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红颜亦或者是蓝颜。比朋友的关系多那么一点点别的味道,比情人的关系少那么一点点确切的情感,就像徘徊在天平的两端,忽左忽右,很难平衡。这样的关系有时是良药,有时确是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质,毁了你的一切。
跟着主人踏进这个神秘的地方,惊奇无处不在,里面别有洞天。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回环曲折的檐廊,雕梁画柱,顶上悬挂下来的紫藤萝开满了串串可爱的花,别有一番味道。我们被淹没在花的海洋之中,享受着特别的味觉、视觉的盛宴。这算不算是外刚内柔?是不是意味着它的主人也是这样的呢?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身处其中,才能体会里面的广阔。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尽头。初来乍到,也没好意思让人家带你四处溜达个够,便顺着主人的意思先安顿了下来。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了“暖阁”,名字和阁搭上边,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我们这些人住在里面是绰绰有余了。
主人招呼地很周到,房间都安排好了,我们也不用去纠结谁住哪间的问题。忙碌了那么多天,都没闭上眼好好地休息,现在放松下来,各个都哈欠连天。顾不上洗漱,挥了挥手,打发他们各自休息,我累得干脆窝进了木易梓的怀里,让他抱我回去睡觉。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在这座古堡里,不同于在王府,所有人都收敛着自己的言行,可以说是谨言慎行。连张扬惯了的我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都不敢高声语。这时候才真切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当然并不是说他们对我们不好,相反的,这里的下人对我们很尊敬,服务也很周到,只是……怎么说呢?就好像把我们当做他们的任务,相处起来没有一点温情的感觉,对堡中的事物再三缄口,我们来这里几天了,还对这里和它的主人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他们有意如此,还是本来性子就这样。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表面上很欣喜,实际上我知道他们的内心并不是那么舒坦。很多次,我都快要忍不住告诉黑衣人,但我什么都不能说,不论这里怎么样,起码现在它是最适合我们避难的地方,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为了不见到那些冰冷的脸,我建议我们就在自己的暂居地活动,也不需要别人的服侍,那样就会省很多麻烦。说做就做,在木易梓的陪伴下,跟着丫鬟来到了所谓的书房,房间外并没有写着“书房”两字,这才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看到了里面的书桌和文房四宝。
主人就坐在书桌前,不再是之前的打扮,衣服换成了深蓝色,斗笠也换成了银色的面具,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相信他听到了我们进来的脚步声,但他并没有抬头。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些尴尬,不知到接下来要怎么开口了。很多人应该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那个……”沉默了几秒之后,我等不了了。有时候,我的耐心会突然变得特别不好,比如现在。反正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解决早了。
“怎么了?下人招待不周吗?”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我们。我都出这么大的声响了,他再不做声也不太正常了。
“没有没有!他们做事很周到。只是我们习惯了事情都自己做,不习惯他们的服侍,所以想和你商量下把他们都撤出去。”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因为我们的一句话而被责难,那我们会良心不安的。
“嗯,你们喜欢就好!”他的语调依旧冰冷,言语依旧单调。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时此刻才发觉,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喜欢戴面具,不论是实的还是虚的,连着我自己也是这样的。这是不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呢?
“额……好。那不打扰了。”我暗地里捏了捏木易梓的手,示意他我们可以走了。和这样的冰块说话,真是没意思的紧。问一句迸出一句,话接都接不下去。原来以为木易梓算是话比较少的了,竟然有人比他还沉默寡言的。
“嗯!”又是一个单音。我在转过身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动作被木易梓看到了。
“调皮!”他的声音只停留在我的耳边。
我转过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展开了北宫夏离开后的第一个笑颜。握紧他的手,踏入了阳光满地的世界。还好有他在,给了我很大的慰藉和勇气。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好运,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在最脆弱最迷茫的年龄里遇到了一个愿意为自己倾其所有的人。这大概是我这辈子、上辈子遇到过最幸运的一件事了吧?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是吗?
头顶绚烂的阳光,脚踏松软的青草,身边有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这样的幸福如果能持续下去,一辈子,将是多大的恩惠。深吸一口气,青草味充斥胸腔,多久没有感受自然的味道了。
在这个被我们特意营造出来的遗世独立的小院子里,我们苦中作乐。人生就是这样,你不能一直待在那过去的阴影里、痛苦里不走出来,那样封闭的是自己,痛苦的、折磨的是自己也是别人。人总要学会点阿q的精神胜利法,不是说它有多好,说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总之这也是人在苦楚中的一种寄托。
又想起了海子,那个说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