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说道“不是的,妹妹是希望阿远多陪陪她,妹妹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就弱,现在到了军营里肯定很多地方都不适应,阿远就去看看她好不好,说不定妹妹真的病了……”
丫鬟赶忙磕头道“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奴婢代我家主子谢谢您了!”
司徒远面色稍霁,点点头,暗道这个丫头还有点脑子,他忽然转身对慕容瑾柔声道“阿瑾陪我去,可好?”那语气恳求竟是占了多数!zvxc。
司徒远似乎没有察觉到这帐篷的问题,他只是觉得带着自己的妻子来看自己的另一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妥……
偌大的军营驻扎地,满是灰黑色的帐篷林立,只有一顶居然是淡紫色的,那帐篷搭得也是极文雅漂亮的,明黄色的流苏碎碎搭在帐篷的大门处,淡红色的帐篷大门紧紧关着,还加厚了一层棉絮胆的厚障壁,慕容瑾看到这一切神色终于是淡了,司徒远对慕容漆也是上了心了,不说这些布置要多少银两,就是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居然还能为一个女人随时搭建好这样华丽的帐篷,司徒远这个人……
慕容瑾抬起头,只是一迟疑,最后浅浅一笑,点点头带着担心,跟着他脚步走了过去。
伽叶跪在地上,顿时面如死灰,不错……她确实是冒名顶替的……不过,事情不是那样的啊……她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司徒远嘲笑道“不过……怎么可能,哪个歼细这么笨,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慕容漆猛地一声尖叫!“将军!妾身竟然将一个歼细带在身边!她随时可能杀了妾身啊,妾身,妾身好害怕……”
慕容瑾抬起头,似乎是坚定了什么才诺诺地开口道“漆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瑾……你的姐姐……”
可是她的脸上很平静,只是低头不语,司徒远懊恼地捏紧手心。看到他在看她,慕容瑾抬起头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她柔柔的说“阿远,我们还是先看看妹妹。”
她说了几个“你”字终究是说不下去了,慕容瑾快步走过去担心地扶住她,为她顺顺气,温柔又可怜地开口道“漆儿,我,我不会和你抢阿远的,我只是来看看阿远过的好不好……我很快就走的,真的……”
伽叶瞬间脸全红了,她猛地跳起来,指着司徒远就是骂道“本公主不过就来看看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你怎么就这么侮辱人呢?”
司徒远冷哼一声道“是啊,你做的不露马脚,可是你的冒名顶替最大的漏洞,就是……”司徒远凑过去在她的耳边道“你不知道你姐姐身上的胎记,只有我见过……而你没有……”
司徒远只是一迟疑,心下奇怪这丫鬟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忽而他面色一冷猛地一脚踢开她,喝到“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假冒军中侍女!”
“真的,你只是过来看看就走?我说嘛,阿远又不喜欢你,你就在这里呆几天!”慕容漆急急地说,那双黑色眼睛着急地看进慕容瑾的眼睛。
司徒远皱皱眉头,忽然伸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冷冷的逼问道“难不成……你是敌国歼细?”
这不是去探病,这是去气死慕容漆啊……
司徒远冷哼一声,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慕容瑾挡在身后,这么不明显的保护性动作,却是被慕容漆发现了,她咬紧嘴唇,心里疼得紧紧缩成一团抽搐着。
司徒远满脸阴霾,握住她的下巴冷笑道“迦叶,当真是个好名字啊……哼!这么可疑的行为我再发现不了,就枉为这将军了!第一,你自称我而不是奴婢,第二,慕容漆的丫鬟都是胆小怯懦,更不会有人会直接说她是疯女人,你难不成是胆大了包天在自己主子面前说她是疯子?说,你到底是谁?”
司徒远忽然开口,打碎了慕容漆的欢喜“不,阿瑾会和我一起回都城,你要先回去了。”
慕容漆在自己的帐子中,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得地躺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流。
司徒远最先走进帐篷,只看见那美艳的女人手肘撑着床榻,一巴掌打在丫鬟脸上,丫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司徒远面色一滞,他神情一僵,第一反映竟然是转头,他惴惴不安地端详慕容瑾的表情。
就在此刻,两人听到帐篷内慕容漆的声音,她似乎又是摔碎了一个碗!
慕容漆踉跄了几步,怔在原地,脸色白得像鬼,失魂落魄地指着慕容瑾说“你,你……”
“主子饶命啊,迦叶不敢了……”
司徒远走上前去,捏住她瘦削的脸颊,面孔满是憎恶,带着千年寒冰一样,杀气顿起“慕容漆,你好狠的心啊……我娶了阿瑾那天,你才告诉我你是我找了十年的女孩,你明明知道那是你姐姐,为了拆散我们,你就忍心让自己的姐姐独守闺房?”
慕容瑾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谁是你妹妹!你没有入得我夫主的家门就不配和我称姐妹!更何况就算是你进了司徒家的大门,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充其量是个侍妾!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妹妹!”
慕容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慕容瑾,疯了一样猛地从床榻上站起来吼道“你说什么?她,她是我姐姐!我才是你司徒远的妻子,这个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女人,你竟然要娶她?娶她做你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喊她姐姐的,司徒远……你,你好狠的心……”
慕容漆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退,就被这个晴天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