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所看到的那一幕,很符合收废品那老头儿之前给我讲的,当年的民国那件往事。难道刚才这是原景重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聂晨也能看到,应该不是闹鬼,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男人’抱着‘女人’进了一间厢房以后,那三口棺材便随之消失了。我朝大门口看过去,结果却发现,两扇门都好好的关闭着,根本就没开…;
汗水就像一个个的虫子,从我毛孔里面爬出来,迂淋淋的而下,然而心里面却安定了下来。
我指指那厢房,凑在聂晨耳边低低的说:“晨晨走,我们过去看看…;”
聂晨松开嘴,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聂晨关切的问我。
“咝…;没事…;”
聂晨往下一看,‘啊呀’一下子,把我吓一跳,“干嘛?”
“我…;怎么咬的是你的手?”
“不然呢?”我问。
“我…;我以为咬的是我自己的,我正奇怪呢,哎?怎么咬了不痛呢?”
我哭笑不得说:“不要紧,嘘…;”
聂晨的刘海被汗水打的湿漉漉贴在脸上。我用手轻轻的帮她撩了撩,让她躲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我带她趟着荒草,一步步的往那厢房走。
我们尽量走的很轻,可是,这院子里的草实在太多也太高了。每一步跨出去,都发出‘窸簌簌’的响声。
心提的高高的,终于来到那厢房门前,低头一看,那门居然是锁着的!我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拳头紧了紧…;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没听到任何动静。起身往两边看了看,只见这座厢房左边的屋墙上有一扇窗户…;我招了下手,带着聂晨往那窗户走。
这是一扇由很多小格组成的那种格子窗,没装玻璃,而是里面用纸糊的。糊窗的纸破烂不堪,现出一个个黑漆漆的小洞。我把眼睛贴上去看,屋里面黑的像是泼了墨,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我打算打开手电往里面照的时候,突然之间,一种极为奇怪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像是正在饮水的老牛喷了下鼻子…;我的头发根儿陡然炸立起来,聂晨则用力的抱住了我。
要是换做旁人,突然听到这么一种声音,从这座老宅的锁着门的厢房里面传出来。如果没被吓晕,那么肯定大喊大叫着跑了。但我不会跑,而是硬生生的立定,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一声响过后,又是一声,然后一声接一声的响了起来,感觉是一个男的在喘粗气,但却极其古怪,像是嘴被绑堵着,从鼻子里喷出来的。随着那种喘气声,另一种媾合的声音响了起来,跟岛国片子里的那种声音一点也不一样,而是很迂缓,干涩,但又很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有一个沙包‘扑腾’砸在地上,使人不由得担心屋里喘气这男的身体会散架,或者某物件儿会断折掉…;
再听下去,我不发抖了,而是开始脸热心跳起来,因为这种混合含沌的声音听久了,有一种令人魂驰魄荡的魔力。聂晨的气息开启变得急促,身体像是火烧,紧紧的贴住了我…;突然,她低哼了一声,像条蛇一样盘住了我的大腿,继而手顺着我的肚子往下滑去…;我吃了一惊,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急忙捉住聂晨的手,我另一只手打开手电,往窗户里面照进去,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里面!”
那种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硬生生被人给掐断了一样…;
手电光照射下,只见聂晨的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头发汗津津的散乱披着,随着急促的呼吸。傲然的胸口一下接一下起伏的很剧烈。
好一阵子,我们两个才平复下来,恐惧感再次笼罩心头,这座宅子里真的有鬼?
我用手电照着,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能看到一张床,上面支着蚊帐。其它就看不清了。我想跳窗进去看看,可这窗户好像被从里面给钉死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聂晨害怕的发抖,眼睛却不敢看我。
“晨晨,走,我们找块砖头把门上的锁砸开,进去看看。”
“嗯…;”
在院子里一转我们才发现,这座宅子的所有房屋,只有那间厢房的门上上着锁,很显然,那屋里有‘鬼’…;
在草窝里捡到一块半头砖,我们回到那屋门口。门上是把老锁,锈蚀不堪,看起来有些年没被人打开过了。
砸锁的‘砰砰’声回荡在这座破宅院里。令人心惊胆战。
没费多大劲,锁就被我给砸开了。砖头我没丢,而是紧紧的攥在手里,好几下才把门给推开,我护着聂晨,走了进去。
这屋子地面的尘土很厚,共有内外两间。外间有些什么东西,我也没注意看,而是直奔里面那一间。
来到隔间门口,我腿上的肉紧绷了起来,脚底像是装了探针,我把手里的砖头缓缓的举起来,大喝一声,一步跨进了屋里…;我作势就要把砖头往那床上砸,用手电一照,蚊帐里面根本就没人…;
这是一张民国时期的那种老床,床头是镂空的,雕着各种的花。此外,还有一个挡床的破屏风,立靠在墙上。
那蚊帐的质量很好。这么些年过去了,依然很结实,只是落满了尘土,轻轻一碰,就‘扑簌簌’的往下掉土。掀那蚊帐,就像是在掀一块厚实粘滞的布。
把蚊帐掀开,我们看到那床上平铺着被褥,那被子的颜色,就跟我们当初在那个山村刨的那口棺材里,盖死尸的那床被子颜色差不多…;忽然,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