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唯轻轻打了个哈欠,“祝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晚安。”
“江意唯!”见她要走,殷少呈没好气地喊住她,“你是不是觉得挺长脸的?这么需要男人,搞个万人相亲会不是更好吗?”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江意唯越想越气,她才是被无辜拖下水的那个好不好?“要不是你给褚桐介绍对象,简迟淮至于这样害我吗?你是嫌我江意唯名气不够大是吗?现在好了,公司逼着我谈恋爱,不谈不行,我能怎么着?”
“怎么着?当然是不谈。”殷少呈慢悠悠接过话。
江意唯瞅着他的脸,忽然划开抹笑,“为什么不谈啊?我年纪也不小了,我谈完恋爱还要结婚,还要给人生孩子呢。”
“哼,你试试?”
“不用试,我能生孩子,又不是没试过。”江意唯后背抵着门板,她清楚地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会被刺痛,可她无所谓了。果不其然,殷少呈的脸色迅速铁青,周边的空气窒闷逼人,好像随时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男人修长双腿上前,“往我胸口扎刀子,你很开心是吗?”
“我的心早已布满窟窿,要不要给你看看?”江意唯反问。
“要。”殷少呈说完,大掌毫不犹豫罩向她的胸口,江意唯外套敞开着,里面就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毛衣,他手掌按在她胸前,江意唯面色大变,猛地朝他身前推了把。殷少呈举高右手,做了个握起的动作,“我没感觉到它千疮百孔。”
“因为那是被你捅的,你当然不知道。”江意唯双手拢紧外套,“你还有事吗?我要睡觉了。”
“江意唯,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殷少呈低喃,从前的江意唯都以他为中心,不会耍脾气,偎在他身边又肯听话,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长满刺?
“还说什么以前,以前的江意唯早死了。”女人面容冷漠,殷少呈看不得她这样,他上前强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凑过去的脸抵着江意唯,很快攫住她的唇用力亲吻起来。江意唯就跟被毒蛇咬到似的,拼命挣扎,两手挥打向前,像是只受伤的母猫。殷少呈双手圈紧,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欲要加深这个吻,然而这毕竟是在酒店的走廊,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不少。
“江意唯?”有一阵男声在他们背后不确定响起。
江意唯趁着这个机会将殷少呈推开,她定睛细看,见是同剧组的一名男演员,她拂了拂长发,装作没事发生过般走过去,她伸手挽住对方胳膊,“你今天不还说找我有事吗?走,去你房间说。”
男演员手里握着门卡,听她这样说,遂点了点头,“好,走。”
殷少呈指尖拂过唇瓣,他欲要抬起脚步,可两条腿却犹如灌满铅,他殷少呈占有欲再强,可也不至于跟到别的男人房间里去,况且真要把江意唯逼急了,说不准她还能做出点什么事来。
火锅店的事件,基本也算过去了,商家赔偿到位,民众点起的愤怒逐渐熄灭,每天都有新的头条,很快就能将之前的事盖过去。
褚桐从公司离开的时候,正好晚上七点,外面早已夜幕降临,公司门口的喷泉上方,景观灯早已在半空中划出个弧度。她今天没开车,打算去对面的地铁站乘地铁,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几人。褚桐眼尖,记性也好,她停住脚步,为首的男人走到她跟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我没收钱,你误会了。”
“没收钱?”男人声音粗噶,上下瞅着褚桐,“没收钱会帮着他们说话?”
她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我只是实事求是,整篇报道中应该找不到我替商家说的一句好话吧?我只是客观评价,只说了医药费及时到位。”
“这还不算替人说话?你这样的记者唯利是图,是社会的蛀虫。”
褚桐无话可说,遇上野蛮人真是倒霉,此时,一辆车停靠向路旁,唐铭陆推门下来,褚桐朝他递个眼色,示意他走,但男人就跟没看见似的,“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褚桐心不在焉回道,“手机在包里。”
“走吧,”唐铭陆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吃饭。”
“不准走!”那男人眼见自己被忽视掉,他从兜里掏出把水果刀,然后打开,“我跟这个记者有话要说。”
“什么话?”唐铭陆口气冷静地反问,男人用手里的刀朝褚桐指了指,“我表妹被烫伤,她收了钱胡乱报道!”
“烫伤?”唐铭陆镇定地挡在褚桐跟前,“我才是那家店的老板,有事你和我说。”
“还不承认你被收买?”男人闻言,刀尖朝褚桐比划,“都跟人家老板混一起去了,还想怎么着?”
唐铭陆握着褚桐的手松开,示意她快走,褚桐朝他看看,“他们人多,我和你跑不掉的。”
“你先走,我没事。”
男人见他们说着话,他和同伴步步逼上前,“我今晚一定要给这记者一点教训,既然你是老板,正好,两笔账一起算。”他手臂挥上前就砍,褚桐拔腿往后面跑,唐铭陆侧身躲开对方的刀子,一个擒拿手制住男人,膝盖屈起,动作利索地撞向男人胸口。褚桐听到闷哼声传到耳朵里,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眼,她根本没想过唐铭陆是有功夫的,几个男人很快被他打趴下,其中一人眼瞅着这样下去不行,他挥动小刀去追褚桐,褚桐也不是吃素的,她一个劲朝前跑,如果是在跑道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