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这块玉如果是那个男的偷来的,那她和他还真的蛇鼠一窝。对于剽窃一事,上官若莲向来都是信心满满。那些所谓的小偷高手,在她的眼里不堪入流。
“好玉,这是你从他身上偷来的?”上官晋江止住笑,看了眼上官若莲手中把玩玉佩,顿时两眼放光。
“这是他给我的信物,别忘了,他欠我人情!”上官若莲翻了个白眼,满脸不爽地纠正。
上官晋江嘴角抽了抽,照上官若莲这么说,她从木子惜身上顺手牵羊回来的银票,难道也是信物?啊啊啊,不能是信物,因为这些银票现在都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果说成是信物的话,那不就变成了他和木子惜歼~~情?
这念头一出,上官晋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肿么了?”上官若莲见上官晋江猛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地追问。
“你不是要能让美女变成猪头的药吗?现在君上歌快来了,我给你配药去。”上官晋江才不会留下来给上官若莲套话,赶紧脚底生风地走了。
上官若莲把手中的玉佩收回了怀中,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块玉佩的主人给揪出来。既然欠了她的人情,又岂有不还之理?
上官依依和上官浅浅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抱着玉琴,一个抱着画卷走到素雪阁必经的凉亭上开始弹琴作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靖亲王之所以特别宠爱美姬潇湘,不仅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更是因为她有一双能弹得一手好琴,画得一纸好画的巧手。
她们现在当然是投其所好,君不见风吹草低见牛羊。有了现在容貌被过敏遮掩,动作还相当拨辣的贱骨头相衬,她们想不耀眼都难!上官依依和上官浅浅一想到这一点,就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如珠落壁盘般动听的琴声飘进上官若莲的耳中,上官若莲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个姐姐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弹得一手好琴。只是,可惜她没有好的度量,所弹的琴声始终是狭隘的!真正的琴师,所弹之琴声,单是动听,那是彻底的不够,它还需要深入地切割人的灵魂,引出来自灵魂深底的共鸣与感悟!
上官若莲含笑接过上官晋江给她的那包药粉,抛给上官晋江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往她那便宜爹的寝室走去。
听秋冬说她那便宜爹躲在房间中,连早朝都不去上了。呵呵,这次唱的是那一出,证明他心里有她这女儿?不,上官云冲是恨她的!
“七小姐,你怎么来了?”陈大夫满脸惊讶地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上官若莲,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若素夫人回来了。
“我来当然是有事!”上官若莲绕过陈大夫和丫环,直接推门而入。
官晋笑早夏。“七小姐,你不能进去,老爷说了谁来都不见!”陈大夫吓得赶紧冲在上官若莲的面前,张开双手把上官若莲挡住。守着上官云冲的两个丫环,也跑了进来跪倒在上官若莲的面前。
“可惜,我已经进来了!”上官若莲红唇轻启,迅速出手封了陈大夫的穴道。
“你……你来做什么?”上官云冲从里面里走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指着官若莲问。
“我来做什么,哈哈!”上官若莲撕裂般笑了笑,笑得心酸,笑得莫名,笑得嘲讽。是了,看到上官云冲眼中那还未来得散去的痛苦,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官若莲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看到上官云冲这个便宜爹,她的心情就会失控,会莫名地心酸,会莫名地委屈!可是,这个人,名义上是她爹的人,却不是她能倾诉的对象!
“本相不想看到你,你给本相滚,赶紧滚!”上官云冲拉住桌布的一角,往桌子上一掀,把杯子茶壶全数推翻砸碎在地上。以此来告诉上官若莲,她的到来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宰相大人,我说完自然会滚!你听清楚了,管好你的儿子、女儿、还有大妻子和小妻子,别让我再发现她们在背后偷偷地放蛇蝎之类的来伤害我或者我的人,否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到她们的身上!到时,宰相大人的爱妻或者爱女出了些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上官若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的语气很阴冷,仿佛是从地狱里浸染了良久才打捞出来般,阴冷得寒入骨髓!
陈大夫打了人冷颤,上官若莲在走的时候,解开了他穴道。他急忙上前把摇摇欲坠的上官云冲扶回床榻上。
上官云冲闭着眼睛,每次看到上官若莲他都会想起他的爱妻高若素!他很头痛,上官若莲彻底变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小女孩,她变得令他这个憎恨她的爹,都感到莫名的害怕。
“老爷,七小姐她……”陈大夫欲言又止,今天可是靖亲王到来之日,可老爷吩咐了二夫人,让她接待靖亲王,他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便接见。
上官云冲睁开眼睛,视线透着化不开的凄迷,他与其说是看着陈大夫,还不如说他的视线没有焦点。
“老爷,七小姐她始终是你和夫人的女儿!”陈大夫咬着唇说完就跪倒在床榻,他知道他不该多口,可是这话硌得他生疼,他若不说出来,说不定会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