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小区内的吵闹声吵醒,平时早晨起来都会有些吵闹的,老人们的交谈声,孩童们的嬉闹声,但住在这里的人都早已习惯了,这点声音完全影响不了晚起的人。
只是,今天外面像是在发生一场剧烈的争吵。
窗户打开,探头出去,她看到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陈易。
他来这干什么,找洛洛?不可能,洛洛家虽然住在离这不远的普通小区里,但洛洛早已经不在云城了,当年她去荷兰的时候,洛洛就去了海滨市,目前在那儿经营着一家花店,她也很久没见过她了,平日里都只是靠无线电波联系。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她母亲说的,这一块儿被卖给了一个地产商人,看来,那个地产商人就是他吧。
想来,是小区里的住户不愿意搬走,跟开发商争吵,陈易后面跟着十几个西服墨镜男,个个身材彪悍的,这是拿他们当钉子户处理吗?
从来不知道她和陈易还有心灵相通的时候,当她正要打量站在人群中央的他时,陈易不知为何抬头往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她看不清陈易脸上是何种表情,她以前视力还是很不错的,自从生完孩子后,视力就下降了许多,一百米以外的可谓是六亲不认。
陈易也很诧异,许下西家竟然在这儿,难怪顾律行叫他过来处理这个小区的事儿,自己不出现,敢情是早就知道了他前女友住这儿的事了。
许父回来时气愤的说道,开发商真不是人,不搬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事件的起因是,这个小区里很多住户都同意赔偿搬迁,但小区北边的那几栋住户不同意,要求赔偿加倍否则不会在协议书上签字。
陈易顾律行这帮子人最烦的就是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得了便宜还不肯卖乖,直接带了十几个保镖过来威胁小区里还没有在协议上签字的住户,赶紧签字。
不签字就武力解决,有地方保护,他们就像地头蛇一般,一方称霸。
北区九幢的住户,有几个都被陈易带的人打了。
许父一直在屋里骂骂咧咧的,许小西劝解他别气坏了身子,这种事别参与,反正他们家早已在协议书上签了字,说在多也没了意义,搬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说了,赔偿是普通拆迁应有赔偿的三倍,怎么说大家也都没吃亏。
许母翘着兰花指道“就是看不惯那帮子人一副弱肉强食的嘴脸,我们活该被人搓扁揉圆。”
许母又道:“听说这个项目的幕后大老板是首富之子,难怪这么猖狂,一个外地人,敢欺负我们本地人。”
陈易,暴力,不难想象,这幕后的操纵者是谁,他当年的那几个巴掌,至今摸摸脸颊还有些微微痛感。
恶人真是无处不在。
明天许小西就要回荷兰了,许父许母,也没多少时间愤怒了,又重新投入女儿即将离开的忧愁中。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父亲母亲在厨房里给她包饺子吃,在父母的眼里她还是那个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哪知道,这几年,她不知给她的孩子包了多少顿饺子吃了。
她在自己的房间,整理自己以前的旧物,很多物品放太久了落了层厚厚的灰尘,她母亲不是个特别勤快的人,平时也就是帮她扫扫表面上的灰尘,压在下面的东西都没能打扫。
自己从幼儿园到大学的书籍,都妥善的保存好好的,就是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她拿来干抹布,仔细的个这些书籍擦擦。
中学课本上的两串数字,她注意到了,是她中学的时候,申请的qq号码,一直都在用,直到大学毕业后换了几次手机把账号给密码都忘了,就没有在登录过。
现在她的手机里也没有了qq这个软件了,更多的是使用fasebook和i,国外的社交软件,分享自己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
人在某一时刻都容易产生念旧的情愫,当下,找来一张纸,将这两串数字记下,将纸折好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她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去香港,再从香港转机去阿姆斯特丹,父母执意要送她去机场,她拒绝,那种离别的伤心,她不忍心让年迈的父母去品尝。
父母拗不过她的坚持,将她送上出租车就回去了。
每次一回来就是两头牵挂,走时,很煎熬,舍不得父母,不走,却又深念着自己的孩子。
顾律行在云城给沈甜西办了个很大的生日派对,沈甜西的生日顾律行都是交由自己的助理安排,从未和她两人私下的过一个生日。
在外人看来,沈甜西很幸福,顾公子待她是不同以往那些女人的,也只有沈甜西自己知道,顾律行对她就像是一项工作在执行,没有任何感情。
生日宴会上,沈甜西犹如众星捧月般,被名媛贵妇们围着转,各种赞美的词语往她身上洒,是女人多少都有些虚荣,就是沈甜西这样的女人也不另外,顾律行给了她无上的虚荣,所有人都因为她是顾公子的女人对她毕恭毕敬,甚至是哈躬哈腰的拍着顺着。
好的代言好的剧本都是她先挑,她不要的才能轮到其他演员。
生日宴会的吵闹,顾律行感觉有些心烦,是不是年龄大了,适应不了这种声色迷离的场所了。
拿着杯橙汁微微的抿了一口,润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哟,顾公子什么时候,改喝果汁了。”林萧说完又对服务生招手道:“来,给我们顾公子上一杯威士忌。”
“别……”顾律行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