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生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舅舅,没想到这里面的内情这么复杂。”
“是挺复杂的。”那个胖子说。
“原来,这个国民党的基地是这么来的,所谓的他们要研发的‘武器’,其实是一个被镇在这里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的‘东西’…”
那胖子‘嗯’了一声,说:“好了永生,不用给我捶背了…”
胡永生窸窸萃萃的站起来,哎哎呦呦的伸了伸懒腰,说:“舅舅,我再去…啊…再去找找那钥匙。”
“好…”
胡永生走后,整个庙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和聂晨躲在橱子里,仍然连大气也不敢出。
忽然,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借着由橱门缝隙透进来的微弱的光,我给聂晨打了个手势,轻轻的,我把眼睛贴在缝隙上,朝外看出去…
只见那胖子打开一个包,从里面拿出一床折叠起来的褥子。他把蒲团踢到一旁,把那褥子摊开铺在地上。
眼下并不冷,这人却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他把外套脱了,往那褥子上一躺,很快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冷雨…”聂晨贴在我耳边说:“那块沉香木应该就在这个胖子的身上,说不定就在他外套里,我们趁他睡觉,从这橱子里出去,拿了那块沉香木,然后悄悄的离开这里…”
“好…”
我屏住呼吸,心提的高高的,小心翼翼的把橱门推开,不敢弄出任何声响。从橱子里出来,蹲着地,我们一点点的挪蹭到那胖子跟前…
神案上的蜡烛照过来,把我们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庙屋的地上。那太上老君像的脸被烛火照的明明暗暗的,感觉离我们特别遥远,神秘…
烛光下打量这胖子,大概四十岁左右年纪,细眉细眼的,脸很白,是那种苍白,像是生了重病那种…胖子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外套的一角,压在他胳膊的底下…
万一一下要是打不晕他,会有大麻烦,能不动他就不动他。我手心里全是汗,踮着的脚底,总有想抽筋的感觉。我把胳膊从这胖子身上伸过去,手伸进他外套口袋里面摸索,里面打火机,烟盒子,什么都有…忽然,我摸到一块温润的木头,心尖突地一颤…
我憋住气,把那木头一点点掏出来一看,果然便是那块沉香木!
我和聂晨欣喜的对视了一眼,手撑着地,缓缓的往庙门口退,就快退到门口,那个胖子突然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