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到了一处名叫纪祝的楼阁,这里虽然不及苍月国的云雀楼,然而也是下了机关,除了好吃好喝,跟牢房差不多,外面也守了十几号人物。(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不知何时,路以煜走进楼阁来,拿下罩在头上的帽子,转过屏风,每迈出一步底板下就印出一个寒气脚印,他停下脚步看向正在书桌前练字的香瑟瑟,轻声道:“还有兴致。”
香瑟瑟并没有抬头看他,姿态悠然书写笔下的字眼,浅笑道:“怕睡过去了,找点趣事打发时间。”
路以煜打量了她两眼,稍稍凝聚内里,掌心处多了两个冰球,旁边的屏风跟着冒起薄薄的雾气,他玩弄着手中的两个冰球,试探问道:“找本座何事?”
今天的事情他大概了解,但是,这个女人被软禁起来后,第一时间要求见他,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毕竟,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
他话音刚落,香瑟瑟旋即扬起一双锋利毒眸,刚才的仿佛置于春意盎然的写意美景中,而现在,却是暴风飙飓,那双含冰碎似的毒眸让他也不由得不寒而栗。
路以煜很快稳住气息,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香瑟瑟盯着他,一字一顿冷声问道:“今天的事,是你策划的?”
路以煜不以为然冷嗤,转动着手中的冰球,唇畔处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微微上扬的眉角碎下冰屑,回应道:“本座正忙着筹备与御瞻的婚事,没空算计任何人,也没空理会谁算计算,你找错人了。”
“我指的是东湖湖堤爆炸的事情。”香瑟瑟盯着他冷声责问。
闻言,路以煜轻轻拧紧眉头,眉毛上的冰屑剥落几分,迷惑试探反问:“湖堤?爆炸?”
看见他这副表情,香瑟瑟迷惑轻皱眉头,不是他?
一会儿,她转移话题追问:“北峰现在怎样呢?”
“本座也不知晓,是死是活,凭他自己造化。”路以煜淡然回答。
香瑟瑟阴下眼眸冷盯着他。
路以煜毫不理会她的目光,拂袖转身向外走去,淡淡道:“若没别的事,本座先行出宫了。”
“你想要冰蟾诞吗?”
听见这句话,路以煜触电般止住脚步,脸上的玩味荡然无存,凝结的冰霜瞬间化水落下,他猛然回过身来睨向她,脸上再次覆满冰霜,他稍稍眯起眼来把目光定格在她的眸子处,呼吸稍稍紊乱,冷声责问:“你说什么?”
香瑟瑟轻抬眼眸,若有意味道:“它有另一个名字,叫雪魄宝石,曾经为苍月国穹戈夫人所有,现在,在我手上。”
“你……”路以煜神情紧迫疾步来到书桌前,单手摁在桌面上,桌面上瞬间覆满一层薄薄的冰霜。
“当然,现在不在我身上。”抵着扑面而来的寒气,香瑟瑟不慌不忙道了句。
路以煜缓了情绪,试探问道:“你想怎样?”
香瑟瑟莞尔低笑,一字一顿说道:“解除跟裴御瞻的婚约。”
路以煜轻皱眉头,冰屑剥落,咬牙一字一顿回应:“不——可——能!”
他本以为她会让他助她逃出去,却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要他放弃裴御瞻,压根没得商量。
香瑟瑟轻嗤,继续执笔写画,墨蘸在覆了冰霜慢慢晕开,她看也不再看他,冷声道:“既然如此,咱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路以煜咬了咬牙盯着她,冷手握碎手中的冰球,拂袖甩下一把冰片,快步离去。
看着路以煜离去的背影,香瑟瑟轻敛眸色,握笔的力度稍稍加重。
这路以煜成为白鬼门的门主,无非就是想称皇称帝,跟都狼国联姻本来就目的不纯。现在旁观懿贞太后和天银国合谋对付苍月国,不显不露,无非就是暗地盘踞,得渔翁之利,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咳咳……”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裴御瞻来到懿贞太后的厢房,见她正在看手中的密报,她扶着门走进去,试探问道,“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懿贞太后缓慢抬起头看她,没有说话。
“你难道不知道皇兄对她的心思吗?”裴御瞻拧紧眉头迫切问道,顿了会,她稍带痛心看着她,轻声低念,“你这是要迫不及待与皇兄断绝母子关系吗?”
“母后正是要把你皇兄拉回来,才这么做。”懿贞太后合上手中的密函,神情平淡道,“你皇兄为了这个女人终日意志消沉,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我们都狼国的宿敌,还要与她纠缠不清。将国事置之不理,现在大小事务皆由母后决断,他哪里像个皇帝?”
“那是因为他根本决断的机会!”裴御瞻气急败坏反驳,懿贞太后抬起眼眸来睨向她,裴御瞻红着眼圈问道,“母后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为皇兄守住江山吗?既然皇兄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江山还给他?”
“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懿贞太后顿时拍案而起,抖动怒目睨向她,许久,缓了缓气息,低声责问,“你是母后恋战权位吗?”
裴御瞻微咬下唇,沉默不语。
懿贞太后绕过书案,来到她跟前,深呼吸,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裴定天时刻对皇位虎视眈眈,而那个女人又是我们都狼国的宿敌,你皇兄若继续跟她纠缠不清,都狼国的百姓怎么看?裴定天随时可以起兵造反!那个女人跟聂云庭、裴定天都纠缠不清,你皇兄现在被美色所惑,随时可能被他们抢了江山,母后怎么敢把把权力交给他?只要将那个女人嫁出去,才会断绝谣言!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