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聂天义开始喘起了粗气,头上汗如雨下。然而师父所气定神闲,除了脸色微红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再过不多一会儿,聂天义就会输掉这一场,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渐渐落了地。
那纸人又一次冲到了距离聂天义的坛不到两米的地方,每跳一次,那牛就立起身挡住它。眼看就要挡不住了,忽然,聂天义一俯身,从旁边的草窝里抓了一块小石头。当那纸人再次跳起,聂天义挥手把那石头朝它打了出去,正好打中纸人的头,把它头上贴的符纸给打掉了,纸人‘啪’掉落在地。
我不禁勃然大怒,“哪有你这样的?!”
聂天国一把拉住了我,“别过去!”
高老头儿和聂晨都气的破口大骂。
那纸人身上还有一道符,师父急挥衣袖,想把它给召回来。还有四五米远时,聂天义哈哈大笑:“姓张的,你受死吧!”
那牛呼地跃起,势不可挡的朝师父冲去。师父的右手划了一圈,那纸人跳起来,裹住了牛头,但只是缓住了它冲撞的速度,令箭‘啪’一下断了,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
就在这时,师父一下站了起来,将一道令牌打了出去,紧接着,他爆喝一声伸开双臂,袍袖鼓胀舞动,脚奋力往下一跺,坛香周围那些令箭的其中一根,像是被射出的箭一样,嗖’地朝着上空飞了出去。
当那令牌打在牛头上的同时,上空乌云一滚,一道雪亮的闪电射了下来,‘轰隆’一声巨响,震的我五脏六腑都几乎移了位,聂晨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巨响过后,朝着那斗法场地看过去,那牛和纸人都不见了,被雷劈成了碎片,风一吹,四处翻飞。两个坛的坛香都已经被雷给震断,法器,符纸,到处都是。聂天义脸如死灰,呆愣愣看着师父。
我刚把聂晨给拉起来,她便指着聂天义叫道:“你输了!”
聂天义定住神,阴着脸说:“不,我没输。”
“他奶奶哩,牛皮都破啦,你个球儿还不认输?”高老头儿骂道。
聂天义哼了一声,冲师父道:“张师父,两个坛都坏了,我们的两个灵物也同时毁去,所以,这一场不分输赢,只能算平手。”
聂晨冷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的,也真是醉了。首先,那个‘牛皮’是自己带过来的,也不知鼓弄了多久,还被你吹的那么大。而我叔呢?却是就地取材,现做了个小纸人。所以你已经占了五分便宜。继而,在斗法的过程中,你眼看就要输了,却使出卑鄙手段,用石头打掉了纸人头上的符,又被你占了五分便宜。你把便宜都占尽了,还嬴不了我叔,居然还腆着脸说平手。都说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民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聂天义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冷眼看着师父道:“斗法之前,我们没说不准用其它手段,只说不许倚多而胜,所以,我的行为不算违约,这一场是否算平手,张师父,你倒是发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