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顿时又哭又笑,一边抹泪一边扁着嘴巴哽咽道:“小姐好坏,老是这样子。”使劲擦了擦泪,她又猛然抬头道,“我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了,不跟你说了。”说着,她就灰溜溜跑了。
香瑟瑟无奈浅笑,流转眼眸,无意瞧见站在窗外正凝视着自己的哑奴,她轻眨眼眸,慢步走过去问:“怎么呢?”
哑奴旋即翻窗进来,凝视着她的双眸,迫切比划几下:真的要嫁给纳兰褚旭吗?
香瑟瑟浅笑,拿过毛巾被回到书桌前擦拭桌面的墨迹,微笑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哑奴快步转到她的跟前,迫切抬起手来,本想比划什么,最终还是握成了拳头。
香瑟瑟好奇地看着他复杂的眼色,试探问道:“你想说什么?”
哑奴下意识别过脸去躲开她的目光,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提起手来比划:护国公府怕要大难临头了,你该为自己好好绸缪。
“我不是马上要嫁到旭王府去了吗?何须绸缪?”香瑟瑟坐下来恬然笑道。
护国公府这些年的确风头太盛了,几个兄弟儿子都是大官,大女儿又当了贵妃,现在四女儿又准备嫁给皇帝嫡亲弟弟,让皇帝如何不去忌惮?
之前三皇子和五皇子先后提亲,皇帝还犹豫着,她进宫后,第二天就下了旨意,怕是皇帝已经察觉到香家想把她推给太子的意思,才马上 将她指给纳兰褚旭,为的不是让两家和睦,而是挑起两家的矛盾。
这些年除了护国公府得到庇荫,旭王府也是皇宠最甚,皇帝对这两大户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就是借力打力。先在突然一个赐婚,怕是皇帝的忍耐到了极限,要开始反击。
哑奴没有再比划什么,默默转身出去。
香瑟瑟再练了一会字,见乏了,才洗漱一下准备睡觉,来到床前,她刚准备脱下外衣,忽然一个黑影罩落下来,她眉心轻蹙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封住了穴道。
她心下怔了怔,站在跟前的,是聂云庭!
“意外吧?”聂云庭戏谑低声问道。
香瑟瑟警惕盯了他一眼,下意识流转眼眸察看四周,哑奴是个十分警觉的人,这聂云庭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聂云庭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抱到床上,指背轻轻划过她脸庞细嫩的肌肤,玩味十足地打量她既警惕又厌恶的眸子,凑到她耳边戏谑低喃:“怎的,此刻是不是想将本皇子煎皮拆骨?”
香瑟瑟厌恶的闭上双眼,耳边吹着他的热风,浑身害怕得无力,这男人突然到这来到底想干什么?
聂云庭盯着她紧闭的双眼,甚是不悦,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日在宫里的情景,碰她一下,她就拿帕子使劲地擦拭,后来纳兰褚旭同样抓住她的手腕,他不知怎的就刻意留意了她的举止,结果她竟然恬然地跟在纳兰褚旭身边,由始自终没有擦拭,这个女人实在可恨!
“要不你猜猜,本皇子今晚为何突然造访。”聂云庭轻拂衣袂坐下来,单手摁在枕边打趣道。
香瑟瑟紧蹙眉心缓慢睁开眼,示意让他给自己解开穴道说话。
聂云庭冷哼一声,指尖勾住她的衣襟,暧昧道:“夜半造访,当然是窃玉偷香。你不是厌恶本皇子,待会你身上满是本皇子的味道,你是欲仙 欲死呢?还是生不如死?”
香瑟瑟猛然一怔,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竭力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
“别着急,本皇子马上就会让你变成真正的不净之女。”聂云庭坏笑着缓慢向她靠下去,尤其是看见她瞬间煞白了的小脸,心中的玩味越来越浓。
本来只想吓唬她,但瞧见她害怕得快要哭出来,额上还缀了几颗晶莹的汗珠,突然好想去吻她,看看这尤 物会不会直接吓晕了过去。
在他差一点吻下去的时候,忽然飞来一块刀片,聂云庭眉头一紧连忙侧头躲开,但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细痕,他先是剜了一眼落在墙壁上的飞刀,瞬间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睨去。
哑奴手腕一拧,疾步冲过去向他擒去。聂云庭旋即翻身而起躲开他的独掌,两人在屋里恶斗了一会,继而破窗而出。
许久,香瑟瑟的穴道自动揭开了,她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再迫切跑到窗边探眸看去,外面没了动静,既看不到哑奴的身影也没瞧见聂云庭。
她皱了皱眉头,再着急探眸向外瞧瞧,越发觉得不妥,她忙收回目光,才刚准备回身向外走去,忽然被人从后一击,便昏阙过去。
朦胧的月下,昏迷的香瑟瑟被一黑衣男子温柔地抱到马车里头,男子依依不舍轻抚香瑟瑟恬然的睡脸,眸底眷恋倾泻,低沉念道:“瑟瑟,你是我裴定天认定女人,我决不允许你嫁给别人。莫怕,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再等等,很快我就回到你的身边去,很快你就知道我到底是谁,很快,我们就能相守在一起。”
男子走下马车,刚才的柔情隐藏起来,傲然挺立,迎着冷风,眉宇间头透出几分凛然的杀气。
守在马车的旁的几个人连忙跪了下去,男子阴下寒眸冷冷警告:“好好保护香六千金,她要是有分毫损失,你们以及家人通通都得陪葬!”
“是!”跪在地上的人惊颤应声。
待香瑟瑟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她试图过逃跑,但碍于这四个人的武功太厉害,而且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挺客气的,她不敢再贸然行动,伺机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