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监的嫌恶,‘侍’卫的打压,欧阳若空心里都明白。
“让我瞧瞧今日他们备了什么饭菜来?”欧阳若空挥着袖袍朝班陆离带进来的食盒走去,班陆离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但是却未能阻止住。
欧阳若空打开食盒,里面是灰沉沉的沙土,悉数将本就少的可怜的饭菜盖住,本以为他会发怒,会将食盒掀翻,那是从前的欧阳若空,一定会做的事情。
但是彼时的他,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拿出里面的瓷碗,轻轻用嘴巴吹了吹上面的沙土,而后用筷子将上面被‘弄’脏了的饭菜‘弄’掉,而后端着瓷碗朝着九尾狐走过去。
将碗放在她的面前,还替她倒了一碗水。
班陆离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放空了很久,这才呆呆地开口。
“你们……这饭里……”
九尾狐知道班陆离要说什么,却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开口说道:“没关系的,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又一次他们整整三天没有送饭,到了第四天,终是给我们送了饭来,但是那饭是丑的,像是刚从泔水桶里面拿出来的一样。”
九尾狐说了一半,剩下的欧阳若空接上继续道:“那一次,却是我们吃的最香的一次,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西里咕噜全吃光了。”
虽然他们说的轻快,但是班陆离听着却觉得心惊,他难以想象曾经锦衣‘玉’食的人王的王妃,竟然能沦落到吃臭了的饭菜却仍旧能够觉得香甜。
这是收到了怎样的磨难啊。
“唉。”想到这里,班陆离不经意间便沉沉叹气,着实为他的这两个朋友心痛。
“你们,没有想过反抗?”班陆离转脸看向九尾狐:“凭你的实力,若新主只是丞相,扳倒他难道不是小菜一碟。”
九尾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能想到,那新主自然不可能是老丞相,他不过一个挡箭牌,我能被关押在这里毫无反抗能力,你应该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班陆离清了清嗓子,自己刚才之所以没有明说,就是想到了欧阳若空还在这里,但是间莫纷飞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狐疑地挑眉看向欧阳若空,问道:“这些你……”
“九儿都给我讲了。”
班陆离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可就算是饮祭,你也不至于被打压的这么惨吧。”班陆离的意思是,都穷苦到吃糠咽菜了。
“饮祭在这周围布下阵法,我的法力完全被指压,无法使用。”
“那……”班陆离指了指屋顶和周围,开口问道:“饮祭他现在,听不见我们的谈话吧。”
九尾狐笑了:“我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何苦要一直监视着我?”
班陆离这才放下心来。
“那他。”班陆离想了想,终是开口问了出来:“那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你们永除后患,而是把你们留在这里?”
“因为他还没有‘弄’到‘药’火的秘密。”九尾狐开口说道。
“‘药’火?”班陆离显得惊讶,怪不得他们能够这样悠哉地在这里玩着象棋,原来王城最本质,最重要的东西仍旧掌握在他们的手上,饮祭没有‘药’火,他便无法真正控制王城,更是失去了掌控王城的意义。
只要‘药’火一天不在饮祭手里,欧阳若空他们便有一天翻身的机会。
“他,竟然没有威胁你们?”班陆离狐疑道,按照饮祭那样卑劣的‘性’格,该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尽了才是啊。
“他当然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