢慢悠悠的声音——
“你们俩可真是够了,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店。”
秦崇聿的脸如飓风扫过,蓦地阴翳。
简直找死!他扭头看向门口,冷锐无比的眼神带着怨怒,犹如利刃寒芒,尽显慑人气势。
一场阔别了四年,几经周折才得到的亲吻竟然被他们这帮混蛋给生生地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