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褚旭忽笑,抬眸看她说:“我俩之间注定是不干不净的,如何河水不犯井水?”
见这个男人又想到那事情上,香瑟瑟狠狠往他肩膀蹬了一脚,直接倒头睡下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跌坐在地上的纳兰褚旭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肩膀,再抬眸看那蜷缩在被窝里的人儿,欢喜一笑,许久,又敛了锋芒。
翌日,香瑟瑟到了大夫人那去,大夫人看了看她的包扎的手和脚,试探问道:“瑟瑟,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所致?我知道你跟太君说的那些话,定不是他的意思,他早已恨我入骨。”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他岂可会伤我呢?”香瑟瑟微笑说道,心里的话却是:他要是动手,那定然是杀无赦。
“这次的事情,我们母子的确该谢谢你。”大夫人恳切说道。
“夫人,我想见见三少爷,不知道方不方便。”香瑟瑟微笑问道。
大夫人琢磨了会点头不语。
“咯咯……”听到敲门声,屋内的纳兰北峰仓惶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继而一边抹汗一边跑回位置上,故作一脸颓废趴在桌上懒懒道:“还有什么事呀?”
“三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听到声音,纳兰北峰触电般直起身子,迷惑眨了眨眼眸,迫不及待跑过去开门,见果真是香瑟瑟,讶然问道:“嫂子你怎么过来呢?”
打发丫鬟去端茶点后,纳兰北峰屁颠屁颠跟着香瑟瑟走进屋内,感激道:“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为什么呀?”香瑟瑟坐下来微笑问道。
纳兰北峰双手藏在身后笑眯眯说:“不知道,就是知道。”
香瑟瑟无奈看他,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他说:“听说你被罚禁足一个月,给我啃了它。”
纳兰北峰拧紧眉头接过她送来的书,看见《匠心》二字,顿时一脸嫌恶说:“嫂子,你怎么给这本书我,这本书最无用了,对研究机关术一点用处都没有。当年我翻了两页就扔了。”
说着,他随手把书本扔案几上,跑到门边瞄了瞄,确定没有过来,再蹬蹬跑回香瑟瑟跟前诡秘笑道:“我在研究新的机关,这禁足对我来说太棒了!”
香瑟瑟抿唇浅笑,很快,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一个月的时间给我把这本书给啃透了,否则……”意味深远的使了一个厉色。
“为什么呀?”纳兰北峰哭笑不得问道。
“这个问题,一个月之后,你把答案告诉给我。”香瑟瑟恬然笑道,纳兰北峰涎着脸看她,香瑟瑟站起来微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来折腾我的!”纳兰北峰气急败坏咬牙道,他忙跑上去拽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嫂子,可不可以不要看这本侮辱我智商的书?”
香瑟瑟抽回衣袖,头也不回走了。
纳兰北峰咬牙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毒妇。”
香瑟瑟回到凝晖堂就看见独坐在厅里喝茶的纳兰褚旭,本想直接忽略,却听见他冷冷的责问声。
“去哪呢?”
她止住脚步,侧头看他微笑说:“到大夫人那边,跟三少爷闲聊。”
“呯呤”纳兰褚旭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他阴下寒眸,睨向她冷冷责问:“香瑟瑟,你为何总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天下的男子都死绝了,你非要跟他闲聊不可!”说着,骤怒,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相公吗?”
香瑟瑟的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浅笑道:“夫君,妾身害怕呀。”
看着她笑意浅淡的样子,害怕?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戏谑!这个女人胆子似乎长毛了,百般威胁都只当耳旁笑话!
香瑟瑟慢步走到他跟前,软若无骨的手抚在他怒气汹涌的胸膛,轻抬灵澈水眸,莞尔笑道:“夫君动不动就大吼,妾身害怕自己耳膜受损,也怕夫君喉咙抱恙。所以,只能舍近求远,跟别人闲聊去了。”
“咳咳……”纳兰褚旭顿时被呛住,死死盯着这个妖孽。
最后他稳住气息,略带妥协道:“我憎恨他,你不要与他来往。”
“嗯,没有必要,我不去找他。”香瑟瑟淡然应了声往卧室走去。
纳兰褚旭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再侧头睨向这个女人的背影,忽然发现,似乎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白若惜来到聂云庭的府邸,给他弹了一曲后,看向闭目躺在榻上的他,若有意味道:“前日我在纳兰褚旭那个秘密的宅子看到大皇子了。”
手托酒杯的聂云庭缓慢睁开眼睛,若有意味看向她。
白若惜旋即绕过琴架,坐到榻上靠入他怀里,聂云庭喂她喝了杯中的酒,她才温婉笑道:“他俩说是知己,普通的交往,我倒是觉得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聂云庭轻抚她的脸庞秘笑问道。
白若惜享受着他的抚摸,回想道:“那宅子里边有六七下人,但他们似乎都不是一般的下人。纳兰褚旭允许我到处走动,唯独书房。突然来了两个挺神秘的人,大皇子便故意跟我切磋诗文,让纳兰褚旭跟他们离开了。”
“嗯。”聂云庭若有所思说道,“那宅子附近都埋伏着杀手,本皇子的人几次想靠近都未得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未有所获。”
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