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跑也跑不了了。林小如认命地跟着走,心里尽量往好处想:这几人拼着受伤,也没有伤她,也许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是谁要见她。
过了几条街,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林小如四下打量,暗中记着周围的样子。只见这条巷子深而不窄,两边的建筑物轩敞高大,估计住户是非富即贵。林小如渐渐安下心来,随着他们从一扇边门进了一栋大房子,七拐八弯地走到一间亮着灯的房边。几人停下,为首的那人往内一指:“公子请进。”便同其他几人退到一边。
林小如满腹疑惑地走进门。里面很大,是个厅的样子。陈设简单华丽。大理石地面,中间铺着块厚厚的地毯,地毯上织着精美的硕大花朵。地毯上放着一张很大的矮几,几上摆着茶壶和瓜果杯盘。四周一溜宽大的椅子,样子颇有点像现代的沙发,铺着厚厚的毛毡。厅的四角,或者搁着盆栽,或者摆了幅小小的屏风。有一面挂着重重的纱幕,料想是通向内间。
看来,把她劫来的果然是富贵人家,只不知有何目的。
“秦公子来了,多有怠慢!”这时,一个半熟不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小如回头一看,从她刚进来的门里,又走进一人,三十多岁,样貌斯文,正是先前猜灯谜的那个主持人。
一见是他,林小如顿生恼怒,冷冷笑着说:“我道是谁?先生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请’来,莫非是想要回黄金?”
“公子说笑了,那是公子应得之物。把公子请来,实是我家主人想一睹公子风采!”那人也不生气,彬彬有礼地回答。“公子请喝茶。”他说着,替林小如斟了杯茶。
“哦?这是附加条件哩还是另有附加条件?”林小如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盯着他好整以暇地问。
那人听出她话里有话,想起先前的事,不由微微一窒才说:“公子别生气,我家主人已经来了。”说完,微微一躬,径自退下。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林小如慢悠悠地抿着茶,等着那个所谓的主人。
“一段时间不见,公子口齿似乎更伶俐了!我该称呼林公子还是秦公子哩?”突然,纱幕后响起一个声音。接着纱幕掀起,一个人走出来。