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誓旦旦的罗魔和目光古怪的商祺打发走之后,轮烜把风带入内室。.这段日子的相处让风知道了一些轮烜的习惯。因此他将斟满的酒杯放在他右手边的固定位置,然后安静的跪到了轮烜身侧。而此时的轮烜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脑中各色念头如潮水般翻涌着。商祺的示好;黑衣的能力;沈家的随侍……。一整天下来,有太多需要整理和思考的东西。
“风……”回过神来的轮烜看到风稳稳的跪在他脚下,不禁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不是说了,只有你我在场的时候用不着跪我。这么大的屋子你随便找地方坐就行了。”
“族长,还是让风跪着好了。免得不小心让人看到了,说族长的随侍不懂规矩。反正也不累。”风耸耸肩,温和的笑道。
“哪有那么多规矩。那种东西我又不在乎。”轮烜一把抄起风,丢到身边的椅子上。接着轻扣住风的腿,将力量缓缓推入他的膝关节,帮他缓解肢体因长时间保持跪伏所承受的压力。
不累?骗鬼去吧!进门到现在,轮烜起码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也就是说,风跪了起码有一个时辰。就算他利用能力减轻了部分体重,依旧不会是件舒服的事情。只是……
“用得着这般紧张么?”看着风不敢稍有抗拒,偏又因他的抚触而僵直的身体,轮烜略有些好笑的松开了手,问道:“还是说,风你讨厌我碰你?”
“怎么会?!”风急道。身体向下一滑,紧贴着轮烜的腿跪了下去。“从风成为族长随侍的那一刻起,风的一切都是属于族长的。只是侍奉族长是风的职责,怎能让族长为我做……这样的事。”
“……是啊,随侍的职责……”轮烜轻叹口气,起身在风肩上拍了拍,道:“那你就当成命令办吧。我没有看别人跪的习惯。”说罢,抬手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轮烜也不理会愕然的风,只管把玩着空杯缓步走到床边,利落的翻身靠躺在床头。
将手臂枕在头下,轮烜盯着帷帐继续发呆。心中盘算着如何安排定要参加武斗会的沈家随侍。老实说,由于黑衣的缘故,轮烜对这个沈家人还真有几分放不下心。看样子只能交给风盯着点。反正自己不能用族长的身份参加梵城武斗会,自然也就不能让风同行。
“风。”主意打定,轮烜轻声唤道。风应声跪到床边。
“我说你还跪上瘾了是吧?”轮烜斜了他一眼,略皱了眉道。
“这样和族长说话方便。”风温和的笑笑,将轮烜手中的空杯斟满。
“方便?”一丝邪气的笑意顷刻间跃上轮烜的眉梢。“有你上床来躺在我身边方便么?”
风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我想没有。”
“那还等什么?过来!”轮烜略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人的空间来。
轮烜的床很大。比任何人的床都大。若是挤着些,足可以睡下四、五个成年男人。其实轮烜并不喜欢大床。他总觉得床越大,躺在上面就越觉得胸腔里空旷。空得就像是连自己都消失了。所以有段时间他很喜欢睡在狭窄的地方。只有让身体尽可能多的接触到墙壁或是地面,他才能安心入睡。不过这个小爱好维持的时间并不太长。等到他懂得如何隔着板壁将刀子无声无息的捅入别人后心的时候,他便宁可整夜无法安眠也不肯再让什么东西贴上他的后背。当然,风是个例外。在随侍誓约的桎梏下,轮烜知道自己可以给予他信任。
轮烜的要求让风的双颊蓦然生晕。但他仅仅犹豫了一下,便顺从的合衣躺到了轮烜的身边。看着风僵直着身体,视线不住的在屋顶上游移,轮烜略感好笑的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放心吧,虽然在解决□方面我的经验不多。但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不会动你。反正我从来也不曾缺少过愿意替我解决需要的人。”
无论是在冥塔荒漠还是纱琳的身边,轮烜身边有太多人对男欢女爱的□游戏乐此不疲。凭借着在床上的良好口碑,轮烜甚至不用付出金钱便可以与兮蝶楼最红的姑娘尽一夕之欢。因此在个人生活方面,他并不能说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当然,也绝对算不得放纵。皆因他十分忌讳将自己陷入无法控制的境况中。而令人遗憾的是,轮烜的警惕心和自制力又实在是高了一点。
轮烜说的绝对是实话。而且其目的明显是善意的。然而这样的安抚听入风的耳中,却令他怎样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族长,请不要这么说。”风力图镇静的开口。他翻过身,侧伏在轮烜腰际。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他慌乱而赧然的视线,“准备那种东西风不需要。”他低声说道:“只要族长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把需要……交给风……嗯……”
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便让轮烜轻轻捂上了嘴唇。“别对我说这么可爱的话。当真挑起了我的兴致会很麻烦。”轮烜郑重其事的开口。说完却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蹭了一下。
“啧,真软!”
风身躯一震,游移的视线终于凝在了轮烜的脸上。那如同水晶般的眼瞳内,幻化着深紫色的流光。
“族长当真不要么?”他略眯起眼,轻舔了舔突然变得有些干涩的嘴唇。
“你又当真想要么?”轮烜慢慢嘬饮着风为他斟满的酒,淡淡的说道。“如果今天没有和沈他们对上,你还会不会这么积极的躺到我身边来?我的猫儿,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他不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