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想象到,荣若初是为了温骊锦而来,所以贺子均才会出此言。
但是,楼西顾却是允许了:“带她上来书房。”
贺子均微微一怔,但也只是瞬间的失神,很快就明白了楼西顾的意思,如果在整治温骊锦的同时,还能让荣若初乖乖的屈服,那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是!大少爷。”佣人挂断了电话,然后带着荣若初来到了楼西顾的书房门外。
荣若初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着,她曾问过自己很多遍,这样来到楼西顾家,结果是不言而喻,她曾经那样坚持不做他的女人,可是,现在为了温骊锦而去求楼西顾,她做得对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来了。
只因为,她想报答当年温骊锦免费医治她哥哥的那一段恩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只有温骊锦曾经给予过她温暖。
从温骊锦讲电话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是楼西顾在故意为难着温骊锦,如果不是楼西顾在陈兰背后撑腰,他们也只是追究宋子桥的责任,根本不可能会连温骊锦也牵涉到。只是,楼西顾为什么要为难温骊锦?
“荣小姐,大少爷在里面,请你进去。”佣人敲门得到了楼西顾许可后,佣人对她说道。
荣若初的心还是忐忑不安,她轻声应道:“谢谢。”
她走进去时,不料贺子均也在这里,贺子均刚好走出来,向她点头致意:“荣小姐。”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荣若初忽然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因为在那一刻,她刚好对上了楼西顾的视线。
他的视线里深沉如海,任她怎么探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站在门背后,任他上下打量着她。
楼西顾凝视着她,她似乎比前几日相见时又纤瘦了一些,单薄的身躯尽显柔弱之姿,但是,那对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因为脸颊瘦削,变得更大了一些,仿佛是一汪湖水般纯净。
既然是来了,她不说话也不敢靠近他,还来做什么?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楼西顾就是洪水猛兽般的魔鬼,而温骊锦就是拯救她的白衣天使?
可是,温骊锦你现在自身难保,你拯救得了荣若初吗?
荣若初一看楼西顾在蹙眉,她知道这人没有什么耐性,她只得拖着灌了铅一样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他的办公桌走去,然后坚定的站在了办公桌前面,凝视着他。
“楼先生,我想求您放过温医生,好吗?”她轻声的道。
楼西顾双眸冷如冰箭,“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是啊,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去求他?
荣若初的脸色马上就煞白了,就连身躯也微微的晃了晃,她在说这话时,语声都在颤抖:“楼先生,我愿意当您的女人!”
曾经,楼西顾用尽一切办法逼她就范,她坚韧如小草,怎么也不肯屈服。而现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她却主动提出来要做他的女人!
楼西顾狂妄的大笑起来,直笑得荣若初是心尖都在颤抖,她也想过,楼西顾定然会羞辱她,但是,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很难。
“荣若初,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想做我楼西顾的女人放眼香城,那是多如过江之鲫,你以为你愿意我就要收了你?”楼西顾在笑完了之后,冷酷无情的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对她是百般纠缠步步相逼?还要抢走她孩子的抚养权!如果不是温骊锦帮她的话,恐怕那三个孩子现在也不能在荣若初的身边。
荣若初脸色苍白的凝视着他:“楼先生是人中之龙,拥有强势的家庭背景,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力,喜欢你的女人比过江之鲫还要多,我自然不敢奢望。”
难得听到这个女人夸他,楼西顾眯了眯他的冷眸,却是没有说话。
他倒是想看看,接下来她还会如何去做。
“既然如此,楼先生何不大人大谅,只追究宋子桥的责任不要将温医生搅进局中呢!”荣若初柔声道。
原来,这个女人夸他也是藏着目的的,就是为了给温骊锦说情。
楼西顾手中刚好拿着一支笔,他转了转手中的笔,声线冷沉如冰:“与其拐弯抹脚的为温骊锦说话,不如直接求我,我可能还会放他一马!”
荣若初凝视着他,本来有些绝望,而他此时又给她一点点的希望。
为了曾经的恩情,荣若初豁出去了。
“楼先生,我求您,好吗?”她尽量让自己语声变得好听些温婉一些。
楼西顾的薄唇冷酷的扬起一个嘲笑来,然后用笔尖一指她的方向。
“既然是求我,就得有点诚意,不是吗?”他在说话时,身体靠在黑色椅背上,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一个姿势。
诚意?荣若初有些茫然,不知道楼西顾所谓的诚意,究竟指的是什么?
楼西顾见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非常简单而且显旧的衣服,这衣服穿了恐怕有几年了,以前的她可能没有现在这么瘦,她现在穿在身上是显得空空荡荡。
“诚意就是——”楼西顾在手上转着笔,“脱衣服,我验货!”。
荣若初的双眸瞬间睁得老大,她看了看这间房,这是楼西顾的书房,大多数是英文原版的书籍,还有就是关于经济方面的专业书,这里,本该是书香之地,怎么可以……
但是,她在和楼西顾的双眸对上时,她看出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仿佛,她在他的中,就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