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轻蹙眉心,‘迷’‘惑’问道:“走到极端?”
负‘春’秋轻作点头,解释道:“嗯,怒愈怒,喜愈喜,悲与悲,总而言之,就是扩大当前的情绪,到达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程度,之后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无法预计的。”
香瑟瑟猛然想起纳兰褚旭这两天的疯狂,的确,事后,连他自己也觉恍惚。
她迫不及待问道:“可有解法?”
负‘春’秋微笑答:“只要不要让他再嗅这香,再喝三副车前草,即可。”
香瑟瑟这才松了一口气。
负‘春’秋莞尔笑道:“如何,这一次,我倒是尽了义兄的责任了吧?”
香瑟瑟拱手作拜,感‘激’道:“多谢义兄提醒。”迟疑了会,她眼角余光看向仍坐在雪地里的裴御瞻,轻声问,“你跟御瞻……”
负‘春’秋抬起手来示意让她别说话,他暗暗瞅了一眼裴御瞻,收回目光,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去。
“站住!”裴御瞻喝住他,迫切站起来责问,“都多少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负‘春’秋止了止脚步,下意识提起手轻碰脸上的面具,没有转头看她,沉声道:“待我杀了你父皇,屠了裴氏一族,你若能放下,我定与你策马扬鞭、遨游四海。”说罢,展臂借助轻功扬长而去。
裴御瞻噎住眼角的泪水,别过脸去,香瑟瑟才刚迈了半步,“不用管我。”裴御瞻留下一句话便哭噎跑了。
香瑟瑟也顾不得她的情伤了,她现在只担心纳兰褚旭,担心他体内的毒。
想着,她便迫不及待往四季阁跑去。
才刚到霞倚楼的回廊处,就看到正好从雷字号出来的纳兰褚旭,她直接跑上去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纳兰褚旭险些没有稳住脚跟,他忙抱紧这人儿,心急如焚问道:“瑟瑟,怎么呢?”
他知道她想去找阿洛了,所以特意先行,可许久不见她,特意出来寻,可是她这样扑入怀中,他不得不担忧。
香瑟瑟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提起手轻抹他俊俏的眉峰,指尖沿着他的轮廓落到他的‘唇’角,浅笑问道:“最近可有喝柑橘茶?”
“为何这样问?”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反问道,继而微敛眸‘色’盯着她,她知道这是明显的挑痘吗?
“你答还是不答?”香瑟瑟略带愠气问道。
纳兰褚旭轻皱眉头,回想了会,低眸看她反问道:“入宫赴宴那天喝的不正是柑橘茶吗?”
香瑟瑟微微一愣,那日因为琢磨着裴御瞻的用意,还没来得及碰茶,就被“淮寅”骗过去了。
她再抬眸看着纳兰褚旭,也就是说当日他就中毒了,血洗危月楼,除了愤怒,怕还有‘药’物控制,然而,回想当时的场景,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把自己抱走。
他,是如何把体内那股汹涌的杀气控制住的?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纳兰褚旭轻抚她的脸庞低沉问道:“瑟瑟,发生什么事呢?”
香瑟瑟下意识扫看四周,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刚才负‘春’秋来了,他告诉我,我们房间的香炉里被人下了离魂香,若喝了柑橘茶,则会化作一种毒,极端催化情绪。”
“离魂香?极端催化情绪?”纳兰褚旭‘迷’‘惑’皱了皱眉头,猛然想起自己这两天极不稳定的情绪。
香瑟瑟轻作点头,拍了拍他的‘胸’膛,轻声提醒:“别的话,回去再说。今晚你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纳兰褚旭若有所思低沉应声,与她一同进入厢房。
纳兰北峰见香瑟瑟来了,甚是欢喜,只是看见眸‘色’‘阴’森的纳兰褚旭尾随在后,他也只好努了努嘴。
这个男人刚才突然闯进来,扫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离开。还以为他走错‘门’了,没想到真的要“驻扎”在这里。
站在一旁的贺廉谦谦一笑,也不敢多看香瑟瑟。
纳兰北峰正‘欲’说话,楼下突然传来铜锣声,旋即传来婉弱的‘女’声。
“承‘蒙’各位才子佳人赏脸来此参加琉璃宴,若惜抛砖引‘玉’,先出一令。四季‘花’,‘春’若桃,夏若棠,秋若菊,冬若梅。”
这四季阁的设计还有一个独特之处,四座楼宇背合成一个高高的殿阁,中间本无一物,根据不同的用途可随时布置场景。
楼内聚音十分强,只要把厢房内后边的窗户打开,稍稍提声,便可让各厢房的人听见。
香瑟瑟收回目光却看见坐在这里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端起茶杯,神‘色’淡然喝茶,她蹙了蹙眉心,‘迷’‘惑’扫视这三人。
纳兰北峰率先咧起嘴角笑道:“嫂子,什么行酒令的,‘吟’诗作对的,我都只是听听罢了。”
贺廉随即谦谦一笑,紧接道:“贺某一介武夫,不擅‘操’词。”
纳兰褚旭搁下茶杯不语,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懂的。
香瑟瑟无奈扯了扯嘴角,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更何况,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说来这个令也算简单,只不过是挑出四季分明的东西罢了,但也是有些难度的,因为四季分明的东西并不多,说一样少一样。
现下‘花’草树木都被说得七七八八了,再要接上去颇费脑汁。
纳兰北峰听声已经‘逼’近,忙转向香瑟瑟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