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心里有一个想法,要是这样的藏民组成一支军队……那该是多么的厉害啊……
不畏惧死亡的勇气和对于首领的绝对忠诚,凶猛善战,只是缺乏管教和一定的训练……军队……慕容瑾心动了,真的心动了……在这个乱世烽烟聚起的时代,还有什么比得上一只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呢?
再说那远远的天湖纳木错对岸,北狄大军靠近!
战争,似乎并没有给北狄带来什么不同,他们照样围着火炉,欢腾着庆祝他们一如既往,即将获得的胜利。.
“哈哈,这次我要让他们再无还手之力!三途城,等着我们的总攻吧!二郎们,我们冲啊!”
若是这是有人往天湖上看一眼,保管会吓破胆!那些高大宛如原始人的北狄,赤、裸着上半身,露出浓密的胸毛,各个是浓眉大眼,咧着嘴挥舞手上的长弓。一个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震天的擂鼓声让大地都颤抖。
“这些人,真是连攻城最基本的,乘着夜色偷袭都不懂得,真是有勇无谋的笨家伙!”
隐藏在数目后边的小男孩撇撇嘴,心里暗暗笑道,似乎有些瞧不起这些高大的汉子们。他快手快脚爬到树上,悠闲地叼着草翘着腿,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一抹笑意。
就在同一时刻,那群北狄的士兵们纷纷是坐在小船上的,在最响亮的吼声中,他们在天湖上猛地加快速度,冲向三途城最薄弱的一面。
“这就开始了?攻城?”小男孩曲起一条腿,懒懒散散扫了一眼,又是慢悠悠闭上眼睛。
近了,近了!三途城所有的人都是瑟瑟发抖,互相靠的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谁喘气谁就第一个被北狄杀死!
慕容瑾站在城楼,面色如水,冷冷望着,风吹起她的长发。
“远攻军拉弓,射箭!看到信号,水军准备!”
风,呼啸而过,带着箭矢锋利的一头,像是脱缰的野兽狂吼着,猛地射向那威风凛凛的北狄游勇。,一声声惨叫怒骂传来,血色挥洒在天湖哈桑,可是慕容瑾脸色如常,不动分毫。
“是什么人,竟敢埋伏我们?”北狄首领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堵墙!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的一面旗帜被猛地射倒!他惊恐地回头,满脸的慌张!1bq。
轰,只听见那是轰一声,旗帜倒了!
那代表着北狄所有勇气和威猛的旗帜,竟然被人射倒了?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们的旗帜怎么可能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首领猩红着眼睛猛地又是跳起来退了几步,就是要抓住那飘摇倒下的旗帜,只看见那威武的旗帜的高杆慢慢被船弦折断,他嘶吼道:“不!”
那水面上荡漾起波纹,被一层金黄色的旗帜覆盖,只有小小一块,那旗帜也是皱皱巴巴起来,像是似乎北狄所有的荣耀和辉煌在天湖纳木错的面前,都是那般的渺小和微弱不需要言说。
舞刀弄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
慕容瑾淡淡一笑,慢慢抬起手掌,那面前的天湖纳木错猛地升腾起水雾,凝聚起来的水球在她的面前隐隐约约像要脱缰而出的猛兽,又像是只听从她命令的最忠诚的仆人!
出!脱缰而出!
那水球在一瞬间,用人眼所不可见的速度,惊人的爆发力,猛地就是出现在那北狄的首领面前。
手斧,尖刀,枪刺,长剑,还有北狄的眼睛都是被仇恨染得赤红,可是瞬间他们捂住自己的全身,鲜血,竟然是鲜血横流!
慕容瑾的那个水球在到达的一瞬间,自己爆裂开来,里面化作一道道水刃就是撕裂划破那些人的皮肤,甚至有一个人的眼珠子被活生生割裂!
“啊!我的眼睛!还我的眼睛!”那人捂着鲜血横流的一只眼珠子,就是狰狞着面孔仰天大吼道。
树上的少年蓦地坐直,像是即将射出的箭一样绷紧,他远远看着那雾霭蒙蒙的天湖上,传来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难道是败了吗?什么时候三途城也有这样的人物了?”他慢悠悠扣扣搭在一条膝盖上的手,沉思中似乎有些疑惑。
地上的群狼都是躁动不安,它们生性就是怕水,此可待在树下等待北狄中的训狼人回来,那小男孩忽然笑了,他低头看看地上的群狼,忽然低低道:“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可好?我帮助你们的主人赢,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可好?”
头狼那锐利的眼神猛地看他,仰天长啸一声,似乎在怀疑他又是在威胁他,男孩子笑着,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愈发衬托得他长相清秀可人,此刻还没有张开的容颜,将来定然是迷惑苍生的妖娆模样。
“不答应吗?我可没有那个耐心哦……”小男孩摇摇食指,笑容越发灿烂。
头狼疑惑的又是吼了一声,但是声音明显要温顺得多,小男孩笑容灿烂中带着几分残忍和狠毒,他低低说道:“你问我我这么厉害,还要你们干什么?你觉得我笨?呵呵……”
头狼往后缩了缩几步,有些狼狈,可是依旧是不依不挠地抬头问树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慢悠悠从树上爬下来,掸掸衣服,也不怕底下的狼群,他远远望着东方的天幕。
“你们是狼,不懂人心的尔虞我诈……我虽然可以轻轻松松收拾你们,可是那些人……那些把我伤到如此地步的人,我一人之力根本是蝼蚁妄想动泰山……所以,如果我帮了你们,我要你们,号令山林的狼群为我找一个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