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靠下去往她身上轻嗅,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没变,只是很淡,似若有无,应该自有每个月十五她身上的香气才会像那天的浓郁吧?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庞,凝视着她吐气如兰的睡脸,眸色微暗,若有意味低喃:“既然你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那就别怪我将你当做妻子以外的东西的。”
他正欲侧身下床,突然被她抱住了胸膛,侧目冷眼看她,却并未将她推开,双手枕在脑袋下,目无焦距地盯着绣着鸳鸯的红帐,耳畔不停回响着同一个霸道的女声。
翌日,香瑟瑟醒来的时候,纳兰褚旭已不在,她打了一个呵欠,轻拨乌黑柔亮的秀发,似醒非醒的绕过屏风,从衣橱里取了衣服搁在旁边的案几,解开身上的素衣搭在屏风上,伸手取衣服的时候,无意瞧见铜镜中似乎多了一个人影。
她触电般转过身来,就看见纳兰褚旭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喝茶,他悠然的神经已僵硬,两条红通通的鼻血早已流到了杯子里去。
香瑟瑟反应过来才想起此刻自己上身一丝 不挂,“啊!”她顿时竭斯底里大叫一声。
“小姐怎么呢?”
听到香瑟瑟惊叫声,闻声而止的哑奴直接把卧室的们踹开,阿洛紧接着跑进来。
香瑟瑟还愣在原地,纳兰褚旭旋即扔了杯子疾步冲过去,随手扯下屏风上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上,将她紧拥在怀里,二人跌坐在地上。
冲进来的哑奴和阿洛看到这个画面,顿时脸色一紧。
“出去!”纳兰褚旭睨向闯进来的两人,顿时怒喝一声。
“阿洛你们出去!”香瑟瑟羞得把脸埋在纳兰褚旭的怀里急切喊道。
哑奴顿时双目猩红,迫切上前一步。
阿洛红着脸绕到哑奴跟前竭力按住他,她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是香瑟瑟的吩咐,她便以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赶紧出去,这是主人的房间!”纳兰褚旭沉下脸色怒喝一声,冷盯着这个蠢蠢欲动的哑奴。
初次见到这个人,就觉得此人并非一般奴仆,那双时刻透露着野心的眼睛,绝非普通奴仆所有。
尤其是他看香瑟瑟的目光,那是一种让任何男人都会感到极度挑衅的目光。
“你们快出去!”香瑟瑟急得快哭了,这么丢人的事还被围观。
“快出去呀!”阿洛一个劲拉着哑奴低喊。
哑奴狠握拳头,许久,才剜了纳兰褚旭一眼,愤懑转身出去。
听到关门声后,纳兰褚旭才松开香瑟瑟急步站起来,转到屏风背后,抹了一把又流出来的鼻血。
还跪坐在地上的香瑟瑟脸颊红得像被火烧一样,整理衣服后,她才绕过屏风睨向坐在案几旁的纳兰褚旭不悦责问:“你……你大清早躲在屏风后面做什么?”
居心叵测!
纳兰褚旭看着她恶人先告状的质问目光,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无奈解释:“我哪知道大清早是不能坐在屏风后面喝茶的?”
他好好地喝茶,好好地思考,谁知道她会突然进来把衣服给脱了,害他无辜血流不止。
“你……”香瑟瑟咬牙盯着他,满脸憋屈回到床边坐下,他认定这个是处心积虑的,否则正常人怎么会躲在这么阴暗的角落里喝早茶?
纳兰褚旭侧头看了看她披头撒发的样子,懒得跟她计较,淡然笑道:“我让阿洛进来给你打水洗脸。”
香瑟瑟抬起头睨向他,冷声道:“不是说好了不许在我跟前笑吗?”
纳兰褚旭无奈敛了笑容,半带委屈道:“我的笑容怎么就招惹了你?”
香瑟瑟愠闷别过脸去不说话。
纳兰褚旭轻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无法理解。
走到屋子外,纳兰褚旭就察觉到哑奴那恶毒的锋芒了,他冷冷一笑收回目光。
眉峰轻转,又察觉到阿洛的目光,虽然不至于恶毒但也不友善。
他就纳闷,那不是自己的女人吗?看一下又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