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道:“是晚辈的爷爷。”
“原来是你,”医圣摸一把他的头,“一晃眼都这么大了,你长得和你爷爷年轻时挺像。”
风雨楼的人第一次见到封大公子被摸头,顿时有些惊悚,连莫惑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封晏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再次应声。
医圣笑容慈祥,又摸了一把。
封晏:“……”
众人:“……”
医圣见没有别人需要医治,便准备与轻邪一起去看看毒怪,这时余光一瞥,发现一群黑衣人中站着个穿粉裙的高大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表情难以言喻。
狗子默默低头,万分沉痛。
这是小王爷让他穿的,他能有什么办法?早知如此,他真不应该在见到小王爷时手贱地摸了好几把,还在主子郁闷时安慰一句很好看!
医圣下意识觉得他是不好意思,想起以前曾经遇见过两个有这种癖好的男子,不过人家都是偷偷摸摸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大白天的穿出来,他不禁上前鼓励地拍拍对方的肩,和轻邪走了。
众人目送轻邪带着医圣快速往崖上掠,慢慢转回视线,看向狗子。
狗子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拍我的肩。”
暗卫猜测:“兴许前辈喜欢你这样的。”
狗子:“……”
“不过那真是医圣么?总感觉像做梦似的。”众人感慨,仰头又看了看那二人。
祁真也觉得这事很玄幻,静静看着莫惑。
这时节已经冷下来,莫惑方才下过水,上岸后没怎么处理,直到见医圣为凤随心扎完针才开始用内力烘干衣服,睁眼就见祁真望着他,便把人拉到身边:“怎么?”
“到底怎么回事?”祁真问,“里面有什么?”
莫惑便简单讲了讲见到的情况,至于医圣为何会被困这么久,可以去问问轻邪。祁真嗯了声,耐心在下面坐着,等轻邪和医圣带着毒怪的尸首回来才一起启程,然后在路过落月坡时又停了停,让轻邪与医圣找地方把毒怪埋了。
关于这一点,莫惑几人虽然之前恨不得将毒怪活剐了,但毕竟人已经死了,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因此都不反对两位前辈的做法。
医圣倒是对埋葬地点颇有微词,可轻邪的话却让他沉默了。
“你失踪这么久,虽说几处宅子都荒废了,但你那些珍贵的东西他都一直为你留着,也一直等你去找他,”轻邪道,“他执着这些年都是因为想见你,反正落月坡只是你的其中一处宅子,若真不想与他待在一个地,以后去别处住便是。”
医圣没有开口。
轻邪见状知道他同意了,继续挖坑:“而且这里离得近,要不咱们还得扛着他。”
医圣道:“……其实这才是你选落月坡的主要原因吧!”
临近傍晚,众人找到客栈打尖。
经过几天的奔波大家都累了,吃过饭便纷纷洗澡休息。
医圣终于能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没什么睡意,便拉着轻邪聊天,后者则趁机把徒弟叫来介绍给医圣认识。医圣很嫉妒:“你都收徒了?”
“嗯,不过我还没来得教他,”轻邪说着把祁真拉到面前,“叫前辈。”
祁真听话道:“前辈好。”
医圣很满意,笑着点点头。
祁真试探问:“前辈这些年一直在山谷里?”
医圣刚要开口,瞥见轻邪嘴角的笑容变深,哼道:“问你师父,他终于又能看我的乐子,自己一个人憋着难受,早晚会对你说。”
祁真便望向师父,双眼有些放光。
轻邪忍不住笑出声:“你前辈有个毛病,见着水就晕,非常严重。”
祁真顿时一怔,只觉闻所未闻:“晕水?”
轻邪嗯了声,告诉徒弟小温当初会一门心思地学医便是想治好自己的毛病,结果一直不见成效,医术反而越来越高了。当年小温住在落月坡,外出采药时见着一只三色蝶,大喜之下便想捉了,中途却意外跌了一跤摔下山坡。
“你知道么徒弟,原本他是可以用轻功飞上来的,”轻邪哈哈笑起来,“可惜姿势不对,头冲地一眼便望见了下面的湖,直接就晕了,然后被水流冲进里面的峡谷,等到苏醒后见着旁边的湖,又晕了。”
祁真:“……”
轻邪笑得不行:“后来他学乖了没敢乱看,这才顺着小溪去了别处。”
祁真诧异:“前辈见着小溪没事?”
“我还没那么废,”医圣插嘴道,“小的河没事,范围一大才撑不住。”
祁真了然:“所以前辈就被困了这么久?”
医圣道:“嗯。”
“幸亏小溪里有鱼,山谷里也有些果树,不然你前辈早完了,”轻邪道,“不过他也没坐以待毙,把他那件衣服拆掉做成绳子绑上玉佩扔出来了,因为里面有金线,结实。”
祁真想了想:“可前辈不能望着湖,怎么扔的?”
“闭眼扔的,”医圣道,“闭着眼摸到湖面,先用石头一点点试,然后才绑玉,为了多些被发现的机会,我把玉弄成了两半,你们找到的只是其中之一。”
祁真顿时佩服地看着他,只觉这人太强悍了,要是换成自己别说二十年,只一年估计就疯了。
“你前辈的优点很多,”轻邪笑得差不多,良心发现开始夸医圣,“那山谷种着黄麻,他的衣服没了,干脆动手做麻衣,还搭了一个小草屋,真是心灵手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