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虎躲开他的袭击,一道雷拳劈去。
裴定天躲了笨虎,又迎来阿虎的。
“哑奴。”
背后突然传来香瑟瑟久遗的呼喊声,裴定天讶然回过身就被她扑了下去。
“啊!”香瑟瑟竭厮底里大吼一声,用手中的剪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
“……”裴定天愕然睁大眼睛,眉头紧拧,辣手往香瑟瑟的脖子掐去。
阿虎目光轻怔,急转身单膝落地,手中的快如闪电般划断他的喉咙。
裴定天双目不甘鼓瞪,嘴角鲜血喷涌,掐在香瑟瑟脖子的手瞬即跌落。
仿佛经过一场噩梦的洗礼,香瑟瑟凌乱的呼吸久久未能平复,她看着裴定天鼓瞪的双眼,触电般拔出插在他心脏的剪刀,握着剪刀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少奶奶你没事吧?”阿虎迫切问道。
香瑟瑟轻摇头,整个人虚脱般,颓然倒下昏阙过去。
阿虎吓了一惊,忙摇晃她叫喊:“少奶奶!少奶奶!”
昏迷的香瑟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在战战兢兢的深院生活,结识了徐云平,与裴御瞻相遇,有了阿洛和哑奴的陪伴,和家中的姐妹一同学艺,时刻得到香凝玉的督促和关心。
后来与玉面、三娘子、疯子结交,再后来嫁给了纳兰褚旭。
仿佛又过了一辈子,梦中没有痛苦离别,平平淡淡却又潇洒浪漫。
香瑟瑟缓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灵隐惊喜交杂的脸容,她缓慢眨了眨眼,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快半个月了。”灵隐应了声,忙转身去给她倒了杯热茶,再扶着她坐起来。
“聂云庭还算守信用。”香瑟瑟低喃了句,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因为做的梦太长,思绪有些凌乱。
她捂着手中的杯子慢慢理清思绪,她记得,白若惜死了,裴定天也已经死了,仿佛一切都要过去了。
许久,她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灵隐,迫切问道:“我女儿呢?快抱来让我瞧瞧。”
灵隐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看见她这个刻意假装镇定却又不经意透露伤感的表情,香瑟瑟忽然感到一丝不安,忐忑问道:“我女儿呢?”
灵隐微咬下唇,拧紧眉头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听说,那日杀了裴定天后,阿虎抱着昏迷的你回到屋里,已经发现小公主不见了。他寻着踪迹追上去,那黑衣人无路可逃,竟带着……带着小公主跳崖了。”
“……”香瑟瑟眼前一黑,险些没昏阙过去。
灵隐慌忙搀扶着她,哽咽道:“夫人你要保重!”
“不……我不相信!”香瑟瑟痛哭大喊了声,挣扎着要落地上。
灵隐紧抱着她,迫切道:“三少爷一直派人在崖底搜查,什么都没找到,或许……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这一丝生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出生的婴儿本来就脆弱,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啊……”香瑟瑟无声痛哭,一口气堵在胸口,没能缓过气来,再次晕阙过去。
灵隐大慌,迫切喊道:“夫人!夫人!”
远在都狼国这边,夜风凛凛,狼狐“咕咕”嗷叫,乌云蔽月,落下一片诡秘气息,淡薄的血腥味弥漫在诡秘的夜色中,让人不寒而栗。
纳兰褚旭迎风而立,墨黑衣裳扶风飞扬,阴翳的眸色穿透夜色,冷盯着深不见底的幽谷。
许久,八抹身影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落到他身后。
东篱走前两步,来到纳兰褚旭身侧,恭敬道:“公子,已经清理完毕。”
“嗯。”纳兰褚旭沉沉应了声。
这片地方匿藏的都是裴定天座下最顽固的势力,前不久传来香瑟瑟杀了裴定天的消息,都狼国内一片沸扬,有称颂的,有怨愤的。
数这群顽固分子最可恶,恣意闹事,挖空心思想要替裴定天报仇。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他不想被这些杂粹打扰,只好让七鬼阎前来,直接清理掉,懒得费心神了。
纳兰褚旭拂袖转身,沿着遍地尸骸的道路走去。
“哇哇哇……”
突然传来孩啼的哭闹声。
纳兰褚旭旋即止住脚步,地上薄尘轻掀,诡秘的夜雾在残败的火星间缭绕得更加渗人。
东篱触电般往发出孩啼声的方向睨去,他身后的七鬼阎旋即转动手中染血的武器,时刻准备再大干一场。
东篱轻敛眸色,警惕朝这已经破烂的木屋走去,指尖杀气萦绕,靠近凭栏瞧去,只看见一襁褓婴儿被遗落在木凳之上,四周血迹斑斑,应该不是这婴儿的。
他忙转向纳兰褚旭汇报:“公子,只是一个襁褓小儿。”
纳兰褚旭轻淡道:“养几日,再找户普通人家收养它。”
“可是……”东篱迟疑了会,迫切道,“这可是豫王的毒瘤势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稚子无辜。”纳兰褚旭不以为然道。
闻言,东篱微微一愣,若是换做从前,这主定是毫不留情下手,哪里还知道什么稚子无辜,定是受了皇后的影响,才软化了心头,添了几分柔情。
此时乌云渐散,皎洁的半月悬挂空中,纳兰褚旭轻抬眼眸,仿佛瞧见了香瑟瑟的笑脸,说来,不见她已有九月,倍感思念。
孩啼声还是不绝于耳,纳兰褚旭收回目光往那凭栏看去,不知为何,脚步挪了过去,绕过凭栏,低眸看了眼这啼哭不止的婴儿,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