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依如平常一般笑得淡雅迷离,东方连城这副冷面孔于她来说早已见怪不怪,"连城世子似乎很是喜欢干跟踪人的活儿!"
东方连城颀长的身影在夜色里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缓缓地游移过来似要把月倾城的整个身子都要笼罩在无尽的黑暗里。殢殩獍浪
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对。
男人眼神里幽冷的鸷光可以肃杀一切,梨花都不由打了个冷噤,悄悄扯了下月倾城的衣角,"小姐,连城世子他——"
"不用理他,他就喜欢摆酷。"月倾城脸上的笑意不改,投给梨花一个安慰的眼神,回转身来的时候又是镇定如水地看着东方连城,"你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恰时,东方连城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忽略掉两人彼此的距离,大手一揽,几乎在月倾城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握住她的纤纤腰际,接着一个炽热的吻欺压了过来。
来得太突然,实在是太突然。
梨花差一点尖叫一声,但最后还是使劲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叫出来,愣愣忘记了自己应该干嘛。
长舌游移,霸道无比。
就连月倾城迅速做成反应的反已被对方预知地先按了下去,湿润的舌头撬开一切难关,长驱直入,几乎是虐夺性的一场战争。
她退,他进。
她再退,他再进。
欺压的力量几乎渗透到她的喉头,连呼吸都失去了,眩晕,天下在眩晕中。直到对方的眼底一沉,一丝诡异闪过的时候,他才缓缓地抽离,冰寒的眼神怔怔地看着呼吸有些精噶的她。
终于,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时候。
那张冰冷而绝世的脸上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就像当初他看到两娃的时候一样,很美,亦很灿烂,但却稍纵即逝。
"你很得意!"月倾城抹了一把唇上的残汗,恨恨一眼瞪过去,有一种想钻地缝儿的感觉,刚才的窘态竟被他看了去,着实有些可恶!
东方连城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过了许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勾三搭四!"
月倾城本想反驳他的,但是话刚到他喉咙,脑中灵光一闪,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来你是吃醋了?"
抱起膀子,颇是得意看向对方。
这个冷冰山,若是要从他的脸上冒出点什么难过自卑,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山矣,永远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一回,眼底里倏地一惊,两道凌光扫出来,盯在月倾城的脸上又是看了许久,"对,我吃醋了。所以以后你要检点一些!"
呃——
月倾城觉得如果晚上吃得太饱,这会儿肯定会喷饭的!
这样的话从东方连城的嘴里说出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为他的腹黑肠子绝对是鼻祖级别的。不动声色,可以叫你呛得眼翻白。
"我现在还没嫁到东方家呢,你对我就如此约束,看来真是爱到极深。"月倾城故意打趣一句。
自然知道东方连城如此,并非是爱她。这样的男人,霸道无理,腹黑极致。一向自私得很。月倾城在心里暗暗嘀咕了这么一通。
"是爱极深。"东方连城凑到月倾城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好是暖昧的状态,
呃——
月倾城心中一滞,愈来愈觉得这家伙脸皮够厚。
如此之后,二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看我,我看你。
眸子里情愫涌动,各种复杂。直到梨花打破僵局。
"小姐,我们早些回去吧。"梨花又扯了下月倾城的衣角,惊意未定地盯地一眼东方连城。
看不清的黑暗总在对方的身上徘徊。
月倾城是这样的感觉。梨花是比这更深彻的感觉。
"是啊,时辰不早了。"月倾城一眼浅眯过东方连城,点了点头,道:"再不回去,宝宝们可是要想念我呢。"
提到龙宝和凤宝,她总是能心情大好。
不过接下来,月倾城就不能心情大好了,本想唤了梨花想直接无视掉东方连连城离开的。
刚到还未三步远,沉沉的冷声就传来。
"他们已经在东方家了!"
月倾城一个忽然转身过来,那张美得要死人的脸上居然浅浅勾勒出一丝惬意,可恶,着实可恶。"你想干什么?"
满满质问,优雅的脸颊上双目的媚惑渐渐地消逝,被一丝愠意代替。她可以为任何事情忍耐,唯独龙宝和凤宝不能。
东方连城似乎已经猜到月倾城此刻的心情,又是淡淡地笑了,很清冷的感觉,忧喜不形于色,看不到深处的那一腔诡异而已。"能让你生气的大约也只有宝宝。"
"这个与你无关。"月倾城眉弯挑高,精明的眸子皆是厉光,"你最好乖乖把他们送回月府。"
"我想,他们应该很愿意住在东方家!"东方连城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冰。12cxg。
永远无法叫人猜到他的喜怒。不得不说,望眼整个大燕国,真是找不出如此的第二人了。
"你又给了他们俩什么好处?"月倾城心中笃定,两娃娃的鬼点子甚多,如果想弄走他们,一来是用强,二来若要让他们主动,不可能不会借机"敲诈"一回。
东方连城摇头,只道:"没有,倒是他们给我这个。"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来。
极是温润的光芒,很眼熟,仔细一瞧。
那不是当初他在琼花楼命老鸨转送她的玉佩吗?后来他赏给两娃玩了。记得两娃还说要当了它换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